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同涂问。
“军营。”贺鹤儿答。
军营!
人间次元何其多,每几千年年就会孕育出一个新的世界,同时也会有世界碰上“末日”、然后消亡,现在这个世界却是最古老的一批。最古老的世界,也就是业力最大的世界。妖狐如果想要修炼邪术,没有比这个世界更好的选择了。
此世界中的此大陆正处于混战之中,亡灵多,孽气多,瘴气多,妖气多,自然是妖狐首选中的首选。
这营帐比其他的都宽敞,里面还陈设着案几和卧榻,想必是属于军营的首领的。在案几旁,有一名少年正在阅读卷宗。他看着大概十五六岁上下,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显得很单薄,瘦削的身体仅穿着一件青布衫,相比起布衫的粗糙,布衫掩盖不住的肌肤却是光滑如同上好的丝绸,双眼也如同宝石一般十分明丽,真是一个极标致的少年。
贺鹤儿正斜着身体躺在卧榻上,而同涂则很端正地站在床边。虽然施展了隐身术,无人可见他们,但同涂还是保持着礼仪,不随便坐在人家的床上。同涂可以发誓,他进来时是有打算敲门的,只是贺鹤儿劝他“门都没有,还敲个屁”。所以在没有门也没有屁的情况下,同涂就什么都没敲了。
此时,帐帘突然被掀起,走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边额角划过鼻梁弯弯曲曲地扭到下巴,让他那张本就不甚友善的脸显得更加凶神恶煞。
贺鹤儿啧啧两声,说:“这人长得真辟邪啊。他这个样子,裱起来做门神,鬼都不敢来。”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盔甲,那盔甲上仍有血污。
他只拱手道:“少主!”
少年抬头看了看他,虽然被行礼又被称为“少主”,但这位少主似乎对他颇有些畏惧,只道:“舅舅?”
贺鹤儿暗道:“这么丑的舅舅,这么俊的外甥?想来他父亲一定很英俊。”
那个刀疤舅舅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却如利刃般地冲向这位少主,这位年轻的少主细皮嫩`肉禁不得这样锐利的目光,只将视线移开。那刀疤舅舅说道:“我的战袍有什么问题吗?少主怎么老看着它?”
贺鹤儿却认为,那少年只是单纯不想看那张可怕的脸而已。
少主清咳两声,说:“没什么,只是……看它沾着血污,似乎脏了,可要洗掉?”
刀疤将军冷笑说道:“这上面的血迹都是我的骄傲,如何能洗掉?你知道这些是谁人的血迹吗?”
少主低头答:“想必是敌人的鲜血。”
“没错!”刀疤将军拂袖一笑,道,“这上面有名震一时的嫖妓大将军颈脖上喷涌`出的鲜血,也有名动天下的山寨大王天灵盖上冒出的鲜血,还有……还有很多,最重要的,还有少主您的初`血。”
少主听了,整张脸都发白,嘴唇哆嗦着不知该说什么。
这刀疤将军已欺近了过来,将少主的身体如同拎小鸡一样揪起来,往案几上一按,伸手去扯少主的腰带。少主却仍不抵抗,只是默默咬牙,别过脸去。少主一直很害怕这位舅舅,他本以为舅舅的脸和杀人的手是最可怕的——直到他见识到了舅舅的大根。刀疤将军将那丑陋的可怕之物捅`进了少年柔软雪白的身体里,然后开始了机械的活`塞运动。
贺鹤儿对这场毫无预兆的活春`宫显得相当惊愕。同涂扭过头来,问贺鹤儿道:“这是在干什么?”
贺鹤儿愣了愣,说:“你们狐狸不都是很……很知道这个的吗?”
同涂相当无辜地摇头。
4、第4章 ...
贺鹤儿心想:也是,这个同涂一出生就是神仙,一直在那个什么青丘山顶住着,哪里知道这些?
“那么……”贺鹤儿清清嗓子,说,“你现在看他们搞这个,有没有感觉?”
“感觉?”同涂皱眉,“什么感觉?”
——难道同涂真的没有七情六欲?
贺鹤儿将手拍向同涂的裤裆,隔着裤子摸了摸,然后笑了笑,又叹了口气,将手拿了出来。
同涂对于贺鹤儿那复杂的表情十分疑惑:“这是为什么?为何笑?为何叹气?”
贺鹤儿答道:“我笑,是因为这真是个大家伙,我叹,是因为这家伙‘大而无当’。”
“大而无当?”
看来同涂不但对□不了解,而且对国学也没什么造诣。
贺鹤儿说:“对,大而无当,大是大,但是不能拿来插又不能拿来当,就是很没有用的意思。”
同涂恍然大悟,道:“我也觉得这个东西很没有用,但天地万物,其存在自由一番道理,若不能理解,只能说明心境未清。所以,愚笨如我,还悟不出来它的意义是什么。”
——还要“悟”……
贺鹤儿笑了笑,说:“你这个‘大而无当’就没有用,你看人家那个‘大而舞裆’的,不知多有用,简直就是武器。”
同涂抬眉问道:“是‘武器’?”同涂转过头来看着被“大而舞裆”的那位少年一脸痛苦满口呻吟,想必的确是“受袭”了,难道那个东西,真的是武器?
看着同涂以如此哲学的目光去看现场春宫,贺鹤儿不知是该敬佩他还是该叹息他——这么美丽的容貌、这么大的jj,居然是个……阳痿……对,就是阳痿,没有七情六欲就是阳痿的一种呀,还是心理上的那种,很难医治的。所以,没七情六欲就是一种病呀。
同涂转过头来,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