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是普通丝绸制长袖低领墨蓝色睡衣,脸色苍白,脖子上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附着在上的皮肤透明如纸,手腕上套着一串玉珠,身材纤细高挑。

是伊万库帕斯。

待男人走近,顾暮谙这才发现伊万库帕斯的面部表情有一丝轻微的僵硬,但未曾多想立即单膝跪下。

“大人。”

伊万库帕斯应了一声然后坐在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椅子上,习惯的将手臂关节抵在膝盖上,撑着头笑眯眯的盯着顾暮谙也不说话,那串玉珠也随之滑到手臂关节处。

虽然这一切都诡异无比,但是又顺理成章的合乎常理。

顾暮谙低着头不说话。

“阿顾?”伊万库帕斯的声音很轻柔,荡在他的耳边,绕起一圈圈的涟漪。

“嗯?”顾暮谙抬头看他。

“你是不是又忘记我了?”伊万库帕斯的手依然撑着头,歪了歪脑袋。

“大人为什么会这么说?”顾暮谙不解,伊万库帕斯现在的样子的以往大相径庭,但这个时候他也丝毫不觉得奇怪,照例乖乖回答:“就是在任何时候我也不会忘记您的。”

伊万库帕斯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这样啊。”

接着又是沉默半晌。

顾暮谙又默默把头低了下去,忽的被一个温热的胸膛拥进环中。

“阿暮。”伊万库帕斯换了个称呼,是顾暮谙从来没听过的叫法,但又感觉莫名熟悉。伊万库帕斯的手臂紧了紧,“我好想你。”

“您要是想我,我就回去找您。是上次走的太快了吗,要是这样,我再去的时候就多留一会儿。”顾暮谙认真地回复伊万库帕斯。

“不用了。”伊万库帕斯闭着眼睛,那两片薄唇在顾暮谙的耳鬓开开阖阖,温热的气息吐洒在他的耳稍,让人难耐的有些发痒。”我想见你就会来找你。”

顾暮谙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点点头。

“我送你的玉饰品呢,还带在身上吗?”伊万库帕斯抱够了他,松开双臂又提起一件事情。

顾暮谙越发奇怪,玉?伊万库帕斯什么时候送过玉给他。他摸了摸手腕,好像这里是曾带过玉饰,但现在这里空空如也。

这一抬手,伊万库帕斯看见了顾暮谙露在外面的一小截绷带。

“你受伤了?”伊万库帕斯抓过顾暮谙的手,问他,“怎么伤的?”

“您忘记了吗,这是您断的。”顾暮谙任他抓着,回答他。

“我断的?”伊万库帕斯微微皱眉,“什么时候?”

“祭祀日收服入侵者之后,您看我在杀妖时犹豫便断了,特地给我的警示。”

“难怪。”伊万库帕斯自嘲。

又接着用极轻的声音叹息道:“要不是他在这方面控你那么严,你怎么能……”那声叹息轻的仿佛只是在喃喃自语。”罢了罢了。”

草地上——

顾暮谙依旧现在昏迷中,却凭空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模样姿态未变,正是先前顾暮谙幻境中出现的“伊万库帕斯”。

“伊万库帕斯”靠近顾暮谙,蹲下身,把一个红绳玉饰重新系到他的手上。

言毕,顾暮谙便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睡眼惺忪。

顾暮谙先是揉了揉眼睛,接着做起身发了一会儿呆,并没有发现自己身旁坐着的人。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看不清的迷雾,还有伊万库帕斯,可是刚刚醒来他便将梦中发生的事情忘记了大半,无论怎么努力回想也回忆不起一丝一毫。

“阿暮?”耳边传来一声呼唤,引得顾暮谙转头看去。

“大人?”顾暮谙显得有些惊喜,正对着伊万库帕斯坐着,“您怎么会在这里?”他不自觉的将手伸过去抓住伊万库帕斯,重新跪了下来。

“想来看看你,正好最近没有其他的事情,便过来了。”伊万库帕斯借着起身的力道将顾暮谙拉起来,“草地上水汽重,坐一会儿就要湿了衣服,以后见我别跪了。”又帮顾暮谙把裤子膝盖处上粘的草末拍干净。

在被伊万库帕斯牵起来的时候顾暮谙发现了手腕上的红绳,摆弄了几下他问伊万库帕斯道:“这是您送给我的吗?”

伊万库帕斯点点头,“喜欢吗?”

顾暮谙的笑容扩大了几分,眉眼弯弯里面的瞳孔亮的像是盛满了银河星。他如获至珍似的将红绳小心翼翼藏进袖子里,“我很喜欢。”

这是伊万库帕斯大人第一次送他东西,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主动汇报任务时才得以见一面,现在却主动来找他,甚至还给他带了东西,虽说这红绳玉饰稀松平常,但是这已经足够让他高兴好一阵子了。

伊万库帕斯自从把顾暮谙拉起来,牵着他的手也就没有松开过,只是越拉越紧,顾暮谙心脏的跳动声逐渐扩大。

扑通扑通!

顾暮谙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久违的靠近,还有掌心的温度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你冷吗?”顾暮谙看见伊万库帕斯穿的单薄,而夜晚凉风阵阵,主动靠的更近,伸出手臂搂住伊万库帕斯,“只穿了这么一件衣服,还是很透风的,风从袖口和领口窜入,冰凉的是不是很不舒服?”说着将伊万库帕斯的领口向里拉了拉。

伊万库帕斯摇了摇头,回给顾暮谙一个笑容说,“现在不冷了。”

“你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伊万库帕斯仰起脸,看着满天的星辰,瞳孔里的倒影也漾满了点点明亮,脑海中追忆起当初,“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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