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唇瓣的开启闭合,有更多的鲜血涌出,将鬓边的发梢濡湿。

流溪强硬的握上寒笙手腕,英挺的细眉不觉紧皱,内力暴走,在经脉中乱窜,完全不在寒笙的控制中,只能用外力强行压制了,“你太自私了,根本不知道娘对父亲的爱有多深,你让娘离开将军府无异于剜她的心。”流溪道,让寒笙靠在自己怀中,双掌贴在寒笙后背,让自己的内力束缚住寒笙体内乱流的内力。

“第二日,夫人就在自己房中悬梁自尽了,哀莫大于心死,若心没了念想,一切就都不再有意义,活着也是一种痛苦。”寒笙低喃,终于不再挣扎,或是也没了挣扎的余力。

哀莫大于心死,寒笙此时给人的感觉跟那日在殷都城郊破院中给人的感觉相同,自己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感情,或许父亲死时,寒笙的心便也跟着死了,只是再靠着某种执念才活到了现在,“你到底患的是什么病,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就发作了呢?”流溪问,额上也起了层层细汗,寒笙的内力比之自己的高了太过,只靠自己一人梳理内力相当吃力。

就算知道自己的内力不敌,也要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吗,千流溪,你这样做会让我更有负罪感的,“来殷都前我去了一趟齐英王府,很不幸,本想偷袭的,却反被人击中了后背,”寒笙道,暗自运功,跟着流溪的内力一起慢慢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那时就引起了内力反噬,只是被我强行压下去了而已。”

寒笙去找了落,刺杀幽冥楼主,为了东方寂华,“我只是去拿回你们从将军府取走的那幅画,齐英王没事,少爷不用担心。”闻言流溪放了心口的大石,却仍是忧心忡忡,明明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叔侄两人,却要闹到刀剑相向的地步,落真的是为了皇位才当得幽冥楼主吗?

“寒笙那日也去了将军府?!”如此,巷子中的那些黑衣人应该也是东方寂华的人了,落当时就已经知道那些人的来历,下手却是好不留情……

“犹豫了好久还是跟着少爷一起进去了,”寒声道,话语带了丝丝释然,“少爷离开那日我也在,齐英王可是在城楼上一直目送着少爷的马车走远。”

流溪闭眼,专注于掌心的内力流走,“齐英王如何都跟我没有关系。”

内力在周身经脉中乱窜,致使寒笙全身疼痛煎熬,隐在丹田处的小虫也跟着闹腾噬咬,即使有了流溪的帮助也花一个多时辰才让乱走的内力在经脉内正常运行,背后流溪收了手,问:“现在觉得怎么样?”

后背没了支撑,寒笙的身体就直直的栽进了流溪怀中,寒笙在流溪怀中艰难而缓慢的翻了个身,伸出两指点了流溪穴道,人就晕了过去。

还真是谨慎,流溪苦笑,垂眸看着趴在自己怀中的少年,腰被寒笙抱着,自己现在又不能动,这种明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无奈。

马车疾行,破开的裂口处吹入秋日的凉风,夕阳从窗帘缝隙处射入,落在寒笙此时苍白的侧脸上,太过安静祥和,总是让人产生错觉,少年会沉沉睡去,至此再不醒来。

流溪被寒笙点了穴道,靠坐在车内全身动弹不得,脑中的画面在寂静的车厢内也边的特别清晰,古逸坊中的故意调戏,温泉池边的含怒威胁,云雾山外的孤傲背影,青李村夕阳下连清寒江水都晕红的话……

黑暗中,应落趴伏在自己身上在自己肩头咬下齿痕,血腥味的鼻尖打转,肩头的刺痛让昏沉的大脑清醒,“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流儿也未必会放在心上,身体会帮人记住疼痛的感觉,牙印也会留在肩头一辈子,”应落道,低头伸舌将溢出的血痕卷走,“流儿的命现在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将其取走,就连流儿自己亦不行。”

应落就是落,落就是应落,当初在醉仙楼时应落就认出了自己,是尾随着自己一起进的皇宫,用言语激自己答应去云雾山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只是若是自己坚持让他去杀齐英王,落会如何做,要自杀吗……

夕阳沉下,暮色降临,马车刚一进入通都之时,寒笙倏然睁开了眼,冲帘外吩咐道:“不用在通都停留,让人买些东西,我们就继续赶路。”

☆、第七十八章抱走

‘因为汶陵国的那个昏君太弱,无法帮我拿下启明国’,东方寂华进入一处冷宫宫院,看着坐在莲池边石上一身白色锦衣的少年,如烟如雾美得太不真实,那么瘦弱似谪仙的少年,却说出如此野心勃勃的话,还有那单薄身体内隐藏的强悍武艺……

寒笙细小白皙的足踝轻轻的撩拨着池水,残荷断折,凉寒池水荡出圈圈涟漪,“找我有事?”寒笙依旧坐在池边,脚趾点过水面,画出更多动人圆圈。

东方寂华绕过一株花树站在寒笙三米远的石栏边,道:“皇叔想让我放了千流溪。”

“齐英王想要放人,寂华把人给他就是了,”寒笙偏头,笑的纯美,“既然寂华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为何还要再来问我,这是你们的家事,最后要如何还是寂华说的算,我只是一个从旁协助的人罢了。”

那笑不管看过多少次,再见还是会失神,“寂华去找过幽冥楼主,我可以知道所为何事吗?”寂华听到问话从愣怔中回神,“夜说那晚来的刺客很可能是幽冥楼主救走的,刚好前几日听说幽冥楼主来了京都,一时好奇就约人见了一面,可惜不是。”

寒笙又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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