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的。先去实验室看看,整理下工具吧。
井云下到地下实验室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股难闻的味道飘了出来。和那天闻到的是同一种味道。血腥味伴随着腐烂味。
自那日以后,他就没怎么再去地下实验室了。一方面是父亲对他说,让他这阵子别下去,另一方面也因为赵然的事,搞得他没什么心情去研究那些机械了。
走道里的灯坏了,应该去买个灯泡换下来吧。
经过父亲的实验室时,他发现门并没有关。想起父亲走的时候,似乎有些匆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井云走了进去。
门是虚掩着的,推开的时候,略微发出了一点声音。实验室里空无一人,但是里面却是一片狼藉。扑面而来的恶臭味,让井云几乎受不了的咳嗽了几下。
他用手捂住口鼻,皱眉环视了一下实验室的情况。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概括实验室此时的情景,那么井云只能想到糟糕这个词语。
瓶瓶罐罐摔得一地都是;墙壁上、地上都是已经干了的血;地上还有一些血肉模糊,看起来似乎是动物的尸体的东西。
井云实在不想再看下去了,他越发的不理解父亲到底是在研究什么了。什么东西,能够把实验室搞得那么一团糟的?
他想起那日他贴在门上偷听到的话。脸色一阵泛白,忍不住想要吐。
在走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竟是三支装着蓝色液体的注射器。
井云盯着那液体看了一会,最终还是弯腰将三支全部捡了起来,走出了实验室。
第二天井云怀着不好的心情去上课。这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烦躁心情,使得他几乎一整天都没有仔细听过课。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无论上课还是下课,他都是一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也有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奈何他准备工作做的充分,凡是被老师叫起来回答的,没有哪道题是他答不出来的。正因为这样,老师对于他的走神,也多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去管。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课,赵然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走上讲台。
然而今天的井云却有点反常,并没有去看赵然。事实上,井云由于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以至于数学课都开始了,他还没回过神来。
赵然瞥了一眼井云,并没有说什么,便开始上课。
整堂课的气氛还算不错,窗外温和的风时而吹了进来,将井云敞开放在桌子上的书本吹动着往后翻了几页。
“井云,你上台来做一下这道题。”赵然平静的说着。
被点到名的人没有动静,依旧是那副看着窗外的姿势。坐在井云身后的一名男生悄悄用笔在井云背上戳了两下。
井云这才回过神来,向后面看了看,意思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笔戳自己。
“井云同学,请上来把这道题做了。”赵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依旧是那样的不带任何感情。
井云这才明白,身后的男生为什么要用笔戳自己了。他回过头,看了眼黑板上的题目。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不想在这间教室里待下去。内心有种不安的情绪在萌芽,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咳咳……老师,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去医务室里躺一会。”井云站了起来,用不大的声音说着。
赵然没说话,盯着井云看了一会,然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得到批准后,井云便离开位置,走出教室,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他并非真的身体不舒服,他就是单纯的觉得,在那间教室里很烦躁。整个人都烦闷了起来。他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或许是这种即将进入夏天的闷热天气导致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安起来了吧!
说去医务室其实是谎话,可是不知不觉,竟真的走到了医务室。
反正已经来了,那么就进去躺一会吧。医务室的老师是个很健谈的女人,跟她聊聊天,可能也会稍微缓解下自己这抑郁的心情吧。
井云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他以为医务室里没人,就自顾自的开门进去了。
门稍微打开了一点,他就听到从里面传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保持着握住门把手的动作凝神听了听。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某种野兽在咀嚼食物一般。
过了一会,那声音又没有了。里面一片寂静,透过半打开的门,井云发现屋内黑漆漆的,窗帘也没拉开。
他咽了咽口水,考虑着是否还要进去。
兴许是老师今天没来?刚才听到的声音大概是幻觉吧?可能是医务室里有老鼠进去?
井云提出了很多个设想。这么安慰着自己,反倒觉得心里也舒服了一点。
他推开门,小声地说了句,“有人在吗?”
屋内比较昏暗,走廊里从窗户外射进来的光线也不亮了,不足以照进这间房间里。尽管这样,井云还是稍稍看清了点房内的景象。
窗帘是淡色系的,所以真要做到完全不透光是不可能的。
在床的旁边,似乎有个人正跪在地上,双肩耸动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井云没敢立刻迈步走进去,只是试探性的问道:“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他这一说话,那个跪在床边的人便停止了动作。过了几秒,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动作看起来很僵硬。
那人站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