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文笑道,“你不要应就是了,她又不是皇后,再也管不到你的。”
“唉,我这不是烦吗?”林谨玉挠了挠头,“先生,说实在的,皇上也怪难的。”
此一语正中陈景元心事,陈景元温声道,“是啊,皇上也有皇上为难的地方。”
林谨玉咭咭一笑,抱住许子文的胳膊,弯着小眼睛道,“先生,你常在皇上跟前儿,有没有觉得皇上脸色不好啊。哈哈,我想到皇上一个人要给这么多女人睡便觉得好笑,你说他要不要喝点鹿血吃根虎鞭才能干那事儿啥的。”
陈景元一僵,倒是许子文“扑哧”笑了,捏了捏林谨玉肉肉的耳垂,笑道,“胡说八道,你脑袋瓜子天天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有,我在想皇上这招真够狠得,这哪是让宫妃省亲啊,这分明是要抄外戚的家呢,就说我外祖母家,之前为什么二舅母算计我们呢,不就是为了我家的银子吗?”林谨玉叹口气,“这么一座省亲园子,金银山堆积出来的排场,百十万两银子,祖宗家底儿都填了进去,不过一日就散了。皇上落了好名声,还得了实惠。俗话说银子不是万能的,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外戚们倾家荡产的盖园子,省过了亲,又不知道要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变着法儿敛财呢。”
许子文脸色渐缓,笑道,“这事儿自不用我们操心,你今年年底就要出孝了,听说穆离常去你那儿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谨玉看了陈景元一眼,说道,“我姐姐还小呢。”
“穆离可不小了,他今年都二十三了,蹉跎这些年,你若点头,我就能为他作主。”许子文笑道。
“我再想想吧。”林谨玉还是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