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一听了这话心一紧,且不说容止青打算收了徒弟意欲何为,但,有一点是很确定的,若真做了容止青的徒弟,杨东阳的日子将会很难过。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可是容止青这个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安十一是着急,可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正琢磨着,便听到杨东阳,那及时回过神来恢复清明的嗓音响起:“不要。”

这下不止安十一和一干青衣人,就是容止青也难得地愣了下,呆呆地问了句:“为什么?”

杨东阳虽然眼还粘在容止青脸上,但说话却是有条理了许多,听容止青这么问,便答道:“做人徒弟很累的,由其是做美人的徒弟。”想想一个老师只盯一个学生就觉得恐怖。

安十一傻眼了,李昶幸灾乐祸了,一干青衣人却全都垂下了头。跪了大片。

只是容止青似乎并没有像他们想像中的那样大怒对杨东阳出手。他只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李东阳又问了一句:“累?”

杨东阳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回道:“做人徒弟要尊师重道,师父累了要捶背按摩搬椅子,师父渴了要端茶送水做杂务,师父累了要铺床晒被端洗脚水。要是师父不高兴了还得任劳任怨任折腾。虽说看你这样子像是有人侍候,用不着做徒弟的做这些杂务,但是,光想想后面一条,就觉得骨头疼。我是个画师不是武夫,身子骨可经不起操,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对师父这类生物有排斥心里,而且,烦。”顿了顿,杨东阳又往下说:“由其是做你的徒弟。”

容止青不解,再问:“为什么?”

“像你这种美……男,性子高傲也许还会很暴虐,若是真的做了你的徒弟,我怕我性命难保。”眼见容止青一脸的不以为然,又要问,杨东阳忙又开口:“而且我很懒的,费工夫花力气的活可做不来。而且不划算。”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李昶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喜欢杨东阳,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真的是对极了。

安十一在杨东阳停顿时,便有意无意地挡在杨东阳与容止青之间,倒不是他多虑,只是杨东阳这个人自他认识以来就口无摭拦,他又不能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能做的只能是在他无意中得罪人之后给他当挡箭牌了,不过,他这回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哪,以他安十一如今的功力来说,一定是挡不住的。但他却又不能不挡,不管怎样,他不想再看到杨东阳口吐鲜血不省人事的样子了。

只是容止青却并不像预料的那样,他在听杨东阳说话时,神色少见地有些恍惚,事实上,杨东阳说话的神态语气甚至最后那一句,与当年那人对他说的话不谋而合,那人也是极怕麻烦的,只是为了他甘愿困在宫讳高墙内,一呆便是二十几年,也是为了他,那人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他想做的事,不能到处走走看看,不能睡懒觉,不能想休息时休息,想玩乐时玩乐。那个人,为他付出了许多许多,而他却时时将那人丢在皇城里,那人总说欠他良多,但其实,他给他的,却是他一生当中最最美好的最最欢乐的。他知道那人很爱他,从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便从那人的眼睛里看到了。

容止青就这么盯着杨东阳的脸,想着以前的,现在的,关于那个人和自己之前的事,一时间竟发现自己疯狂地想念着他,想抱他,抚摸他,亲吻他,不知不觉中,竟伸出了手。

“容叔!”

容止青眨眼,看着他家小十一抓着自己的手腕,那手只离了杨东阳的脸不到寸许。

“三伯在京里等你!”安十一吼。

容止青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一笑:“我知道啊!”他当然知道他在等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人,他不说不争,但总是会在那里等着,不管他在哪,不管他离开多久,离他多远,他总会在那个地方等他。因为那个人,“他很爱我嘛!”

原本看着容止青朝杨东阳伸出手时还有些幸灾乐祸,但一听到容止青以那种表情说那种话便又心头一阵火猛烧,为父皇不值。

容止青说那句话时,眼神柔和温暖,眼波流转,千万种风情就这么从那眼里泄了出来,整个人像镀了光的琉璃,精致美丽动人心弦。

“容叔……”安十一呆了呆,刚刚看容止青那架势,他还以为……以为,容叔他看上了杨东阳,这才伸手挡住的,但事实,好似并非如此……安十一转头看看还呆呆傻傻,完全被容止青美色迷惑了杨东阳,完全看不出他有哪里出色了,怎么能让容叔想起三伯,露出那样子的神色?而且这人与三伯……没半点相似。

杨东阳当然绝对肯定与李晓是没法比的。他平庸,碌碌无为,还特别地懒,除了比别的人多了人类积累了几千年的智慧结晶,其他的与普通人并没什么两样。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说话不经大脑。或许很多事可能看得比别人通透,但,犯傻的时候却是占多数的。

“你居然是gay?”杨东阳抖着手指着容止青惊呼,一脸地错愕,后又了然地点点头,长得那么漂亮,怪不得呢。

“什么是gay?”容止青奇道,这词可生的很,不懂。

“就是断袖的意思,背背山懂不?”杨东阳道,生怕他还不明白,又回了一句:“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做爱做的事。”

安十一听了他这话整身子都僵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容些青见他那副难受至极又咬牙切齿羞愧令人欲死的模样,又意外地眨眨眼,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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