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于是就招招手,将他唤了回来,道:“陪我喝酒!”
天月还有些犹豫,道:“少谷主,这……天月不胜酒量……”
我道:“少谷主的话你敢不听?快给我坐下!”
天月委屈的坐下,我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道:“喝!”
生平第一次耍流氓,逼一未成年喝酒。
天月接过被子慢慢的喥了一小口,我看不过去,自己扳着酒壶就往口里到。“哎哎,少谷主你慢点儿,这个就后劲挺大的——”
我一口气干完,爽哈哈的叫到:“爽——呃……”
华丽丽打了个酒嗝。
也不知道为什么,近些日子我对云大婶似乎有了一种特别的感情,而且十分的在意。看我乖乖的跟她练摄魂术就知道,我不想惹她不高兴,至少不想让她对我失望。
今天对司徒平清说的话,其实是我想跟云大婶说的。而且,我想说的远不止这些。
不过我到底还是忽略了自己醉酒后的不良嗜好,这直接导致第二天云大婶刚从密室出来,便把我提到堂上开门问罪。
小天月站在旁边,似乎还没从昨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大婶也不说别的,只是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最后和无奈的对我道:“霜儿,老娘还真想不到你竟是个断袖。”
我想跟她解释说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跟小天月只是抱着睡了一夜而已。但是当我意识到她老人家说的那个句子时,一时也噎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确实——是个断袖么。
大婶用脚踢踢我的小腿,道:“你沮丧个什么?老娘又没说不让你断!”
嗯——
??
我猛地抬头,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盯着她看。
然后她想当然的将我的表现当作是对她开明态度的膜拜,道:“不过,老娘要跟你声明的是,在谷里养几个男宠玩玩可以,不过不可沉溺,纵欲伤身。”
我彻底愣了。
好一会儿……
再一会儿……
再一会儿……
我才慢慢的挪到她脚边,有些不好意思的抱住她的腿。
她似乎要伸手过来摸我的头,但是这时候我却说:“大婶,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向您老人家说清楚。”
她也愣了,问道:“什么事?”
我道:“我不仅是个断袖,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还是……下面那个……”
说完之后,我的脑袋已经彻底埋到地底下去了。
天月在旁边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云大婶将脚一抬,把我踢得老远。然后站起来,脚上的铜铃叮铃铃的响。
“老娘怎么就养了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我委屈的摸摸被撞疼的屁股,心说我也不是你养大的啊,你只是捡了个现成的而已。
但是这话千万不能说出来,不然我估计有可能会被丢出去当成苍云谷的男宠。
大婶在屋里来回踱了好几步,突然一指天月:“说,昨晚有没有对他怎么样?”
天月一下子跪下来,慌乱一片:“……公主明察,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我在一旁幽幽的道:“他的衣服是我扒光的,但是我敢打赌,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
大婶黑眼睛朝我一瞪,我立马噤声了。
天月啊天月,我对不起你,你自求多福吧!
天月战战兢兢道:“公主明鉴,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少谷主只是……只是……”纯洁的孩子无法将自己被扒光的事情说出来,因此只是了半天只得跳过,又道:“少主只是喝醉了。”
云大婶该相信的,天月武功虽好,胆子却小,随便吓吓就一副像快哭的样子。
我记得昨晚他被我扒光衣服硬扯到床上,想动手打我又不敢的样子也着实可爱,特别是一张小脸,憋得红彤彤的,哭得梨花带雨的,让我忍不住捏了又捏,扯了又扯,最后敌不过酒劲,头一歪便睡着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现在这事,我后来听天月说,那天晚上我睡着了还使劲抓着他的手,他挣扎了半天,被我恨恨来了句:“不许走,少谷主的话都不听了吗?”就彻底不敢再动,只是乖乖的在床上躺了一夜,完全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的丫鬟进来看到我们两个缠在一起,惊叫了一声,惊动了院子所有人,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片刻功夫就传到了刚出来的云大婶耳朵里。
再后来,我和天月就迷迷糊糊被抓过去问罪了。
我是很奇怪这云大婶到底在气什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最后黑着脸踱到我面前,问道:“我问你,你有没有跟人……那个过?”
靠,一大婶,问这种问题还真不害臊!我原本就想立刻摇头否认的,但是突然想到那一次落入沉素手里,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
我想我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云大婶叹息一声,道:“他……喜欢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