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日的太行山,清晨永远是最好的时光,此时天气微凉,不管对于训练的战士还是正在躺在床上睡觉的楚鹏天来说,早上这个时候绝对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日子。
在部队中叫醒人的方式很暴力,若是像娇滴滴的小姑娘叫你起床,那便是不是军人。楚鹏天用手堵着被哨音震的耳鸣的耳朵,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漏出了肌肉的线条。
“干嘛啊,凡哥,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楚鹏天迷迷瞪瞪的,显然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对廖凡的把他吵醒,心里非常的不满。
“楚鹏天!”
廖凡冲着还在左右摇晃的楚鹏天大声吼道,吼的楚鹏天连连后退,又重新坐在了床上。
“到!”楚鹏天被廖凡的这一嗓子给吼醒了,连忙从床上站起来立正站好。
廖凡看了一眼楚鹏天,然后在禁闭室转了一圈,找到了一把瘸腿的椅子坐下:“给你两分钟,出去跑两圈!”部队对于睡不醒的人处罚手段很多也很暴力,既能帮助清醒,也能增加体力,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楚鹏天得到命令,没有丝毫的抱怨,在部队中他已经渐渐的学会了服从,服从廖凡的命令,穿上鞋子,就出了禁闭室,还是光溜溜的穿着短裤,军队里都是老爷们,没人会在意楚鹏天穿成什么样子,顶多有路过的士兵好奇,会多看两眼罢了。
两分钟后楚鹏天返回了禁闭室,这两分钟对楚鹏天来说已经足够从睡意中挣扎出来了。
廖凡把那一把瘸了腿的椅子踢到了一边,起身看着楚鹏天:“这两天反思的事情怎么样了?”
“报告凡哥,差不多了!”楚鹏天也大声的吼道,把胸中一晚上的浊气给吼了出来。
“差不多了是差不多少?”廖凡听着楚鹏天给他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继续追问道。
楚鹏天摸了摸鼻梁,干笑了两声:“嘿嘿,凡哥,你知道我……”
廖凡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对于楚鹏天的脾性,廖凡最了解不过了,就指着他用着不到两天的时间把问题想明白,那就真的出轨了。
“最近部队有行动,所有旧命令取消!”廖凡淡淡的说。
“真的?”
楚鹏天一瞬间便了解了廖凡的意思,这是要把他放出去。向往自由的鸟儿终于要飞出牢笼了,楚鹏天心中暗暗的欢呼了一下,脸上也多了一丝微笑。
“别高兴的太早,等这次行动结束,你还是要继续回来烦死,如果这次行动出了什么差错,你连这这一间禁闭室都不用再回来了。”
楚鹏天更明白廖凡这句话的意思,刚刚的欢呼也在一瞬间就没了。
“凡哥,啥任务?”不过楚鹏天还是忍不住好奇,问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廖凡走到指挥部门口:“穿好衣服返回指挥部,继续做你的老本行。”说完廖凡便离开了禁闭室,至于楚鹏天是作何反应,廖凡根本没时间搭理他。
朝阳缓缓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在太行山的时候,太行山开始变的安静起来,鸟雀在树上喳喳的叫着,没有任何人惊扰他们,白天的太行山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昨天晚上的时候,各部队的作战物资已经放到战士们的手中,为了晚上的行动,战士们被强行命令在白天睡觉,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防止天上的日军侦察机识破他们的行动,白天是日军飞机最嚣张的时候。
看似平静的太行山,地下却是一片的喧闹,各团级指挥部里战士们正在围着会议桌进行激烈的争吵,因为他们在抢主攻的位置。几个团长看着手底下的营长如此主动,心里当然非常高兴。
只有四团这边安静的恨,四团人数少,作战物资早已经在昨天晚上放完毕,趁此机会,刘春刀还给各个连长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对于防守石门口一带刘春刀给各个连长做了相信的思想工作。
虽然石门口一带是重要退路,但是万一小鬼子不反扑,四团在石门口一带将不会放一枪一弹。前方打的火热,后方做冷板的比较,这对各级指挥官和四团的战士们或多或少有一些心里影响。
不过让刘春刀心里得到安慰的是,在中午的会后,有通讯兵想他报告,炮兵营将会跟他们一起行动,至少坐冷板凳有人陪着,心里多少没有那么大的落差了。
所有的作战任务已经安排好了,作战命令也已经下达,廖凡本想在指挥部好好休息一番,可是驻地里一反往常的安静,让廖凡真的睡不着觉,而且还为晚上的行动有些稍许的烦躁,毕竟是独立三十三师第一次大规模的跟小鬼子交战,而且是进攻,廖凡虽然有把握拿下三个县城,但是心里也有些紧张。
为了缓解心中的烦躁,廖凡只好折腾起休息了两天的楚鹏天来,至少能缓解一些紧张的心情。
“凡哥,我这都做了两组了,你饶了我吧!”坐在地板上的楚鹏天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已经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加一百个深蹲,“晚上的时候我还要跑东跑西执行任务呢,万一因为白天累着,执行任务的时候做的不利落,你可不能处罚我。”
对于楚鹏天的体力,廖凡很清楚,就这点运动量根本累不着他,而且晚上的行动,特务班担任的是通讯兵的角色,所以每个战士都配备了一批战马,在独立三十三师的家门口作战,骑着战马多跑两趟,肯定是这场战斗中最幸福的一个差事。
廖凡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