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褚英桐微一迟疑,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可不可以对我说话的时候,去掉猥亵的字眼,对于当初的yī_yè_qíng,你不管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介意,但是相处久了,可不可以不说‘上’一类的字眼,对我很不尊重。”
褚英桐用手撑起头,眼睛转了一圈:“好吧。”果然,在一起久了之后,“情人”的要求就会逐渐提高,不过尊重的确是相互的礼貌问题,看看往下的发展如何罢。
“啊……”霍夫曼突然拉长了声音,见褚英桐望向他,便继续道,“杰弗?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狡猾得让人摸不到边。”
褚英桐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感慨,正要说话,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霍夫曼跳下床去开门,原来是侍应生站在外面,后面还跟了两个表情严肃的男人,他们拿出了证件,原来是地区警署的警察。
“请问两位客人是否有东西丢失,刚刚有客人的东西在客房里被偷了,所以我们才来问一问?”侍应生客气地问道。
霍夫曼瞅了瞅褚英桐,后者坐起来摊了摊手表示没有,前者就跟服务生和后面的两个警察解释了一下。
“这么大的酒店也有奇怪的失窃事件。”霍夫曼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嘀咕道。
“卢浮宫的东西还会被偷呢,那有什么奇怪。”褚英桐扯过外套,将每个口袋的东西掏出来道,“刚刚肩膀浇湿了,应该拿去给洗衣房熨一下……咦,这是什么?”
突然在腰间的右侧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类似火柴盒的东西,他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个精致的戒指盒,而里面放的则是一个镶有数颗宝石的男士戒指,戒指的颜色和条纹看起来都先当古老。
“霍夫曼……”他冲霍夫曼招了招手,“你应该比我识货,这个东西……”
霍夫曼走过去放下水杯,将戒指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惊讶地望向褚英桐:“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条纹是十七世纪末英国皇族内流行的款式,一直到十八世纪中期才被其他款式取代,我们家也曾有过类似的装饰品,不过我也不太清楚这个戒指到底是哪个时期,从条纹内部氧化垢的厚度,应该有很长的历史,宝石也是真的,即便是近代仿造的东西,也一定价值不菲。”
褚英桐茫然摇头:“我不知道啊,刚刚在口袋里翻出来的……啊!”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刚刚在门口有个人撞了我,一定是他把这个东西放进来的,难道酒店客人失窃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霍夫曼瞅着戒指好半晌才道:“要还回去吗?”
褚英桐皱了皱眉,突然拍手道:“还回去的话还得让别人揣测是不是我们偷了,既然放到了我这里,证明我跟这个戒指有缘,所以就算是天降的宝贝。”
“会不会因此而惹来麻烦?”
“那就是麻烦自找上来的喽,我有什么办法。”
“想法倒是挺乐观的。”
霍夫曼的祖家凯恩斯家族坐落在伦敦郊外的一个小镇上,拥有一个巨大的庄园和几座山,在海外也有一些私人的岛屿。与其说他们是小镇的一户,倒不如说整个小镇被凯恩斯家族所占有。
虽然霍夫曼声称凯恩斯已经没落,但是褚英桐深感,作为贵族,即使没落了也要数十年才能挥霍一空,而且是在没有任何人才出现的情况下。即使没听霍夫曼介绍他的家族中有什么出名的商业人才,可是能守着祖辈留下来的地产,足证明这个家族中有很多保守派存在。
两个人被接到乡下的时候,直接进的教堂,神父的祷告已经开始,葬礼正在进行。
霍夫曼领着褚英桐站在座位的最后面,前面坐了密密麻麻一堆穿着黑色服装的女士和先生,有的人女士还带着遮盖脸的帽子,不过倒是没有人讲话。
不久,一位中年男士上台致词,然后亲近的六个人将霍夫曼的祖父凯恩斯老爷的棺材抬出了教堂,上了灵车。
车队一路来到了墓地,按照亲疏关系,人们排好队站在那里垂头默哀,听者神父的继续说词。
褚英桐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繁琐的葬礼,连棺材入土,还要直系亲属每个人铲一铲土撒到棺面上。
人们在献过花之后纷纷离开,霍夫曼面无表情地手持白玫瑰,上前俯身将花放在墓旁,然后站在那里良久,直到褚英桐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律师先生坐在沙发的正中央,围坐在旁边的都是跟凯恩斯老爷的遗嘱有利益关系的人,霍夫曼远远地捡了两张椅子,和褚英桐坐在那里低语,丝毫不关心遗嘱到底分配给什么人,毕竟他只是个私生子,家族遗产的问题跟他的距离很遥远。
“霍夫曼?卡巴尔?莱恩?约瑟夫?凯恩斯先生在吗?”律师叫道。
人们互相望着,直到律师叫了三遍,霍夫曼才意识到是叫自己,而那时候他正在给褚英桐讲凯恩斯家族的一些颇为辉煌的历史,例如哪个男人或女人成为了王储。
“我在这里。”霍夫曼抬手示意律师,结果他和褚英桐同时感到了一道来自一个中年夫人的怨毒目光。
霍夫曼不经意地望了过去,对上了夫人的眼神,结果后者把头转向一边。这样的脸孔有一些熟悉,被封闭的久远记忆让他突然想到了这个女人是谁,并且感到了脸上发热,就好像挨了一巴掌般。
这个夫人的名字叫简?莱恩?莫里斯汀?凯恩斯,是父亲的正室夫人,当霍夫曼母亲去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