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祁连忙说:“是,我王。”
吴纠召开廷议,很快就讨论了结果,楚国决定展开大型狩猎演兵,让濮人看看楚国的威信。
吴纠从路寝宫回了小寝宫,齐侯是不能参加廷议的,毕竟齐侯如今还不是楚国的“男主”,于是在吴纠朝议的时候,齐侯就呆在小寝宫,正在吃零食。
最近吴纠做了许多的零食,例如用糯米做了年糕,吴纠做了好多好多的年糕,无论是切片炸着吃,还是做菜炖汤等等,反正年糕怎么吃都吃不厌,花样儿还特别多,因此就做了很多。
吴纠还做了腐竹,其实和豆皮差不多,只不过给晾干了,便于保存,吃的时候用水泡一泡,让腐竹发起来,腐竹这东西,营养高而且好吃,甜口咸口都适宜,什么糖水腐竹,或者红烧肉炖腐竹,也是百搭。
吴纠做了年糕和腐竹保存在膳房/中,齐侯没事儿的时候找小零食,就相中了年糕和腐竹。
吴纠一进小寝宫,就听到“咔吧咔吧!”的声音,仔细一看,就看到齐侯左手抱着一陀年糕,总之比他的脸还要大陀,另外一手攥着一根风干的腐竹,是那种硬/邦/邦能扎死人,绝对没用水泡过的腐竹。
齐侯正左一口,右一口的吃着,左边咬一口年糕,黏糊糊的,右边咬一口腐竹,脆生生的,吃的还挺开心。
吴纠眼皮顿时狂跳,赶紧冲过去,将他手中的年糕和腐竹都抢下来。
虽然年糕和腐竹都是熟的,理论上说可以直接入口的,但是齐侯吃着白年糕,就没泡过水的腐竹,吴纠感觉整人都不好了。
齐侯见吴纠抢自己的吃的,于是可怜巴巴的说:“二哥,你这两个小食,怎么没什么滋味儿呢,若是咸点就好了,是不是放盐放少了?”
吴纠眼皮更是狂跳,说:“这不是小食,是食材,还没放盐呢。”
齐侯一听,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那孤的口味是准确的,孤就说有些淡了么。”
吴纠顿时觉得头都疼了,因为齐侯完全不会抓重点,重点明明应该是年糕和腐竹是食材,不能就这么吃,而齐侯的重点莫名其妙就成了咸淡问题!
吴纠翻着白眼,让子清赶紧把剩下的年糕和腐竹拿走。
齐侯可能吃了不少了,年糕就是粘牙而已,吴纠真怕他那么吃腐竹,把牙给崩掉了,或者把胃给吃穿孔了。
吴纠十分无奈,怕他坨心,连忙说:“出去走走。”
齐侯还想吃处理过的年糕和腐竹呢,说:“二哥,该吃午膳了,吃了再走罢。”
吴纠立刻瞪眼说:“现在走。”
齐侯连忙站起来,说:“好好好。”
他说着,一面站起来一面笑着说:“二哥越来越有威严了。”
吴纠心想,是你越来越像小公举了!当年还以为齐侯是个又阴霾又刚愎自用的霸主,吴纠感觉自己的脑袋可能曾经被驴踢过,才会这么想……
两个人从小寝宫中/出来,齐侯的确吃多了年糕,坨心,而且胃里的腐竹不好消化,齐侯吃东西还喜欢大口吃,囫囵吞枣,因此此时胃里有点扎扎的难受。
吴纠带着他在花园中走圈儿,突然想到了卢扬窗,不知卢扬窗医治那些马匹怎么样了,便带着齐侯往宫中的马厩而去。
他们走到一半,就看到了卢扬窗,看起来卢扬窗已经医治完马匹回来了,他出了很多汗,正快速往前走,结果这个时候,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
吴纠和齐侯在远处一看,那几个人应该是宗族子弟,换句话说也就是贵/族子弟,因为这个年代很多官/职都是世袭制的,因此很多宗族子弟很小的时候就会进出王宫,被当成接/班人培养。
这些宗族子弟笑着围过来,将卢扬窗给堵住了,一堆人哈哈大笑着说:“看看,看看这是谁来了?!这不是王上眼前的大红人么?!”
“是啊,连少师都教/导他读书!”
“嘿,你们可不知道,人家卢扬窗,那是卢子之后,咱们按理来说,该叫一句卢公子呢!”
“哈哈哈还公子,我呸,卢国都被咱们楚国给灭了,他一个亡/国之后,还配叫公子呢?”
卢扬窗见他们围过来取笑自己,皱了皱眉,随即低下头,想要绕道离开。
卢扬窗不惹事儿,结果那些人就凑过来,拦住卢扬窗的路,大笑说:“你看他,长得跟娘们儿似的!”
“分明就是个娘们儿,你们说,他爹不是长得挺高大的么?这娘们儿不会不是卢家的种罢!?”
“你说什么!?”
卢扬窗突然就发/怒了,抬起头来,怒瞪着那些人,那几个宗族子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不过发现卢扬窗身材并不高大,而且有几分纤细,他们这么多人都在,不可能打不过卢扬窗,立刻大笑起来,继续嚣张。
“我们在说,说不定你爹不待见你,因为你是个野种啊!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说不定是野种!”
“偷/情生的罢,怪不得残废呢!我跟你们说,我可从没见过这种眼疾残废,一定是天谴!啧啧啧,天谴!”
那些人越说越难听,齐侯刚吃了年糕和腐竹,坨心的坨心,扎心的扎心,胃里不舒服,脾气也不好,于是低头捡了两颗石头,跟拳头那么大,吴纠直流冷汗,说:“换小点儿,这能打死人。”
齐侯只好把那两个石头扔了,然后捡了两个指甲那么大的小石子儿,“嗖嗖!”两声扔出去。
别看齐侯只是甩出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