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平静地说:“不记得了!”

我就象被人一下子扔进了冰窟窿,冻得全身发抖。

我的心如同高高的佛塔上坠落的风铃,摔了地上,碎成了粉沫。

周姨还说:“他是个被贬到灵恩寺的宫女。因为死在寺里。留下一岁的孩子,无人照顾。臣妾动了恻隐之心,私自把他带去宫养大。只是……您也知道宫里的规矩,除了皇上和皇子之外,其它进入后宫的男子都要去势的。”

我爹他说:“……这个孩子就留在朕身边待后朕吧!”

我眼前一阵发黑,虽然,我完全不知“去势”是什么,可是皇宫里的太监们,有好些人都告诉我,那是天下间最痛苦的事情!

难道,我要见到我的爹爹总要遭遇这样的痛苦吗?

当晚,周姨抱着我轻轻地说道:“恭喜你!终于可以到你爹身边了!不过,他忘了你是谁。所以,你只有成为真正的太监才能呆在他的身边!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不送你去净事房,就是欺君呢!”

那天晚上,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一天。

即使被绑住了四肢,还是止不住身体的颤动!

即使口中塞满了鸡蛋,还是能听到我的惨叫!

即使是在晕迷当中,还是止不住眼中的泪水!

如同削骨吸髓,我灵魂中的一部分也随着身体涌出的血,流出了体外,再也找不回来了。

一个月后,我惨白着脸,穿着干净华贵的太监服,微微颤抖地站到了我爹的面前,拥有了人生第一个名字“小安子”!

我爹把手伸向我,就象那一夜向我划过来的刀,我别无选择,只有接受!

番外:巅峰对决

苻云一直很好奇,当初皇太后拿着先皇遗旨,阻拦自己进宫。当时,自己一招改名换姓,低飞过关了。皇太后明明知道他的伎俩,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这一天,他顶着满头疱回来坤德宫中,眼巴巴地望着重子渊,那可怜的样子给人感觉就象一只完全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重子渊是了解苻云强悍的,一时适应不了他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觉得背后阵阵发冷,他咳了两声问道:“说吧!有什么可以用得上为夫朕的?”好了,现在皇上已经开金口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苻云还是眼巴巴地看他,只是靠近了一点,那个眼睛好象要把他吞了一样!

重子渊往后一缩,红了红脸,邪气地说:“怎么?想要朕,又不好意思说吗?”

苻云却说道:“小重,我好崇拜你哦!”

重子渊心神一荡,毕竟是来自心上人的称赞,而且还是他最喜欢听的那种,怎么可能不开心呢?他一下子把苻云抱进怀里,十分爱惜地拍拍他的后背,心痛地看着他头上已经处理过的疱疱,说道:“云儿宝贝也好让人心痛哦!瞧这个满头疱,又被皇太后欺负了吗?”

苻云顺势倒进重子渊的怀里:“她今天要我爬上木槿树去采一束花给她。可是,那里明明有个马蜂窝,她却没有告诉我!”

重子渊帮他顺着毛:“你可是大定国堂堂的皇夫大人耶,可以让别人去干嘛!”

“她说是拿来供神的,要我亲自动手,神才会保佑我们家,而且后宫都是女人,所以……原本我想爬树是我的强项,一时没有留神就着了她的道了!”

重子渊囧然道:“你已经着了她那么多道了,怎么还不小心呢?那可是一只老狐狸!”

苻云说:“那是因为她是你母后,我很想讨她的欢心啊!没有想到那么多年来,她的铁石心肠一点也没有变!”

重子渊长叹一口气说:“你啊!就是不够狠心,所以一辈子都会被她骑在头上。”

“我看这个世界上,能治得住她的人只有你了。你当年是怎么让她同意我们成亲的?”

重子渊回忆当年,她的母妃一听说他要娶苻云,当场就大发雷霆,完全不顾念他是一国之君,当着他的面就把桌子给掀了,弄得好端端的宫殿里,碎碟满地,汁菜横飞,连他的龙袍也不能幸免。

重子渊与皇太后对视当场,眼神从温和变成冰冷,从轻松变成尖锐,最后他说:“如果你认为苻公子不适合当朕的皇后,那请问谁适合?”

皇太后神色稍霁,说道:“忠义候梁承志的长女希珍,知书达礼,貌美如花,今年刚到二八年华。而且此次皇上登基,忠义候功不可没,哀家以为她是上上之选。”

重子渊淡淡地说:“她还有太后您的亲侄女吧!”

皇太后笑了笑:“皇上,您还是哀家的儿子呢!”

重子渊嘴角一弯,转身离去!

早朝过后,他马上召见梁承志到御花园一游。

寒喧之后,重子渊单刀直入地对梁承志说:“太后有意让朕迎娶你女儿为后,朕很不愿意,又不好拂太后之意,你说这样该如何是好呢?”他一开始就把球抛出来,一下子让做臣子的人陷入左右为难之中。

幸好,梁承志也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人精了。他怎么可能不明白皇上的那点心思。他马上说:“启禀皇上,臣家中的女儿皆已经许配人家,恐怕小女福浅,无缘承担后座!”

重子渊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说:“这样甚好!请您尽快成亲,朕将赐给你的女儿丰厚贺礼的!”

目送梁承志离开,重子渊眯起了眼睛,对身边的公公说:“马上宣江清言进宫!”

五天过后,皇太后冲到坤德宫里来。重子渊正在监督着工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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