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蛮力了,我内力自己控制不好,若是太过挣扎的话我怕再误伤了你,就给你下了一些普通的软筋散,对身体无害的’,”流溪想了好一会,将寒笙疯狂的有些失了理智之时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末了又加一句,“这是寒笙在落闯入房间前说过的原话。”说完拿了一边的书册随意翻开了一页又开始慢慢读起来。
被内力震碎化为齑粉的纸条飘散到窗外,应落吹去掌心残屑挪到流溪身边,抽了流溪手中的书册从身后将人半抱入怀,沉声问:“在我去之前,他有没有对流儿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想到那日进屋时看到的情形,手臂不觉越收越紧。
虽然看不清应落此时的表情,流溪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应落身周散发而出的怒火,心里也不觉恼怒,“落做过的寒笙都做了。”流溪仰头枕在应落肩上闭着眼睛低声道,心中暗问,若是真是如此,落会如何?不允许其他人碰触我分毫,呵呵。
流溪在生气,“幸好他死得快,不然定让他生不如死,”应落警觉,轻笑道,偏头吻上流溪的脸颊,“对不起。”这次又没护好你。
其实那日应落冲入房间的时候,寒笙也就刚刚撕开了流溪的上衣,在胸膛锁骨的位置咬了几口,应落知道对于此事流溪心中也是不快,便静静的拥着流溪不再多言,却是思绪散乱,寒笙才只是亲了几下就招了流溪如此厌恶,自己跟流溪在一起的那两个晚上,不知流溪又是作何感想,哎,何时会对自己真正的说声喜欢,而非酒后的疑问。
车内静谧无声,帘外王泰暗叹一声,楼主那句话问的实在不该,千公子一个人在古家压抑的太久了,虽是男子内心却太过敏感,不管什么事情都喜欢默默藏在心底,楼主也非有心,但愿千公子这次不要想太多了。
马车在城门完全关闭前驶入了城内,城中最大最好的客栈接待了这辆马车上的客人,应落不喜被人打扰就跟掌柜要了客栈后的独院住,小院刚好两间房,吃了晚饭后流溪应落跟小二要了热水就回房各自清洗落在身上的灰尘了,而王泰一人住在了客栈二楼的房间内。
应落洗完澡招人撤了浴桶仅在单衣外披了件外袍就径自去敲流溪的房门去了,“门没上闩,自己进来。”流溪听得敲门声道,起身跨出了浴桶,温水的哗啦响声与开门声同时响起。
枫林晚景的纱屏上在烛火的映照下印出影影绰绰的修长身影,动作轻缓优雅,朦朦胧胧的让人生出无限遐想,“落有事?”流溪等了良久不见有人吱声,便开口问道。
‘咳咳’应落假咳了两声,就站在门口盯着屏风不敢再前进一步,“那个……我来找流儿……通都繁华不输日升城,我们在此停留一两日再走如何?”流溪现在就赤身luǒ_tǐ的站在这屏风之后,可是自己不久前才下的决心,若是没听到那句喜欢绝不再动流溪一根指头的,纠结啊,煎熬。
“娘亲的忌日还有十多日才到,只是停留一两日没有问题。”流溪回道,穿好衣袍将犹自滴水的长发自衣内擎出,拿过一边架上的干净布巾开始慢慢擦拭,应落依旧站在门口,眼睛紧盯着面前画屏,脑中思想斗争剧烈,直到应落将手中的布巾放回架上,转身向屏风外行来。
屏上人影晃动变小,看的应落口干舌燥,体内热流翻滚,“流儿今晚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来叫流儿吃饭。”应落道,匆忙跨出了房门。
流溪走到门口房内浴桶也未让人搬走就抬手关了房门,熄灯上床睡觉了,小轩窗入月银辉,落得满室寒白霜,阑干红蜡温犹在,孤枕确是冷难眠。
平日里都是一张轻佻戏谑的邪魅笑脸跟在自己身边,忽然出现的那份就算有千军万马挡在面前也要将你碎尸万段的狠绝,现在想来仍是心悸,但自己又非女子,难道还要为他守身如玉不成,最初答应跟他回幽冥楼的时候可是未曾提到这一要求,况且古伯伯说的也是不错,如今千家就只剩下自己一人……
院中月色正好,奈何无人欣赏,应落出了房间在院中独自徘徊,迎面吹来的清寒夜风刚好将身体的燥热吹散,隔屏观得美男新出浴,流溪那时赤裸裸的在引诱自己,自己为什么要逃跑呢,想到此应落懊悔不已,抬脚跑回流溪房门口,推门里面却是插了闩,叫了两声也是无人回应,只得无奈回自己房间了。
待得第二日,应落携了流溪一起逛通都城,通都城地处交通枢纽位置,每日往来经此的客商旅人不断,贸易发达,所以其繁华程度才会不输启明国京都的,酒楼茶馆戏院绸缎首饰铺比比皆是,奈何流溪跟应落两人却都是过而不进。
通都城要比殷都还要大上一些,又是热闹之地,只是在街市中走走应该也是有趣,两人边走边看,期间应落问一句,流溪就会笑着回一句但绝不多言,明明跟平日一般无二的言行举止,应落却觉此时的流溪身上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心底忽然感到一丝恐慌。
夕阳未落两人就会了客栈,通都一日游就那么索然无味的结束了,晚上应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