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寒笙忽然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着流溪,问道:“我害死了那么多人,你是不是生气不要我了?我以后会乖乖呆在你身边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不要扔下我不管,好不好,一个人好难过,心也好痛。”
自己以前都未曾见过寒笙,又何来的抛弃之说,难道又是前几次提到的那个叫‘林’的陌生人,流溪掰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后退一步,道:“小寒,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林。”
“你明明就跟他长的一样,不对不对,”寒笙忽然摇头后退两步,脸上惶惑、心痛的表情交织变换,“他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是他,他只会抱我对我一个人好的,昨晚又怎么会让别人抱。”
昨晚?!流溪心中一懔,全身暗自戒备,冷声问道:“昨晚浴桶里的媚药果然是你下的,为什么?我不记得自己跟你有什么仇怨。”落说的不错,寒笙真的是一个危险人物,他特意挑了这个时间在院中等自己,也是因为落不在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下就下了,”寒笙耸了一下双肩,说的理所当然,向前跨了两步,流溪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少爷你身上现在穿的这件衣袍上也被我下了药,只是若是没有昨日放在浴桶中的另外一种药相混合的话是发挥不了药效的,所以少爷不用担心,我也不想总是看到其他人占少爷便宜。”
原来是两种药混合使用的,难怪那么霸道的药却要等那么长的时间才会发作,“你到底是谁,是因为我才会来的古家吗?”流溪问道,落只说让自己小心防着他,也不知他会不会武功,武功又如何。
“初次在古家花园看见少爷的时候也是震惊,遇到你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不是专程为你来的古家,不过”还未等流溪反应过来,寒笙已到面前,笑容诡异,“今晚我是特地为少爷而来的,”两指并拢快速点了流溪的睡穴,“再不走那位该回来了。”寒笙说着扛着软软倒在自己肩头的流溪飞出了院墙。
应落离开古家之后就近找了一家酒馆就钻了进去,跟老板要了两个小坛的烧刀子酒,奈何殷都人不喜饮用这种过于辣喉的烈酒,应落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心情来看,喝那种清淡如水的甜酒若是一时冲动肯定会拆了人家的酒馆,便又拿了放在桌上的木盒离开了。
街上灯火憧憧,夜市热闹熙攘,偶有相携把臂经过的才子佳人,看的应落内心更是悲凉,流溪居然让自己离开,可是今晚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的离开了呢,若是流溪真的自此再也不见自己了怎么办,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人骗到手的。
那个古敬山也忒过死板奸诈,居然说自己只是把流溪当成男宠玩物,还说让流溪为千家传宗接代,明明就是想把流溪和自己亲生女儿凑成一对才故意教唆流溪不让流溪跟自己见面,本楼主是别人几句话就轻易放手的人吗。
还是先去吃个饭,晚上还去流溪那儿睡,应落闻着饭菜的诱人香味暗想,唇角勾笑,惦着手中的木盒跨进了福香居的大门,还特地跟掌柜要了上次跟流溪一起吃饭时呆过的二楼雅间,从千家寄来的信件还在自己手中,流溪怎么也不会赶自己出门的,就算是赖自己今晚也要赖在流溪房中不走。
离了福香居应落直接踩着屋墙瓦顶飞回了古家,流溪的院门大开,屋内却没有亮着烛火,难道流溪已经睡了,应落运了内力放大感官却没有察觉到屋内有人的存在,抬手推开虚掩的门进入房内,房内确是空空如也。
难不成是古敬山把流溪给扣下了,不应该的,自己还是耐心的等一会吧,应落想,脱靴翻身和衣躺在了流溪床上,房中太过安静,总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扰的应落的心也有些烦乱,才等了不过盏茶功夫,却仿佛自己在床上已熬过了一个秋天。
应落实在受不了这种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等待,何况等的人有时流溪,自己还是想更早点见到流溪,这一想法方一入脑,应落人便已到了门外,自己离开时走的并非大门,就算让那些丫头小厮看见,应该也不会大惊小怪才对,更何况现在这么晚也不一定遇得着,应落直接大摇大摆的出了院门。
古敬山自己一人在书房忙碌,用饭的花厅早已熄了烛火,就连古兰心的院子自己也查看了,为何还是没有找到流溪,应落返回到流溪的院落却依旧是无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自己不过离开了一会,流溪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想到此,应落运轻功直奔西院急射而去。
现在已是戊时末,大部分的下人也都洗洗回屋睡了,应落站在西院的院墙之上刚好看到有人急匆匆的出了房门,翩身掠至那人身后,低声问道:“寒笙现在何处?”
小厮感觉颈间匕首的冰凉刺痛,瑟瑟发抖,就连说出的话这跟着直抖,“今今今日一一一下午都都都没见过小小小寒,”噗通一声小厮双膝跪在了地上,后面的话说的倒是顺畅,“大侠饶命,我上有八十……”应落一记手刀将人打晕了,此人废话真是太多。
流溪失踪了,寒笙一下午不在府中,应落用了比刚才还要快上十倍的速度飞出了古家宅院,自己才让人去查了寒笙的事情,现在楼内消息还未传来,不知他抓了流溪意欲何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尽快将流溪找回来。
☆、第五十一章失踪的流溪
白色的帐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