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白驱马回到秦国的队伍里,吴刀也骑在马上,跟在后面,就听公子白说:“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吴刀一听,赶紧催马过来,低声说:“卑将已经去查了,只是……公子嘉与楚国咸尹之间,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他这么一说,公子白立刻皱起眉来,说:“不可能,叔父这番态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吴刀连忙拱手说:“是,卑将失职,请公子责罚。”
公子白侧目看了一眼吴刀,说:“你若连这些事情都办不好,就不必跟着我了。”
吴刀一瞬间有些紧张,像木偶一样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缝,声音有些急促,更显的沙哑,说:“卑将知错,愿领公子责罚,请公子不要遣走卑将。”
公子白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吴纠坐在缁车之中,齐侯中午吃的太多,又一直坐在缁车中没动,因此有些坨心,这才下车去骑马走走,准备消消食儿。
齐侯刚下了车,卢扬窗就过来禀报一下行进的事情。
吴纠见卢扬窗来了,便让他来参乘,反正齐侯刚下车去了,吴纠也是无聊。
卢扬窗说:“王上,大约后日黄昏,就能到达上庸了。”
吴纠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卢扬窗,说:“扬窗,是不是最近天气转热,你怎么没什么精神?”
卢扬窗没想到被吴纠言中了,干笑了一声,说:“没……没有,谢王上关心。”
吴纠挑眉又打量了一番卢扬窗,把卢扬窗打量的全身发毛,都不敢与吴纠对视。
吴纠笑眯眯的说:“原来不是不舒服,是心中有事儿……寡人来猜猜,寡人这宝贝弟/弟心中有事儿,定然是因为卢将军了,恐没有第二个原因。”
卢扬窗赶紧摇手说:“没有没有,王上,不是。”
吴纠被他逗笑了,卢扬窗心中似乎藏不住事儿,虽然忙着否认,但是感觉更像是肯定。
卢扬窗怕被吴纠笑话,但是已经很苦恼了,最后禁不住心中有事儿,还是将事情说了。
原来那天卢扬窗发酒疯,被卢戢黎扛走之后,卢戢黎吻了他,便没什么后续发展了。
卢扬窗醒来之后记得自己发酒疯,也记得卢戢黎吻自己,可是后来这些日子,卢扬窗和卢戢黎的相处还是和往常一般,卢戢黎很忙,卢扬窗做了环列之尹,也很忙,一忙起来两个人几日不见面都是常事儿。
卢扬窗皱眉说:“这……扬窗有些愚笨,实在不知,爹心中怎么样的。”
吴纠听了,挑了挑眉,笑眯眯的对卢扬窗勾了勾手,说:“附耳过来。”
卢扬窗赶紧过去,就感觉吴纠在他手中塞了一个小包,低头一看,果然是个小包,很小一个小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
吴纠笑眯眯的说:“这个……是好药,棠巫刚配置的,滋补用的,卢将军既然面皮薄儿,扬窗不如你主动来。”
卢扬窗一听,震/惊的盯着自己手上的小包,顿时就瞠目结舌了,这不就是传说中那个什么药么,卢扬窗还是第一次见。
卢扬窗感觉握着一个烫手的芋头,满脸通红说:“王上,您怎么有这东西?”
为何吴纠有这东西,还要从上次齐侯的耍赖说起,吴纠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因此委婉的问了问棠巫,有没有什么东西,吃了可以“情难自已”,这样吴纠就可以把齐侯搓扁了揉圆了。
棠巫后来调配了一个药粉给吴纠,吴纠其实没用过,听到卢扬窗苦恼,因此正好用卢扬窗试试水。
不过吴纠才不会说出来,只是笑着说:“这个你别管了,安心用就是,只是滋补的,百利无害。”
卢扬窗握着那小包,实在不好意思,说:“这……这……这不太好罢,只要是让爹知道了,肯定……肯定打死扬窗了。”
吴纠说:“卢将军就是面皮薄,性子太直,扬窗你若跟卢将军耗下去,寡人可保不住你会不会耗出一个小妈来。”
“小妈?”
虽然卢扬窗不知小妈是什么意思,不过听着隐约能明白,立刻纠结的看着手中的小包。
吴纠笑眯眯的说:“放在茶里饭里都可以,用完了别忘了给寡人打报告。”
卢扬窗脸色通红,说:“这……这还要打报告啊。”
吴纠正义的说:“当然了。”
齐侯遛食儿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卢扬窗下车,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卢扬窗满脸通红就走了,齐侯心中狐疑,进了缁车,就看到吴纠笑眯眯的,挂着那张招牌笑容,好像在算计人似的。
齐侯后背一阵发/麻,说:“二哥,你是不是戏/弄扬窗来着?”
吴纠说:“没有,寡人疼爱扬窗还来不及。”
齐侯立刻说:“不行,二哥只能疼爱孤。”
吴纠无奈的看了一眼齐侯,随即笑眯眯的想,扬窗若试水成功,到时候自己就能疼爱齐侯了,想象一下齐侯乖乖/巧巧的,任自己为/所/欲/为,吴纠觉得还蛮兴/奋的,实在令人期待。
后天就能道上庸,队伍在黄昏的时候扎下营帐,准备生火造饭,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赶路。
卢扬窗特意烧了一壶茶,然后一脸紧张的端着茶走进了卢戢黎的营帐,说:“爹爹爹爹爹、爹……喝/茶。”
卢扬窗一开口,瞬间变成了结巴,差点咬掉自己舌/头,简直太怂了。
卢戢黎抬起头来,有些关心的说:“扬窗,你不舒服么?我去请棠巫过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