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与亭被周恒哄进笼子,我舒心一笑。
书亭到法国,是我亲自到机场去接的。我站着等他从闸口出来,笑道:“纯属公务,不要误会。”
“只要你肯来,就是我的荣幸。”
我们相对一笑。
我摇头说:“书亭,我们的关系,真是一团糟糕,是不是?”
书亭不赞同:“我倒认为是一团和气。”
我们吃了中午饭,一起驾车到黄氏,详细商谈开发事宜。
“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
“不错,有很多企业,靠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孤注一掷发展起来,把所有对手踩在脚下。”
书亭轻轻道:“但是,孤注一掷的结局,并非每一个都是成功,也有百年华夏,一朝倾倒的。”
“书亭,难道你对我们的合作没有信心?”
“认真的说,生生,”书亭看着我,缓缓说:“我对这个计划的投入,不是因为利益,而是因为你。”
他的目光,令我有点难以接受,只有不自觉地回避。“如此一来,你的出发点,似乎与我截然不同。计划的事情,是否有需要重新商议。”
书亭笑了起来,仿佛把刚刚不对劲的气氛一抹而过:“生生,何必这么认真,我当然是信任你,然后信任黄氏,再信任这个合作的成功性和盈利,其中并没有冲突的地方。”
“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约见尼洛。”
下午的时间,完全用在商议上面。书亭露出贺氏代表的威严,一本正经地和我反复讨论计划细致之处。看了他的态度,我也严肃起来,把所有参与计划的各部门骨干召集到一起,想方设法找出任何会出现问题的地方,尽可能把问题想周全。时间在心跳和疲倦中过去。
次日,我和书亭一起去见尼洛。
尼洛见到书亭,别有深意对我说:“很好的合作伙伴。”
我心里一凝,莫名的滋味泛了上来。
书亭在尼洛面前,虽然没有与将的圆滑世故,却有自己的冲劲精神,神采奕奕地与尼洛握手,笑道:“贵德的酒会我听说过多次,如果有机会,真想亲身体验。”
“过奖了。我的酒会,生生是座上客。”
我们寒暄一番,齐齐坐下,话题直指纽约的地皮。听了我们的来意,尼洛不言,他习惯性转动手中的酒杯。
书亭说:“尼洛,黄氏和贺氏都是有实力的企业,对地产开发有雄厚的背景,贵德意思如何?”
“贺氏和黄氏携手合作,贵德当然投信任票。不过,书亭,实话说,这个计划耗资庞大,单是地皮的价格,就不容易筹得资金。”
我接口道:“所以我们需要贵德的支持,同意这一计划的贷款。”
“金额是多少?”
“二十亿。”
尼洛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我:“二十亿?”
“不错,以黄氏和贺氏的名义联合贷款。”
“对不起,我无法答应。”
我和书亭愕然对视,惊道:“为什么?尼洛,你知道这个计划必定成功,对不对?”
“生生,不要紧张。当初是我提议你参与进来,当然知道里面的庞大利益。”尼洛斯条慢理摆手,对我们解释道:“我所反对的,是贺氏和黄氏联合贷款一事。生生,虽然我们是好朋友,黄氏的发展这一阵也不错,但是根据近年黄氏频频发生的上层事件而言,贵德的董事局不能不对黄氏的还款能力打一个问号。”
不错,前两年黄氏变乱迭生,三番两次被与将和尼洛在边缘堪堪拉起,确实记录不良。
尼洛转头说:“不过在这一方面,贺氏的记录良好。如果借贷的是贺氏,我反而好办。”
我沉吟片刻,说:“这个计划是我们两家共同开放的。单独由贺氏借贷,未免说不过去。”
“其实很简单,这块地皮的价值约在十二亿左右,所有权现在属于贵德。由贺氏出面向贵德借贷,土地的所有权归贺氏,而黄氏负责开发工程,投入人力物力。两家各占百分之五十股份,不是很好吗?”
书亭摇头道:“这样一来,对黄氏有失公道。他们出人和物,我们只要出名义。”
我不这么认为:“很公道,贺氏付出的,是要还款的风险。”
尼洛说:“你们再商议一下吧。以上是我提出的解决之道。生生,目前经济大环境不好,所有银行对资金借贷都很谨慎,请你体谅。”
我和书亭从尼洛住所出来后,直接回到黄氏,商谈公事。
其实没有什么好商议的,尼洛的提议,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而且,贺氏最近在马来西亚本土接了一个大型工程,技术人员等确实暂时无法抽调,不论如何,确实要黄氏负责工程的承建。
书亭道:“那么,贺氏负责银行借贷,将纽约的这块地皮的所有权掌握在手。我们出地皮,你出楼房,如何?”
我点头道:“就这么定了。”
洪冰坐在我身后,匆匆记录我们的谈话。
书亭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说服他的大姐和贺氏董事局成员。我虽然身在法国,也料到与亭会出面阻拦。不过,他恐怕阻拦不住。因为这么一个赚钱的难得机会,贺氏上层不会因为一个荣与亭而白白放弃。
果然,书亭很快带着好消息,以贺氏代表的身份,再度来到法国。我们用最快的速度约见尼洛,并且火速签署借贷条约。黄氏的一切,也准备妥当。黄氏和贺氏的签约仪式,定在下午两点。会场由洪冰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