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梦没有回答。

“你舍得,可是妈妈不舍得,就算是你要走,我也会找个人好好的陪着你,不会让你自己上那黄泉路。”桑园美的声音镇定了一些,但是仍旧透着顽固。

“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快放了小鬼吧。”张锡梦恳求着。

“你说什么?什么放了小鬼,小鬼不是在后院的小屋里吗?”桑园美的语气中透着不解,“再说了,当初我也是一时冲动推了他一把,真没想到他真的就这么死了!”

“什么?不是你抓走了他的魂魄吗?”张锡梦惊讶的说。

“你说什么啊?我哪会那个啊!我只是推了他一把而已啊!”桑园美说。

“那……”

咚的一声,没等两人说完,疑神已经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来。

桑园美正坐在办公桌后,明显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疑神。

疑神环顾室内,并没有发现张锡梦,好像刚才他听到的不过是幻听。

桑园美很快恢复泰然自若的样子,收起桌上的文件,放在打开的抽屉中,将抽屉关上,看着疑神说:“大神,这么晚了,你想干什么?”

疑神二话不说来到桌后,毫不客气抓住桑园美的手腕将她拽了出来,打开抽屉将里面的文件扔在地上,从抽屉底部找到了一张张锡梦的照片。

“你干什么!”桑园美猛扑上来想要抢夺。

但是疑神一只胳膊拦住她,一边将照片放在桌上,另外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猛插下去,贯穿了那张照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自那张照片中响起。

“不~!小梦!小梦啊啊!你住手!你快住手!”听着这惨叫声,桑园美哭着祈求着。

只见一团黑气自那照片上浮出,缠绕在疑神所握的那把闪现着银光的匕首上。

疑神回头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桑园美,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同情,一把推开她,桑园美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捂着嘴巴不停的哭着。

疑神从衣服中掏出一张符咒举在身前,嘴中开始念诵咒文。

再见那团缠绕在匕首上的黑雾好像被一股力量引导,从匕首上旋转上升,脱离匕首后在那符咒上慢慢聚集,逐渐形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影像恍惚十分不稳定。

“小梦……小梦……”桑园美从地上爬起来,拽着疑神的衣服不停的喊着张锡梦。

疑神松开手里的符咒,那符咒就贴在刚刚成形的张锡梦的鬼魂的额头上。

“小梦,你怎么了,小梦,你说说话啊!”桑园美来到儿子身前,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的张锡梦虽然有着张锡梦的样子,但是却好像没有意识,眼神空洞,整个人漂浮着。

“你把小梦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桑园美又急又恨的看着疑神。

“我要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否则我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你儿子的魂魄就会四分五裂,然后被地狱的业火燃成灰烬,永不能超生。我有这个能力。”疑神只是平淡的叙述着,但是从他的眼中,桑园美看到了残酷和暴戾的本性。

他是什么人?

他真的能做到撕裂人的魂魄?

小梦会怎么样?

桑园美哭着跌坐在地上,看着即使死了却又被自己至于险境的儿子,桑园美说:“小梦,是妈的错,是妈害了你一次又一次。”

“好,我说,我什么都说。”看着疑神,桑园美终于决定将所有的阴谋都说出来。

第八卷 死后冥婚 第一二五章

张锡梦的魂魄仍然仿佛被封印了一般,额头贴着一张符纸,半透明状的在桑园美华丽的办公室中央漂浮着。

桑园美和疑神对面而坐,决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疑神。

“这事要从半个月前说起。”桑园美冷静下来,开始回忆道。

那是一个周六的晚上,桑园美正在外面工作应酬。

当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很奇怪的有种预感,隐隐的不安,总觉得那天的铃声异常响亮。

果然,电话通知她,她的儿子张锡梦出了车祸,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已经伤重不治身亡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她的大脑是空白的,好像听到的是别人的事情。

当她急匆匆赶到医院,看到那被血污染红的白色被单下儿子冰冷的尸体时,仿佛才感受到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在医院的停尸间里哭得天昏地暗。

对儿子的似,她一直很自责,一直觉得对不起儿子,早早就没了父亲的小梦,并没有从母亲那里得到更多的关爱,比普通的孩子体会了更多寂寞孤独的滋味。

自从儿子死后,桑园美一改往日强硬的做派,终日愁眉不展,本是好好坐在那里的,却会突然开始放声大哭,一直到哭得晕过去为止。

儿子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失去之后她的痛苦当然非同小可。

那日管家杜阿姨来找桑园美,告诉她说,她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听说,人的魂魄会寄宿在生前的画像或者照片上,还有一种非常简单的法术,可以将人的魂魄保护起来留在这些照片里不会被带往阴间。

听到这个说法的桑园美本开始并不相信,不过是乡下的一些封建迷信罢了,但是却越发想念自己的儿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照着杜阿姨说的,将小梦生前的照片放大了很多,挂满了二楼所有的地方。杜阿姨给了她几张符咒,说是贴在房间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就可以保护寄宿在这间房子中的魂魄,不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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