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禾先生笑而不语,隔了半晌,道:“咱们回去吧。”
“好。”阿宁点了点头,抱怨道,“折腾了一夜,天都快亮了。”
“行了,回去交了差,好好回去睡一觉。”宝禾先生道,“就当给刘家免费当了一夜护院了。”
回到刘府,天已经大亮。
众人见事情已经基本上得到了解决,便纷纷回屋歇着去了,只留下刘大哥和刘子安在那里等消息。
“先生,你们可算回来了!”刘子安原本已经睡眼朦胧,但一看到宝禾先生,整个人都仿佛有了精神,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回来难不成还叫我们一直呆在那荒郊野岭啊。”阿宁一看他那熊样就来气,怼道。
刘大哥望了望他们背后,见回来的只有他们二人,问道:“那贼人呢?”
“就是个小毛贼,我让他把东西放下就叫他回去了。”宝禾先生道,拿出储物戒指,将先前装进去的那些东西统统倒了出来。
“我的天,他这都是哪儿偷的啊!”刘子安看见这摊了一地的东西,吃了一惊,“我先前问的时候,他们明明说没丢东西!”
“反正东西都在这儿。”阿宁耸了耸肩道。
“先收起来,回头让各屋来认认。”刘大哥沉吟了片刻道,“昨夜真是辛苦二位了。”
正说着,忽见窗外人影一晃,有人探头张望。
“这家伙,知道三大富商在这里开会,组团来偷东西了啊。”宝禾先生低声道。
刘大哥也很是无奈。
这种小毛贼说好打发也好打发,说不好打发也没错。
单打独斗,不大会儿工夫就能解决一个,但架不住他们没日没夜的经常来啊。
屋内四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谁都没有出声,静静等着那家伙下一步的动作。
那人停了半晌,听屋内一片寂静,以为自己没被发现,于是将窗纸舔湿,戳了个洞,一颗乌溜溜的眼珠向里面看。
刘子安低声笑道:“还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半点规矩都不懂,一下子便露出了马脚。”
“这样的人也出来混道儿?还想打咱们家的主意!”刘大哥也乐了。
宝禾先生向阿宁道:“你过去瞧瞧,要是他手头不便,就接济他一点。”
阿宁领命去了,走到门口,高声道:“喂,朋友,路不顺?”
众人闻言哑然失笑,也不知阿宁是从哪儿听来的这黑话。虽说用的没错,但他们好好的人家,这么一问,反而像是土匪窝了。
屋外寂静无声。
“阿宁,好好问话,人家听不懂!”刘子安笑道。
“连黑话都听不懂还好意思在道上混?”阿宁小声嘀咕,但还是依言问道,“喂,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忽然,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一顶大帽遮住半边脸,造型十分古怪。
“这是给宝禾先生的。”他道,从袖口掏出一个纸团扔给阿宁。
阿宁接住,正要询问,那人已扬长而去。
“我看上去很像先生吗?”阿宁呆呆地转过身,问道。
“或许吧。”宝禾先生道,“毕竟你还当过‘我’一段日子。”
阿宁把纸团交给宝禾先生。
“也不知道他是怕我还是怕先生,跑得那么快,跟耗子见了猫似的。”阿宁道。
“肯定是怕你。”刘子安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除了曹大夫,其他人见了你好像都害怕。”
“那你怕我不怕?”阿宁瞪了他一眼,道。
“怕。”刘子安实话实说道。
“敢拿我取笑,我看你是还不够怕!”说着,阿宁就要扑上去抓刘子安。
刘子安忙往宝禾先生身后躲。
“先生救我!”他喊道。
“老五,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让小姑娘吓得躲在别人身后不敢出来,有些说不过去吧。”刘大哥总觉得老五这表现有些怂。
“她?她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刘子安小声道。
“我还没嫁人,怎么不是姑娘了?!”阿宁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
“我没说你不是姑娘,我只是说按你的年纪来算,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是老姑娘。”刘子安一本正经道。
“刘子安!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你得栽在这张嘴上!”阿宁气愤道。
刘子安不服,正打算回她两句,忽见宝禾先生看着那张纸条出神,问道:“先生,那张纸条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什么,就是后天有两个朋友要请我喝茶。”说着,宝禾先生合上了纸条。
阿宁耳朵尖,听出了不对劲儿。
两个......其中一个是朱蒙,这她是知道的。那另一个又是谁呢?
回到宝禾先生的住所,阿宁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