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不记得了,今天下午遇见的?”
季然恩了一声:“她先看见我的,还给我打了招呼。”
“她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只我自己心里过不去...一想着心里就膈应。”
季然往他怀里靠了靠。
“真烦,你要是长丑一点就好了。”
杨舒笑了两声:“那别人看到你,就一定会认为我很有钱。”
季然抬手晃了晃自己的金镶玉镯子说:“是挺有钱的。”
抓着他手亲了一下,杨舒捏了捏他的手心:“到时候再给你买三个,得要带铃铛的,手上脚上都戴上。手指上也戴几个。”
季然想了一下,呵呵笑了两声。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睡觉。”
第二天杨舒是被季然晃醒来的,看了眼外面天都还没亮,杨舒心里一阵绝望。
“他妈的读个书起这么早,真的也是害人。”
季然把衣服甩到他身上,冷笑了一声说:“快点穿衣服,我去叫祝竹起来了。”
等开车上路的时候,杨舒一路都在打哈欠。祝竹也系着安全带歪歪坐在后座睡着觉。车开到学校的时候还早,杨舒看了看时间便没着急叫醒祝竹。
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季然给自己打了电话,昨天晚上睡觉开的静音,早上起来忘记开了。立马就回拨了过去。
过了一会电话才被接了起来,杨舒问:“怎么了?”
“晚上去师祖家里吃饭,师兄回来了。”
杨舒应了一声,问了一句:“祝道友还好吧?”
“不清楚。我现在过去。”
“今天不去上班了?”
“不去了,今天周五,你要是接祝竹方便的话,顺便路上去超市买两根骨头。我下周开始休公休假了。”
挂了电话,杨舒转身叫祝竹起来,想了下决定给他一个惊喜,没有告诉他祝甘已经回去了。
送完祝竹,杨舒到单位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匆匆忙忙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牛郎织女在那里填表。
他眉毛一挑,就想转身往外走。
但是一转身便看见阴煞老鬼那张死人脸。
“杨剑仙怎么不进去啊?”
杨舒忍住打他脸一拳的冲动,咬了咬牙推门进了办公室。
牛郎织女倒是没有注意他,两个人之间浓情蜜意粉色泡泡都快实体化了,杨舒瞄了一眼就移开了。
这才发现一边的张寡妇眼睛盯着那边移都不曾移开,杨舒挑了挑眉毛。
这个蜘蛛又发了什么神经?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哭声,接着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黑头发穿着黑色裙子的孩子推开门从外面跑进来,哭着往张寡妇这边扑。
跟在他后面也还有一个小孩,杨舒看了一眼发现是牛郎和织女的那个小儿子。
“娘,那个小孩子是个怪物,他有三只眼睛!”织女儿子拉着他娘的衣袖笑着说。
“长得真奇怪。”
杨舒看着张寡妇越来越黑的脸色,听见那黑袍小孩一边哭一边往她怀里钻,嘴里还含糊不清喊着娘亲。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阴煞老鬼说:“那是张碧琪的女儿?”
“儿子。”阴煞老鬼纠正他:“一直都在地下室的王大爷那里待着,杨剑仙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好好的怎么蹦出来一个儿子来了?杨舒皱了皱额眉头。
这时候织女拉了拉她儿子,也没说他说话说得不对,只说:“看着就行了,别说出来。”
如果傻逼能分等级,杨舒觉得织女大概是最高的那一级别。傻白甜到这个地步也是不多见了。
果然张寡妇抱了儿子哄了一哄,听见这句话之后,便呸了一声:“破落户儿子的话你也听,也不怕脏了耳朵。”
“你什么意思!”织女顿时将自己手上的笔一拍,尖声说。
这时候帮他们填表的那个“南帝”皱了皱眉头说:“快点把表填了。”
牛郎也拉着织女低声劝着说:“算了,别管他们,今天是好日子,不用在这些事情上面动怒。”
张碧琪倒是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想要再骂几句,但是感觉自己儿子在怀里拱了拱,心里终究是忍了下来。
儿子在这里,有些腌臜话不必叫他听了去。
冷眼看着牛郎织女去拍照,门关上的一瞬间张寡妇便将儿子抱在了腿上,擦擦他的眼泪,搂着一口一个心肝儿喊着。
杨舒多看了几眼,这时候阴煞老鬼说:“这就是她和那个书生相好生的。”
趁着那孩子扭头的时候,恰好看见了那孩子的额头上还多了只眼睛。幸好是个圆的,要不然别人还会以为这孩子同二郎神有什么关系。
杨舒自然是知道张寡妇有那么一个书生相好的,还知道姓张,不然张寡妇一只蜘蛛又没文化,哪里会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
只是那书生早就去了,没想到还留了个儿子下来。
“他刚刚打你了?”
那孩子摇头,只抓着他娘的衣服不松手说:“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张寡妇又哄了几句,只说快了快了。
杨舒没再去注意那边,倒是认认真真写起自己面前的公休假申请表。陈理不在了,这样请假的事情,自然是走形式的。
倒也不管批不批,实在不行就是收拾铺盖走人,回家开店去。唯一麻烦的就是小月季可能要啰嗦两句。
哎。他叹了口气,还有点想陈理了。整日就知道在外面玩,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
陈理正在温泉里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