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认识的话,为什么好感度那么低?楚暮笙有些疑惑的跟在许玉林身后,看着许玉林清健的背影,若是演戏,可他有什么可图的呢?
楚暮笙没想到许玉林的王府竟然就在这条小巷的旁边,疑惑的看了一眼淡漠的王爷,王爷面无表情的背着手走在他旁边。
“王爷的府邸还真是近得很。”楚暮笙一脸正经的看着面前头顶的匾额,‘逍遥王府’。
许玉林嘴角抽了抽,抬腿迈入王府。
楚暮笙觉的无趣,跟在许玉林的身后进入了王府。
王府内人极少,只有楚暮笙之前见过的那少年随从,还有屈指可数的两三个丫鬟,王府竟然这么寒酸?
楚暮笙坐在大堂的木椅上,看着一个女人为他和许玉林上了茶,那女人的神情很平静,只有看见楚暮笙之后才微微露出些许的惊讶,又很快掩饰好,站在了一侧。
“王爷府内甚是冷清。”楚暮笙端起茶碗,仔细闻了一下,这茶很香他叫不出名字,可是他却很喜欢,清香如钊茶,顺畅如山涧溪流,“这茶很香。”
“这是香林茶,十多年前王爷得到秘方,在南湘研究了数年,才泡出那人希望的茶。”一侧的女人开口,看着楚暮笙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埋怨。
“退下。”许玉林喝了一口茶,淡淡的抬眸看着女人,眼神中带着丝丝的不满。
女人很是听话,看了一眼楚暮笙之后就告退了。
许玉林看着楚暮笙,“将军不要在意这丫鬟的话,平时放纵惯了。”
“王爷说笑了。”楚暮笙喝了一口茶,只觉得舌尖被那茶香包灌,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我帮将军看看肩头的伤吧。”许玉林放下茶碗,站起身,走到楚暮笙的身前,玉瓷般的手握住了楚暮笙的后颈。
楚暮笙呆滞了一下,“谢过王爷。”这人的感觉,好熟悉……
许玉林轻勾唇角,对于楚暮笙的配合很是满意,只是楚暮笙眼中的陌生感让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更加的痛。
“再有三日就是将军的庆功宴了,将军这几日该注意些。”卧房内,楚暮笙坐在榻上,他左肩处的衣服扒到了腰际,露出了精壮白皙的上身。
许玉林站在背后眼中露出痴迷,他的手轻轻抚上楚暮笙身上的疤痕,楚暮笙忍住痒意,回头看向许玉林。
“王爷……”楚暮笙的眼中带着疑惑。
许玉林收回手,收回目中的痴迷,拿起一旁的药膏,替他细细的涂抹了起来。
清清凉凉的感觉让楚暮笙很是舒服,许玉林的呼吸全数喷洒在他的脖子上,这是不是太过于暧昧了。
楚暮笙微微靠后,“王爷。”
许玉林嗯了一声,目光专注的涂抹着楚暮笙的伤口。
“我爹说这次国宴皇上要赐婚于我和太圣公主。”楚暮笙想起昨日楚耀辉与他说的话,想了想还是对许玉林说了出来,“这次皇上是铁了心要赐婚于我。”
许玉林的手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将军怎么想?”
“我心寄战场,无意于婚约。”楚暮笙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还有些苦恼。
“将军拒绝就是了。”许玉林淡淡的说道,眼中没有对许玉朝所谓的畏惧或者恭敬。
“若真有那么简单,我也不会如此苦恼了。”楚暮笙皱了皱眉,看着肩上的手,如此精雕玉琢,怕是玉器也难比吧。
许玉林将药膏收好,将楚暮笙的衣衫拉上,细细理着他外袍上的褶皱,他低垂着眸,楚暮笙抬头看时,只看到许玉林精致的眉眼,温润细腻。
“王爷为何说那些人是皇宫的人?”楚暮笙轻轻推开许玉林,低着头整理着腰带。
许玉林看了看空了的手,心中落出失落,收回手声音带着冷漠,“许玉朝巴不得你回不了皇城。”
“功高盖主,将军不会不知道吧?”许玉林收敛了衣袖,低头盯着楚暮笙的眼睛。
楚暮笙嗤笑一声,“怎么不说是王爷前来寻仇,要杀了我。”
“你还是如此愚忠,和你爹一个模样!”许玉林冷笑一声,直起身,看着楚暮笙眼中尽是冷嘲和怒火。
“我与王爷没有任何关系,我这人如何无需王爷多说。”楚暮笙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着许玉林。
许玉林冷着脸,站在原地,手藏在衣袖内,紧紧握住,那如玉无瑕疵的手沾染了艳丽的血液,美丽而嗜血。
楚暮笙拱了拱手,“王爷,天色不早,恕暮笙告退。”楚暮笙一挥袖踏出了这里,只留下许玉林冷清的身影默然而立。
阴子都带着楚昱站在王府外不远处的一棵槐树下,看着一身不愉的楚暮笙,忙迎了上去。
“将军,可有受伤?”阴子都一脸关切,有些失控的拉住楚暮笙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担忧。
“无事,你们怎么来了?”楚暮笙看了眼楚昱,又看看一脸关切的阴子都,问道。
楚昱上前说道:“有人说哥哥受人埋伏了,我们便从浮渊楼赶来,正好看见哥哥跟着许玉林进入了王府。”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回家吧。”楚暮笙不动声色的将阴子都的手挪开,看了看周围,“三日后便是国宴,该准备准备。”
午后阳光温热,楚暮笙回头看了一眼那冷清如独僻幽地的王府,本就与世隔绝,却为了他而归来吗?
三日后,将军府内。
楚暮笙站在大堂头疼的看着两个活宝似的爹娘,楚耀辉一身盔甲,就差配个刀剑就能上战场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