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在怀疑我。
我不希望他知道,不希望他去想那些多余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一切,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x年x月x日 天气……
我想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给你也给我。
如果你看了,那么我就彻底放弃,放弃我们的梦,让一切回到现实,无论它是多么残酷。
如果你没有看,那么证明你没有背叛我,我们仍旧可以继续这个梦,甚至将它延续到美丽的温哥华去。
今天,这一刻,我将它放在你面前,向你坦诚一切,你所见到的便是我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真相。从过去到现在的点点滴滴都在这里。虽然我是极其不愿意你看到。
依夏,你听过蓝胡子的故事么?他把诱惑的钥匙放在新娘的手里并且告诫她不要用钥匙打开那扇被禁止的门。如果不打开她就是城堡的女主人,她将拥有这座城堡里所有的财富以及他的爱情。但是他的新娘们无一例外的背叛了他,打开了那扇被禁止的大门窥探了其中的秘密,而下场便是——死亡。
如果你看了这扇门之后的秘密,——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
“你看的太入神了,眼睛都快融化了。依夏。”
耳畔传来恶魔般的低吟声,下一秒一双温热的手掌覆上了我的眼睛,眼泪从他的指缝间落到键盘上,汇成了一片海。
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起站在我身后的,感觉到他贴在我背后的温度和气息,我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轻轻的搬开他的手,我站起身,望着他,千言万语却凝结在喉头吐不出半个字来。
修远一脸平静的微笑,与往日的他一样,从容优雅,他的眼里清清朗朗,看不见半点灰暗的色彩。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
“我……不相信……只要你对我说……那些都是假的……我就把它全部当作……假的……一场梦……好不好……”
我语不成声,几乎哀求的望着他。
他抿着唇线,停顿了一下,扬起一个浅浅的笑,温柔如初,指腹滑过我泪湿的脸颊。
“事到如今,你还想自己骗自己么,骆依夏,游戏结束了。你的梦,也该醒了。”
后颈一阵刺痛,视线恍惚了一下我一头栽了下去。
仅存的意识微弱的挣扎着,透过眼睫,我看见修远坐在床边,撩起我的衣袖,肌肤接触到空气有点微凉的感觉。
他手里的注射器针头在屋内折射出寒冷的光芒,我惊惧的想要缩回手臂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我用尽全力也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不用怕,依夏,一点都不会痛。然后,你就可以解脱了。”
他将针头扎入我的手臂,轻微的刺痛之后,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缓缓流入体内。
我好不容易捉住他的手,嘶哑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修……远……不要……求你……停止……”
他抽回手静静的望着我,俯下身,一手遮住我的眼睛,温热的嘴唇落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呢喃道
“晚安。依夏。”五月一日,白氏与尉迟集团两位接班人的订婚喜宴终于盛大的拉开了帷幕。
两大家族为了这场别具深意的订婚宴毫不吝惜的撒下重金,婚宴现场布置得极度奢华,整个儿龙凤呈祥大厅此刻呈现出一派英伦皇宫的气势。水晶吊灯如同夜幕中璀璨的星辰,照得整个大厅一片辉煌夺目,大理石地砖恍如同一面镜子,将穿梭的人影照得清晰可见,餐桌上陈列的餐具仿佛是卢浮宫内展出的珍品一般,每一件都精致的令人叹为观止。而用来装点现场的每一根彩带每一只彩球都以价值不斐的蚕丝织就,乃至订婚喜宴每一张喜贴上的烫金抬头也是用了纯正的金箔。崭新的红地毯从皇朝大酒店的大门口一路铺进六楼的婚宴大厅。盛大隆重的规模可见一斑。
lobby内的服务人员一律穿着整齐划一的喜服,各个神采奕奕,门口提着小花篮背着天使翅膀的童男童女一席雪白的小礼服和小西服,额间点着一颗朱砂,一见到客人就热情的迎上去分发喜糖。连同路过酒店门口看热闹的路人也纷纷围拢过来讨一个吉利。
市中心几座液晶幕墙大荧幕上都在同一时间放送着这场万众瞩目的订婚盛宴。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唏嘘声赞叹声艳羡声不绝于耳,仿佛今天整个城市都在为这场订婚宴沸腾着。
白来平米的大厅内早已人头挤挤,诸多媒体早在昨日获得通行证的时候便抢先进驻了婚宴大厅,为了争夺绝佳的机位和视角互不相让闹得脸红脖子粗。不过谁也没有动手,连粗口也没有冒出过半句。大家都忌惮着两家的实力,谁也不敢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给两家的订婚宴制造半点不愉快的氛围。白氏的狠辣无情在业界里是出了名的,而尉迟集团的眼里不容沙子也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
媒体记者们全神贯注的站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翘首期待着正主儿的来临。
白氏与尉迟集团的长辈以主人的姿态迎接着八方前来道喜的贵客。
白琴穿着一席米色的香奈尔洋装,高贵不失亲和力,今天是她最疼爱的侄子白敬修的订婚喜宴,她放弃了以往充满严肃感的深色套装,选择了这身暖色调的衣服,一方面应景一方面也体现了她此刻的心情。精心打理过的黑发柔顺的垂在肩头,两颗饱满的珍珠耳环镶嵌在小巧的耳畔,更加衬托出她身为女性的风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