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得住……”
谨之低沈的语调中注入了浓浓的情欲,随著呼吸释放到空气当中,只是浅浅吸入也足够让程惟躁动起来,深埋於温暖潮湿内部的器官不安於静止,隆重地要求著尽情的欢愉。
抽出与顶入的交替,旋转与摇摆的调剂,轻缓与迅疾的变奏……一切都来得太美好,太惊心,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水滴打在皮肤上带来具有力度的痛感,撼动了每一根纤细的神经,从汗珠密集的额头到无意识蜷缩的脚趾,一bō_bō的快感前赴後继地洗刷过来,每一段落的完整律动都仿佛是一次死而复生的绝顶经历。
“嗯──”
程惟在床上从来都是个安静的人,即使对象是女人,他也不愿意随便暴露自己过分动情的一面,然而今天、此刻,他再也绷不住了,粗重的喘息和呻吟放肆地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如此程度的心醉神迷绝对不是单纯意义上的xìng_ài所能够带给自己的,原来这就是所谓灵肉合一的感觉……程惟深深地臣服其中。
双臂撑起上身,体位就此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契入的深度略微变浅,却格外地刺激到男人体内某个隐蔽的触点。
感应到这一不同的谨之回过头来,跟驰骋中的程惟默默对视了一眼。
程惟的视线其实早已失去了精准的焦点,但那束耀眼的光芒还是穿越了周围不现实的雾气投射到他的双眸中,带著一种非常干净而且纯粹的性感气息,专属於庄谨之特有,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狂野舞动的发梢挥洒出一道道浓情的汗水,不断升温的热度让空气都变成了气体炸弹,越来越无法控制的肢体节奏昭示著身体对於快感极点的召唤。
终於,在一次强有力地没根撞入之後,程惟的体液pēn_shè而出,带著原始的生命起源所固有的蓬勃活力纷纷涌入狭窄的肠道深处。
与此同时,始终在前方驾驭谨之下体的手也通过一次恰到好处的施力让谨之的高潮随即爆发。
程惟是在一阵缠绵的抚摸中逐渐恢复意识的。
转过头去看到谨之那张略微有些疲倦的面容,身上布满斑斑红痕,下腹和腿间还有不知来自谁的j,in,g液,但并不因此显得狼狈,反而有种坦荡的松弛,好像是驯养的老虎在野性训练中捕捉到自己的第一只猎物之后展露的安然与自得。
按住那只在身上缓慢游弋还带着激情余温的手,轻轻握住,程惟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一个适当的开头语。
“就第一次来说,还不错。”谨之反手拉过程惟的手一同固定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这样说道。
“谨之,我——”
“什么?”
“……香港真是个盛产奇迹的城市。”短暂的停顿之后,程惟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也要看个人的际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最终赢得自己想要的。”谨之淡笑,话里充满平静的寓意。
“所以我是幸运的?”
“也许幸运的那个是我,而你是独一无二的。”
再一次无声仿有声的沉默对视之后,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撇开所有错综复杂的混沌纠葛,心甘情愿地在此刻投身于彼此的怀抱。
两个男人,从若即若离的触碰与闪躲,到释放自我真诚面对,由一场淋漓尽致的xìng_ài作为转折大概是最为恰当自然的方式。
谨之交过许多个女朋友,内心却始终有一种缺乏感,没有哪个人可以完全迎合他的需求满足他的期望;而从来不知道安定为何物的程惟更加不曾体会过那种为另一个人怅惘、挂怀、悸动的心情,走了很远的路都没有想过要为谁停下脚步。这是两个身心都已经成熟却仍然不懂得爱的真相的人,暂时放弃追索遥不可及的未来仅仅专注眼前,在日渐丰满的共同生活中逐渐接近相爱的本质。
他们排除万难地按时回家,一起去超级市场采购,在货柜前对于当晚的菜式进行热烈的讨论。程惟的手艺越来越好,在厨房里已经能够和谨之平分秋色,每一顿面对面共进的晚餐都异常甜蜜,不过两个人都知道好吃的食物从来都不是让他们感觉如此幸福的真正理由。
他们依然拥有各自的房间,只是大多数夜晚都会在一张床上度过。当yù_wàng不再受到限制,任何时间、任何一点微不足道的刺激都可以使得激情爆发,临睡前的晚安吻,半夜起来去洗手间,清晨朦胧中的肢体接触这些纷纷成为身体冲动的起源。在某一个亢奋迷乱的午夜,谨之终于同程惟完成了角色上的互换。当他将勃发的下体深深埋入对方丝绒般细致紧实的内部时,当程惟因为隐忍而变得破碎的呻吟从枕头堆里倾泻而出时,谨之真的觉得自己抵达了某个地方,该形容那里是一处幽深黑暗无所遁逃的地下洞穴,还是光芒万丈金碧辉煌的云端殿堂?无论如何,他确定他想要的就是这个在自己身下承受疼痛和欢乐也曾施与自己同样东西的男人,他——再也无法对他放手。
周末的时候两人终于有了一天共同的假期。早早出发携手去了新开的湿地公园,结果在里面转了半圈就兴趣索然地从侧门出来了,连向来不计较太多的谨之都对于其中单调的陈设表示不满,于是程惟提议不如去荷里活道看古玩。
一条老旧又不失热闹的大街走下来,谨之第一次在生活了二十几年的香港找到了一点观光客的感觉,跟着程惟进入一家家连绵的店铺,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