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城当然没有崴屁的脚,他一到走廊上就不再装了,站直了偏着头看陈远,陈远埋着头默默往前走,似乎明知道顾安城不怀好意,却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勇气。
他一直是这样,没有反抗的勇气,只会在被伤害后躲起来偷偷舔伤口,像个窝囊的食草类幼崽。
顾安城收紧搂着陈远脖子的手臂,将陈远几乎拢到自己怀里,“吃没吃早饭?”
陈远没说话,他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整个人有点呆呆木木的,只顾着想要从顾安城的钳制中挣扎出去。
顾安城顺着他放松力量,但仍然搭着陈远的肩,“陪我吃点东西去。”
陈远并不觉得那是个商量的语句,所以也没有回答“好”或者“不好”,他只需要执行顾安城的命令就行了,顺着他,让他顺心了,自己就能少遭点罪。
从第一次试图反抗被踹了一脚后,陈远就再也没敢反抗过一丝一毫,他本也不是什么有胆子的人,反抗过那一次,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顾安城了解这窝囊废的性格,他几乎把折辱人的手段都在陈远身上用了一遍,但直到他出国之前,也没见过陈远有多激烈的反抗。
他就好像一条逆来顺受的狗,不会叫,也不咬人。
顾安城皱眉,心里头狠狠的拧疼,下意识又把陈远往怀里带了一下,不着痕迹的用袖子给他吸发梢要落不落的水。
他不知道自己这算怎么回事,但哪怕是场梦呢,他至少要在梦里对陈远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