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光州那夜之后,青兰因犯错被遣回京城,关进尚善堂受罚, 青竹则顺道来了楚州,方便接应。

因此娄琛与高郁被其所救,虽有巧合的成分在,高郁深谋远虑也是原因之一。

翌日一早,两人收拾妥当之后便准备乘“莳花馆”的船去寿州。

临发出前,青竹带娄琛到隔壁的屋子换了身馆中打手所穿的衣服。娄琛肩宽腰窄,一身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也难掩气度,青竹只得将其脸上伤痕加深了些后又多画了两道伤疤,以掩盖太过温柔的眼神。

做完这些后再看,已与其他与馆中的打手无甚差别,混在人堆里绝对认不出来。

娄琛对着青竹点头致谢,满意的回房找高郁。

可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却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眼前这个身着粉色束腰长裙,云鬓高挽,美目盼兮的妙龄女子是谁?

高郁晃了晃手道:“怎么,不认识了?”

这声音清朗而干净,不带丝毫脂粉气,娄琛闻声这才似回过神来一样,讷讷问道:“殿……殿下?”

“嗯。”高郁上前拉住娄琛的手,似娇似嗔得瞪了他一眼,“阿琛好是无情,分别不过片刻就认不出人家了……人家好伤心……”

高郁的声音本就不如其他男子粗嘎,刻意改变声线后清朗中带着一丝沙哑,听起来竟别有一番韵味。

可娄琛却全无欣赏的心情,只惊愕道:“殿下为何要这般打扮……”

“掩人耳目呀!”高郁扯着娄琛的袖子坐下,解释道,“阿琛你也知道,皇叔现在正满城找我们。那些个官兵手上可都带着我的画像,说不定易容前后的都有,我倒是想跟阿琛一样扮成打手,但你看我这手……”

高郁的手与他的人一样精致,白皙纤细,骨肉均匀而修长有力,一看便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高郁见娄琛面露认可,便趁胜追击道:“因此……思来想去便决定,既然要乔装不若就乔装个彻底,你瞧我这一身……到时候别说那些个手上只有画像连人都没见过的官兵,恐怕就是皇叔站在前面,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吧?”

高郁五官与淑贵妃有五层相似,若只论长相自然是极美的。只是久居高位的他气度与风华凌然于众,眉宇间透露出的英气与威严更难以忽视,因此即便是知道他长的确极为惹眼,却也很难将其与‘美’字联系起来。

然而此时换上女装,脂粉很好的盖住了男性的特征,特意修改过后稍晚的秀美让其更显柔和,五官女性化的部分被凸显出来,却还保留了些许英气,让他气质更显独特。

也亏了高郁是皇子,若是公主,京城那些世家子弟恐怕早已趋之若鹜。

还好莳花馆的花娘都是从南梁各地而来,身材高挑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一两个,高郁这身高不算特别,只长相……实在惹眼了些。

高郁这身装束,连他一时也没能认出,更别说那些官兵。

道理他都懂,但娄琛就是觉得有哪儿不对,为何一定要是女装,为何一定要扮成花娘?

花娘……

娄琛心头猛得一震,忽然想到高郁昨日的话——“阿琛……你难道喜欢的,其实是女子?”

愣怔得看着高郁,娄琛很想探问心中的想法,可高郁却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先一步道:“阿琛怎这般看着人家,人家都快不好意思了……昨日不是你说喜欢女子的?”

“微臣没有……”娄琛如此答完,见高郁正嘴角高翘,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套话了。

“那阿琛喜欢的是男子?”高郁这下也不装模作样了,放下绣帕恢复往日说话的语调道,“阿琛,我那日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这一生除了阿琛你,谁也不喜。阿琛你若是喜欢女子,我便是在下方也无妨……若是喜欢男子更好…”

“殿下……”娄琛很想不顾一切,与高郁直接摊牌,但那些话到了喉咙却像是被卡住了一样,一句话也问不出口。

“我不急,但你也不要躲,这日子好好想想,再告诉我答案。”高郁说着目光微敛,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阿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娄琛心中苦笑,怎会不明白……

但凡刻骨铭心,必定伤筋动骨,他这一生早就与高郁牵扯不清了。

“好了今日就先这样吧,走我们去渡头,青竹该等急了。”高郁说着便往外走去。

娄琛惊诧:“殿下这身衣服……”

“既然都化好妆了,也别再耽搁时间换下,就先这么着吧。”高郁说着转头对着娄琛嫣然一笑道,“阿琛可是吃醋了?放心别人瞧的着摸不着,人家只是阿琛一人的。”

娄琛:“……”

收拾一番后两人便随着馆里的其他花娘,小倌儿一起出了门。

白日的楚州渡头,除了渔船人家,许多贩夫走卒也在渡口摆摊,一时叫卖声四起,人来人往热闹的很。

“莳花馆”一群人出现在渡口的是时候,登时便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莳花馆”可不比一般的秦楼楚馆,达官显贵有时候也不一定进得去,更别说那些个平日里只能在门口瞧上两眼的小贩佃农了。

此时花船停泊在渡头,这些连门都如不去的小贩可算逮着机会了,生意也不做,只探头探脑的想瞧个够本。

走在最后的高郁下的马车来见到此番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如银铃轻响,沁人心脾,众人不由的转头看去,这一看便再也挪不开眼。

南方女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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