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后的名声,白白让自己受这许多罪?”

韩墨也在一边叹气,“唉,真是,幸好宫主您有能让血液逆流的嫁衣神功在,否则,属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惜虚弱的靠在床头,失血加上功力消耗过甚,让他疲惫异常,再加上最近这段日子,他的身体状况本就很不好,今日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勉强。

微微睁开眼,看眼前二人忧心纠结的样子,他忽然眉心一蹙,低喝道,“放肆.....我的事......何时轮到你们多嘴了?”说完,他就忍不住皱眉喘息,胸口闷得发慌,胃也跟着闷痛着,他只能再次闭眼,默默忍受。

不是不知道他们关心自己,只是看他们这样,他反而觉得不自在,倒不如将他们都赶得远一些,还他个清静的空间。

第二十二章

两日后,全国上下府衙都接到公文,京城大街小巷更是贴满皇榜,称:原清晖院大学士萧远清贪污舞弊、结党营私、祸乱朝廷一事乃子虚乌有,实则糟奸人陷害,现废除萧家上下所有人奴籍,恢复萧远清一等大学士官衔,并追封忠义侯,着其子嗣延袭其爵位及俸禄。

秦惜站在京城的聚芳楼分铺门口,抬头仰望,楼台上一片嬉笑延揽之声,各色鲜衣男女,花枝招展的搔首弄姿,迎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头,更让人迷乱的睁不开眼。

姚碧波默默走近,“宫主,当日陷害萧大人的礼部侍郎侯琛已被送交了刑部,太子下令,明日开堂公审,希望您能到场。”

秦惜依旧仰着头,看着楼台正中央,浓妆艳抹笑得最欢的那名男子。明明已经去了他的奴籍,明明他已经可以离开,甚至可以沿袭他父亲的爵位,为何他却还是不走?

是事发突然,根本不信这个事实?还是真的那么恨他,没见到他出现,就不打算走?

冷冷勾起薄唇,秋阳明媚,秦惜却觉得有些头晕反胃,许是身子还很虚弱,就这么勉强出来站了许久,身体有些负担不了。

蹙眉抿唇,默默压下身体的不适,视线却始终不离上方那人。

大约是他看得太久,楼上已然有人注意到了他,就见有个男子忽然凑到那人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又往秦惜这边指了指,那原本与身边人闹得正欢的男子忽然就把视线转向了他。四目相对,一时仿佛时光逆转,岁月空度,秦惜仿佛看见了那人温柔的笑意,一如那个深冬的雪夜,男子牢牢将他护在怀里时露出的笑容。

“宫主。”姚碧波有些压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惜这才回神,却蓦然发现,刚才的一切,竟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楼上的人不见了,楼台上,原先站着那人的地方,早已被另一个身子占领。

微微顿了一下,秦惜迅速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姚碧波跟着走了几步,却听身后一个迫切的声音在喊,“等一下。”

淡淡回眸,姚碧波看着眼前一身鲜艳绫罗,浓妆艳抹的男子,却见那男子拼命追着秦惜的背影,喊道,“秦惜,等等。”

终于,秦惜顿住脚步,漠然回头,美丽的凤眼,无波无澜,一如他此刻的表情。

“什么事?”他淡淡问道。

“你......”男子快速靠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秦惜,过了一会,才殷切的望着他,低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秦惜眉心微蹙,眼底闪过一抹痛楚,但却很快的回道,“你看见了,我很好。”

“可是,你瘦了很多。”男子一脸痛苦,心疼的望着他,“我知道,这些年,都是你暗中在护着我,这次,也是你在费尽心机为我萧家翻案,谢谢你。”

“你不是一直恨我?”他可忘不了当初他将这人硬带进聚芳楼当老鸨时,这人眼底深深的恨意。

男子明显颤了一下,眼底的痛苦更深,用力闭了下眼,才沉痛道,“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我......”

“够了。”秦惜不耐的打断他,他无心听这人的忏悔或者感激,“既然你已被废了奴籍,这聚芳楼便不要呆了,早日回去当你的小侯爷吧。”淡淡说完,秦惜不再看他,转身欲离开。

身后的男子却忽然叫道,“不,我不会走,我会一直留在聚芳楼。”

秦惜皱眉,回头冷冷的瞪着他,“你卖笑卖上瘾了吗?”

男子牵唇,笑的惨淡,“或许是吧,时隔八年,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舞文弄墨的学子,在聚芳楼这么些年,我也习惯了这里,那什么小侯爷,我真的没兴趣,还是让我三弟他们去做吧。”其实,我最想做的事,是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关心你,一如八年前在丰城别院,总在你受伤失意的时候,将你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可惜,这样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无论萧家还是他,都欠这人太多,也伤了太多。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失去的纯真,再难补救,再难挽回。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留在离他更近的地方,竭尽自己的所能,为他做事,即使,那并非他需要的。

秦惜依旧淡漠的望着他,沉默许久,甩下一句,“随便你。”然后便离开了。

虽口中无情,回去之后,秦惜仍以萧珩已摆脱奴籍为由,提他做了聚芳楼京城掌柜,掌管聚芳楼后台事务,无需再卖笑迎客,只着他再从手底下可信之人人当中再挑一人出来充当老鸨。

当然,这老鸨本也可以由其他地方调来,或者由原先的掌柜指派,秦惜如此做法,只是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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