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竹总要坐那个秋千一次才罢休。
因为是三十的原因,没过一会就会响起鞭炮炸响的声音。祝竹在厨房偷吃八宝饭失败,便抱着小师叔的腿问:“小师叔,真的有年兽这种东西吗?”
“应该是有的吧,现在倒是再也没见过的了。”季然将买回来的三文鱼切成一片片码在盘子里,抖了抖膝盖说:“你去客厅坐着玩去,别在厨房里。”
“那我要吃蛋糕,要吃豆乳盒子。”
季然放下刀,低头看着小师侄,感觉是不是过年之前要先收拾他一顿。明明之前就是乖乖宝宝样子,现在是越来越皮了。
祝竹看小师叔脸色不对,立马松手撒腿跑了。嘴里还喊着:“师伯,师叔要吃蛋糕。”
杨舒在阳台上同师父打电话呢,听见祝竹的话一伸手把他抱起来说:“师伯打电话了就带着你去买。”
隔着电话杨瑶也能感觉自己徒弟挺开心的,便说:“你好好过年,等过几天再带着小然过来吃饭。”
“诶,知道了。”
杨舒挂了电话,带着祝竹准备出门。
季然见他要出去,便说:“看着点,别吃太多甜的了。”
应了一声,一大一小就出门去了。两个人站在楼下了杨舒才想起来没带车钥匙。祝竹围着围巾穿的跟个球一样,伸手拉拉杨舒说:“师伯,我们驾剑走吧。”
杨舒想了想。
“别跟你师叔说。”
“好。”
等两个人偷偷摸摸低空飞行买了蛋糕又买了炮仗回来的时候,正好和开窗户收衣服的季然看了个对眼。
两个剑上的人都是后背一紧,祝竹都快哭出来了。
“师伯,怎么办啊?师叔会把我撅了的。”
杨舒吸了口烟说:“你还是个笋子呢,怎么撅?”该担心的是自己才对。杨舒将烟头扔在脚下碾了两下,提着东西带着猪猪上楼去。
季然给他们两个开的门,骂人的话也没说,只让他们两个洗手,又让杨舒布个结界准备吃年饭了。
杨舒摸进厨房看季然的脸色还正常,便说:“诶,我不是忘记带钥匙了吗。”
“大过年的懒得说你们两个,把筷子拿出去。”季然说。
一听他没生气,杨舒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一下,说了句:“得令。”拿着筷子出去了。
“蠢,要拿筷子就不知道拿碗了。”季然笑了一声很快忍住,等脸不那么红之后,将碗也拿了出去。
三个人顺顺利利吃完年饭,杨舒想着新的一年也能顺顺利利过去,不知怎么又想起电母突然消失的法力。事情来得突然,总还是有点奇怪的地方。
不过这关自己什么事情,天垮下来砸不到季然砸不到自己,随他砸谁去。
祝竹吃完饭就窝沙发上睡着了,季然看着他睡的好在一边也跟着闭眼睛准备睡一会。杨舒洗了碗出来看见这个场景,偷摸摸拿了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朋友圈。还贼少女的发了个爱心。发完之后杨舒就笑了。
都五百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朋友圈刚刚发出去手机就响了,杨舒心情复杂看着手机上陈锦鲤三个字,然后还是躲到书房去接电话了。
“师叔。”
“有屁快放。”
陈理瘪了瘪嘴然后说:“透漏你一个消息。”
“什么?”
陈理在床上翻了个身说:“就是可能结婚登记和离婚登记合在一起了,以后就一个婚姻登记了。”
“哦。”杨舒应了一声然后问:“没裁员吧?”
“这倒是没,我就先跟你打个招呼。离婚登记那边几个人你知道吧?”陈理扣了扣后背总感觉最近身上有点痒。
杨舒笑了一声:“谁不知道啊,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还差个中神通就能华山论剑了。”
陈理跟着笑了几声然后说:“您这神通不就现在过去了吗?”
“我努力控制我自己,不要第一天就把那个死蜘蛛打死。”杨舒端正了下态度。
陈理电话里继续说:“还有阴煞老鬼。”
“他已经是死的了,不作数不作数。”杨舒看着书房门一下被季然打开了,便对电话里说:“还有事没,没了我挂了。”
讲了几句挂了电话杨舒对季然招招手,季然关了门走过来被他一拉坐在了腿上。
“怎么还是这么瘦?”杨舒抱着他蹭了蹭。
季然翻了个白眼:“你要喜欢胖的不如养朵牡丹。”
杨舒闷他肩头笑了几声,便感觉被季然撞了几下说:“诶,怎么了?”
“就以后要和几个不怎么喜欢的人一起上班。没事。”
季然问:“谁啊?”
杨舒沉默了一会说:“就是那会打上山的魔修。”
季然听了伸手拍了拍他背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就当没看见他们一样。左右老窝你也给人掀了,说不好他们见你还要绕着路走。”
“知道了。”杨舒抱着季然往怀里又带了带。黑色的大皮椅往后仰了仰,杨舒把脚放在脚凳上,身上坐着季然还靠着自己胸膛。
地主老爷抱着媳妇,就差一个傻儿子了。
心里还想着祝竹就推开书房门,瞪着眼睛看了他们一会。
得了,傻儿子来了。
因为季然背着门口,杨舒给了祝竹一个眼神,祝竹就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杨舒手捻着季然的一缕缕白头发,挑到嘴边上亲了亲,问:“怎么剪了头发了?”
“懒得洗。”季然闭着眼睛说。
杨舒说:“诶,那时候你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