“这是要干什么?”华淇问。
李忡睿瞥他一眼,道:“抹药。”
那抹在华淇左肩上的药会被皮肤吸收,伤重则吸收得快,两三个时辰就吸收完了,于澜清下手重了些,他没想到华淇武功那么低,连这都躲不过。李忡睿看华淇细皮嫩肉的,估计是生来就没受什么伤,这药估计得连续抹大半个月。
李忡睿柔柔的抹着药,不怎么疼,但华淇鼻子都快被那药给刺激得失灵了,问道:“这什么药啊?这么刺激,抹我身上没事吧,会不会起红疹子?”
“不会。”李忡睿道,“就是药味重些,但好得快。”
“哦。”
华淇看一眼房间,没见于澜清,问:“于堂主呢?”
问完不适的扭了扭身子,被别人这样摸还怪不习惯的。
李忡睿没回答华淇的问题,默默的抹着药。
于澜清和武悦悦说了几句话后回来过一次,站在窗前望风景,正巧看到那第一酿酒师红娘子从屋下经过,提了个调“咦”了一声,想也不想的就翻窗跳了下去,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估计正泡在酒坛子旁边呢。
华淇吃了瘪,只得换个话题,他舔舔嘴唇:“我好像,呃,有点饿了。”
李忡睿闻言,高喊了声小二,听到一阵脚步声,店小二停在门口,隔着门问:“客官有何吩咐?”
李忡睿道:“煮两碗面来。”
店小二“哎”了一声就走了。
华淇笑嘻嘻道:“哥哥你真心细,知道少年人长身体胃口大要吃两碗。”
李忡睿瞄了他一眼:“我也没吃晚饭。”
华淇:“……”
第9章 第 9 章
许不凡这些日子一直奔走于天山和陌石城之间,一面得查黄盈之死,一面还得去陌石城知府那报道上任。
许不凡算是镖局里混的最好的了,前些年考得了文科状元,本来是默默无闻的站在离大殿最远的地方,远得连皇上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北方多年旱灾,皇帝一直苦于治理,他写的一篇关于北方旱况的奏折本来属于压在最底的,可能是运气好,一新来的小太监冒失的碰到了那堆奏折。
虽然那小太监被赏了板子,但也让皇帝看到了许不凡的文章,大呼有理有据,可行!可行!
于是以此为契机,许不凡慢慢在皇帝那混了个眼熟,因其办事能力尚佳,皇帝给他升了官在陌石城当知府。
这日许不凡正在茶馆二楼跟几个文士喝茶,楼下有一说书人,唾沫横飞的说着当年风光无限的赤骆堂如何陨落的故事,一群人蹲在他周围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
只见那说书人喝了一口水,醒木一拍,话锋一转,说道:“最近出了件怪事。天山派可听说过?江湖大派之一,与风火、青城、左良水榭并立江湖四大门派。多少人挤破头都不一定进得去!听说那天山派掌门的女儿,此女名叫黄盈,长得那叫一个芙蓉出水,美若天仙,得一天山之女的美称。”
围在四周的人“呲溜”一声吸着口水,脑内正幻想着黄盈的长相。
许不凡一听到“黄盈”二字,心神就不在这些文士的交谈上了,多多少少随他们敷衍两句,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那说书人。
说书人道:“可惜了可惜,这怪事就发生在那天山之女黄盈的身上……”
听众一听,急了:“怎么回事?”
“莫急,听我慢慢道来。”说书人故作神秘,“前面我说的那赤骆堂当年可算是风光无限吧?可私底下竟做着伤天害理的事,前面没细说,怕你们这些嗑瓜子的恶心。”
说书人自个儿咽了一下口水,听众赶忙停了磕瓜子的动作,细细听着。
“ 其实赤骆堂私下里四处抓十至十五岁的少男少女,皮相好的先由门派里的弟子玩一轮,之后再将其四肢砍掉,挖掉眼睛和舌头做成人彘,那弯钩硬生生穿过那些人的琵琶骨,吊在赤骆堂的暗室里,每天给他们喂新研制的药。”
“那暗室昏暗无比,血迹遍地,一滩滩的血踩在上面极响,你要走进去,每路过一个人彘,那人彘就扭过头,空荡荡黑漆漆的眼洞里爬着蛆,张着断了舌的嘴啊呀呀的冲你叫,那模样包你半月睡不安稳觉。”
说书人说得自己都恶心,更别提听的人了,各各脸色难看的蹲在那等着下一段。
说书人又道:“百密一疏,赤骆堂抓去的人中,一个十岁孩童侥幸逃了出来,将此事告诉给了风火堂。没想到吧?风火堂居然是这事的第一知情人,当年的风火堂堂主于怀远将此事告诉武林盟主,在江湖上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以青城派为首,天山,左良水榭以及各小门派都聚在一起前去讨伐那赤骆堂……”
一个小少年突然打断那说书人:“那风火堂呢?”
说书人“啧”了一声,语气不满道:“这你还不懂?风火堂向来不管江湖事。别吵!……前面讲到哪了?”
小少年赶忙递上水,道:“众派结盟讨伐赤骆堂!”
“哦!对!”说书人接过那少年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道,“当时那么多人冲上赤骆山,下来的却只是先前的一半,你们猜这是怎么回事?”
听众们一片静谧,那小少年眼珠子轱辘一转,试探着问:“用毒?”
“对了!”说书人醒木一拍,道,“就是用毒!”
那小少年身边还蹲着一个比他小三四岁的男孩,两人相貌相近,是一对兄弟。
那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