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阁下如何办到的?”血月弦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已恢复生气的火龙草。
离五丈远的他们自然看不见岚月的任何动作,但却并不代表这么大动静影响不了他们。血月弦、万铮、谢陌如同约定好般同时回到火龙草之处,只见方才还呈灰败之色的火龙草已满然生息,欢腾在空中摇曳、扭动。
“火龙草适合在自然力生存,你把它搬来搬去迟早会因天干气候的不支而枯萎。且火龙草地下明显有松土的痕迹,若不是他人动过那便是火龙草自己曾经挣扎过。”岚月头也不抬的给血月弦说明缘由,“若想火龙草过得快活,不如就让它留在红枫林,它挺喜欢这个林子的。唤作殇的孩童阵法不是最厉害的么,若他多加心意的设以阵法。坚护火龙草。”殇的阵法可说不错,却不够完美。只要稍有心思的人,都能解破殇方才设的阵法。
血月弦凝视着生龙活虎的火龙草,自然也把岚月说的话一字一句听进。“它在这里会过得比较快活么?”血月弦如同自语般呢喃,他安静的沉思了片刻,朝不远处的殇抬抬手。“殇,带玲过来。”血月弦已想通一些事,或许有些东西就不该勉强。
殇牵着还在把玩自己编成的一个红枫环的玲走向血月弦。“宫主。”殇规矩的颔首行礼。
“爹爹,玲做的,给爹爹。”摆弄着红枫环的玲兴奋的把手中红枫环给血月弦。
血月弦弯腰把玲抱起,玲顺势把红枫环放在血月弦的头上。“嗯嗯,爹爹好看。”
血月弦宠溺的捏捏玲的小脸,“玲儿调皮,爹爹是男子,怎能戴这个?”血月弦话虽如是说,却并无要摘下红枫环的意思。
玲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伸手摘下血月弦头上的红枫环。“那玲给龙儿爹爹戴好了。”
“龙儿爹爹?”血月弦有一时的微楞,随即同玲非常有默契的望向黄玉龙。
血月弦与玲的对话,黄玉龙自然是听得清楚。眼角微抽的黄玉龙,不动声色的退离几步。
对于黄玉龙不做举动的意思,血月弦也只有无奈叹气。看来,他想与黄玉龙修好关系,还需要时日,起码近些时日黄玉龙是不可能会理他。更何况,他身上还被黄玉龙莫名其妙的扣上王老家与他那几兄弟的冤罪。想要和黄玉龙回到从前那样神仙眷侣般的日子,恐有些难以实现。“殇,待我们离开红枫林后,你需在这设过阵法。本尊允你启用五重阵,可明白?”火龙草既已选择红枫林,那便让它安心在此住下。一切渊源散也好,不散也好,理应遵从。
“是,殇明白。”殇没有过多疑问,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任风吹雨打皆不动的波澜。
“阁下,本尊有一事不明。”
岚月的手正抚摸着火龙草,长九尺的火龙草在岚月手中更为兴奋。“何事?”
见岚月的举动,血月弦不由心悸。不知为何他会觉得火龙草在岚月靠近时很是兴奋,半点厌恶的样子都没有。“阁下既然想要得到火龙草,火龙草现在就在你面前,何不夺去?”血月弦暗中测量岚月的实力,奈何岚月藏得够深,他瞧了半天也瞧不出一个所以然。“阁下应是深藏不露吧?既然是深藏不露,想必本尊几个也并非阁下的对手,尤其本尊不知阁下是用了何种方法令火龙草死而复生。阁下又建议本尊在此继续设阵法以护火龙草,阁下这话不也是矛盾么?!”深藏不露比知根知底更要来的可怕,血月弦实在不解岚月这么做的其目的。
“是谁说本少不要火龙草了?”岚月撩开红衫衣摆,从红靴中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此匕首削铁如泥,是东方璟修在岚月八岁生辰送予他的寿礼。“云清,把那个盒子拿过来。”为了以不变应万变,岚月早就吩咐林云清身上随时带着一支长两尺,宽一尺的盒子。
林云清依言把盒子递上去,精致的盒子在红枫林中如同异物的存在。
盒子通透莹白,透明如净。
岚月抚上火龙草头,在一尺处用匕首割下。“本少只需一尺,并非要连根拔起。”岚月把火龙草放于盒中。盒子自然是岚月用水素而化成,自然是通透无遮。只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岚月边让林云清一直携带着这个盒子,再者他用匕首也全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原是如此,那本尊便可放心。”血月弦看向正在环顾四周方位的殇道:“殇这个孩子,天资极佳。对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甚有天赋,五重阵便是殇为了护玲而研制出来的,殇对玲可谓是尽忠尽义尽仁。五重阵不易随意启用,一旦启用,除非施阵者,无人能解。”血月弦对殇有谢亦有愧,殇对玲付出的太多,然而他这个做爹爹的,却从未给予殇任何东西。
东方璟修同样作为人父,从血月弦的语气里可以猜出,殇的身份并非只是玲的随侍那般简单。只是,东方璟修也没必要去探讨别人的私事。现在火龙草已得,想必岚月定会赶赴下一个地方寻找夏渚果。东方璟修这次可是敲定主意,无论任岚月如何阻拦,他定要跟去。
就算用强势态度,用软弱言辞,东方璟修必然跟定了!
“血宫主,那死在红枫林的那些人以及消失的人你做何解释,阵法即由你门徒所设,那么血宫主总要给谢某一个交代!谢某身为武林盟主,江湖上发生此事,不得不管。”谢陌突然横出一番话,他从进林后一直在做观察。直到阵法破解,他却不信那座血池是假的。况且如果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