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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动也不想动,就随意找一处坐下,往事种种开始往脑海翻涌。我离开六年想好好生活,他一句话就让我回来;我努力不想过往不堪,他一句“我真恨你”就让我丢盔弃甲,尘封往事全都向我砸来。
我大学时开始借宿,不再住在白家,但白仲霖依旧每周看我,带我吃饭。他说是白景瀚叮嘱,但我知白景瀚又哪会记得我。那时我已二十岁,少男心事似是再也掩藏不住,看他眼神愈加狂热。我不信他一无所知,但白仲霖从不避讳,反而待我愈加温柔。我那时最爱他摸我头发,每次他欲言又止,总会把手搭我头上,轻轻抚摸。这已是他与我最亲近时动作。
那时我就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欲`望火山,或许哪天就会忍不住把白仲霖扑倒,然后告诉他我多爱他。我每日都在盼望白仲霖来,但他总是陪我吃一顿饭匆匆就走,偶尔我求他,他才与我多待一会。但我未将白仲霖扑倒,就已先溃不成军。
白仲霖的二十四岁生日宴办得隆重,我为了白仲霖,也厚着脸皮参加。但白仲霖始终不出现,我又没有人可聊天,只能晃着高脚杯打发时间。后来他挽着翟佳佳一起走来,郎才女貌,羡煞旁人。白景瀚高声宣告,翟佳佳马上就是他们白家媳妇。大厅掌声雷动,我却横遭晴天霹雳,握着高脚杯的手都开始打颤。翟佳佳我只小时候见过几面,在我眼中,这女人狂妄而不自知,真是半点也不可取。白景瀚究竟看上她哪一点,又或者,白仲霖究竟爱她哪一点?
但翟佳佳是名门大户,我什么也不是;翟佳佳可以名正言顺做他妻子,我却是他隔着仇恨的异母弟弟。我笑命运真嘲讽,你既已这般安排,为何还要我爱上他?就算我替母偿债,也不须受这般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