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翊嫌头疼地微微侧过脑袋,任由那些怒骂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待晏语平静后,方才沉沉开口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昨日太过大意,酒后乱性又如何是理智能够掌控的。”
晏语嘴巴张着能够塞进一颗奢侈的茶叶蛋,老半天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像是听到甚天大的笑话般惊道,“你、你、你说你喝醉了?你竟然喝醉了?喝酒喝醉了?”
“你大可不必这样反复强调,喝醉了又如何?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
晏翊非常淡定地引用陆恩行语录将事情揭了过去,没再理会一惊一乍的晏语,转身进了浴室简单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却发现晏语不在客厅,他擦着头发,略作思考抬脚便进了卧室,不出所料,晏语坐在床边,拉过陆恩行的手,正在搭脉。
晏语同他是一对龙凤胎,比他早出生了半个时辰,因而自小到大总是乐此不疲地逼着他唤她五姐,他自是不曾理会过她,素来都是晏语晏语的叫。
却是大大有别于他的懒散备怠,晏语极为精通医道。
“情况如何?”
陆恩行显然没能如愿以偿地坚持到底,已经昏睡了过去,晏翊盯着他稍稍拢起的眉宇,颇有些担忧地问道。
晏语面色沉静如水,细细诊了片刻,方才收回手,幽幽叹了口气,仰头望着晏翊道,“好也不好,坏也不坏,你那阳|精于他而言本就过于激烈,只如今他肚子里存着你的内丹,虽是能够抵消阳|精的危害,可到底含着太久怕是会灼伤他的五脏六腑。”
“将内丹取出来就是,瞧你说得这样严重。”晏翊颇有些不满地瞪着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