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一愣,抬眼,见四爷眼里的意味深长,忽然想起,在御庄,笨蛋太子昏倒时,皇阿玛的百年一见的惊慌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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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亲王府。
索额图和裕亲王对坐。
“你说,要给格尔芬先选个旗女?”裕亲王很是惊讶。随即好笑,“索额图,你别跟本王说,你们索府到现在都没给格尔芬安排个屋里人!”
索额图摇头,苦笑,“王爷,我也不瞒你了,这事,哎,还需要王爷您帮帮忙啊。”
裕亲王好奇,“怎么了?难不成格尔芬还比我那混小子还麻烦!”想起至今还在后院闹腾的铭泰,他就头疼。
索额图长叹一口气,若不是裕亲王,这个向来比较交好,口风又紧的王爷,他索额图也不会说的,毕竟说来,这也是一门丑事!
“我那混账儿子和纳兰家的那臭小子好上了!”索额图咬牙切齿的说着。
裕亲王迷茫,“好上?他们感情一向不是很好吗?”说罢,又是打趣的道,“你跟纳兰明珠看不惯,怎么还不允许你们小辈的交朋友?”
索额图咬牙,“问题是,我那笨儿子现在好到都不肯娶亲非要守着对方了!”
裕亲王呆了呆,半晌,才有些结巴的开口,“你,你说真的?”
索额图恨恨,“他纳兰明珠倒是能耐,养了个好儿子,来勾引我家那笨蛋小子!他不娶,可人家纳兰容若四年前都娶了,还生了个儿子!”
他那笨儿子现在都被他关在家里,还天天叫嚷着要结亲没有要命有一条!
天煞的!他是造了什么孽啊!
裕亲王默然,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冤家难解结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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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完毕,太子爷说要去承乾宫的后园溜溜,康熙帝本想跟着去,却被太子爷鄙视道,“阿玛,您要是在后园里被那个不长眼的看见,出了什么纰漏,保成可不管!您还是乖乖的呆在这里,还是您想回乾清宫都随您的便!”
康熙帝莞尔一笑,“好好好阿玛现在就是保成养的金丝雀,阿玛好好呆着,等着保成回来”说罢,拉过太子爷的手,用手指暧昧的勾画着掌心。
太子爷脸红,狠狠的瞪眼,猛的抽回手,便唤过一脸茫然的顾喜,出了门。
康熙帝看着太子爷叫走顾喜,先是一愣,随即低低笑了起来,声音愉悦不已。心里充斥着满足和无法言语的快乐。
太子爷背负双手在后园转了几圈后,一旁的顾喜先是暗自嘀咕,太子爷没事拉着他出来干嘛??
可偷眼看了太子爷无意识的兜圈,再想想昨儿个他们爷俩闹腾后,皇上去了永福宫,还暗示下面的人制造流言的事顿时心头了然。
看着太子爷故作淡定的终于兜圈兜到自己面前,顾喜心头抹汗,太子爷,您终于兜完了吗?
“顾公公。”太子爷浅笑。
顾喜急忙弯腰讪笑,“奴婢在。”
“皇阿玛昨儿个其实没有去永福宫对不?”太子爷开门见山直接问道。脸上的笑容灿烂不已。
顾喜心头一咯噔,抬眼偷瞧了太子爷,见太子爷虽然笑容灿烂,可那灿烂的笑容似乎有那么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于是顾喜公公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回禀太子爷的话,皇上昨儿个其实就是去永福宫转了一圈,然后皇上就回乾清宫拼了一晚的玻璃”
拼了一晚的玻璃?太子爷一愣。
心头五味杂陈,皇阿玛的所为,他又如何不明白?两年前给他亲手佩上的双鱼龙佩,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如今回头再看,几乎是步步谋划,为的是什么?他怎会不懂?
顾喜瞅了眼神情难测的太子爷,低声道,“太子殿下,皇上其实已经两年没有宠幸后宫了”
太子爷正欲迈的脚步一滞。有些机械的缓缓回头,盯着顾喜。
顾喜却继续弯腰,恭恭敬敬开口,“太子殿下,皇上说从今儿个起他就宿在承乾宫了”
太子爷脸色一变。内心霹雳轰鸣。
太子爷慢吞吞的挪着步子走回内室,身后跟着的顾喜纠结,我说太子爷呀,您这速度,蚂蚁都能赶上您了?!话说,您到底在纠结啥呀?皇上都那样对您了,您还想咋的啊?
皇上连敬事房的起行录都造假了!!
这头,顾喜公公的纠结太子爷不知道,只是在最终挪到内室时,太子爷犹豫了好久,才最终咬牙,推门进去——
里间,康熙帝笑眯眯的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太子爷,这孩子怎么一脸好像要慷慨就义的模样?心里好笑,但还是起身,温柔的拉过太子爷,一起躺在床上。
“阿玛,你是故意的?”太子爷盯着已经开始动手解开自己衣服的康熙帝,轻声问道。
康熙帝抬眼一笑,低首,轻柔的吻,一个一个落下,喑哑着声音道,“不是故意,是存心。”
“阿玛,你成功了”
“嗯。”
“阿玛,要是你失败了,保成不答应呢?”
康熙帝不答,只是用力的进入,听得怀中的珍惜怜爱的人儿忍不住的痛呼,心头一软,俯身,轻柔的吻着,在耳畔轻轻道,“没有失败的,保成,你永远都无法舍下阿玛,你忘了吗?你是阿玛的儿子,永远永远”
太子爷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在自己身体深处里驰骋的男人,他的阿玛,前世今生的父亲,在这一刻,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思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