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天下有几个人,能这般因势导利,拨乱反正,借着敌人的力量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虞乔到底是殚精竭虑谋划了多久,才能如此算无遗策,好似每个意外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柳大公子越想,越是心悦诚服,他年少健全时曾经和虞乔同窗过,当时他还对虞一郎的大名有一丝不服,现在早把那丝不服丢到九霄云外了。不说别的,能拿自己的亲事做赌注,毫不犹豫嫁给皇家的这种魄力,他就没见过第二个人有。

当年以为是失误的一步棋,现在看来,简直是画龙点睛之笔。

柳大公子倒不觉得利用亲事有什么不对,在他看来,这无疑是一场博弈,一场豪赌。

而虞乔赢的相当漂亮,盆满钵满。

这一局,细细推敲起来,实在是有太多不可思议,又天经地义的地方了。

他叹了口气,对一旁的管事道:“送我去书房,我要处理今日的事务,好禀告于殿下。”

管事领命,两人渐渐远去,将那些哭喊咒骂落在了脑后。

要是一直沉溺于仇恨,就不能继续前行了。

……

长街上,吴辰已经解决了几条街上的兵马,胜利天平逐渐偏向一边。已经有人有组织地开始发放物资,他目视着一队队人马喊出“守卫京城,清除逆贼”的口号,看着百姓激情澎湃地响应,忽然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他回过头,正看到楚宁玉一身戎装,眉心朱砂正红,威风凛凛地朝他走来,她刚刚在关键时刻打通了全城关卡,以霹雳手段铁血镇压了逆贼。可女人此时面容温婉威严,如果不是身上的戎装,很难看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她走到对方身边,道:“你看上去不大高兴,怎么了吗?“

吴辰沉默了一会儿,对着这位同阵营的友人诚实道:“我们要赢了,可我却有些畏惧。”

“嗯?”

“一直以来,虞长笙都是我们世家中天一样的存在,他一直高高在上,深不可测,没有人敢于挑战他的威严,可是今日,我们做了,而且成功了。”

“但我却有些害怕。”

“怕什么呢?我也说不大清。宁玉,你觉得我们做的是对的事情吗?老一辈的那些人,也曾经有过少年意气的时候,也曾经被百姓所拥簇,可今日,他们却人人喊打,连街上的老鼠也嫌臭,可,如果有一天……”

我们也落到了这样的境地呢?

楚宁玉凝视着街上的人群,淡淡地道:“我不会说什么大话,但我一直觉得我做的没有错,如果他们真的有为民做事,为百姓想过一丝一毫,那哪怕是在内斗中输了,也自会有人上街为其鸣冤,史官会以激昂言辞记录他们遭受的不公,我也希望有,可是,没有。”

“我们之所以会上位,固然有原因是一部分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才能更进一步。可更多的,是民心的选择,是大齐需要我们这样的的人,我们相信我们能把国家变得更好,这是目标,也是原则。”

“如果有一日,我们自己违背了这个原则,那被新的一辈再次拉下来,也是情理之中。”

吴辰闻言,无奈地道:“你可真是个理想主义者,不过.......”

也许正是有你这样的人,天下才能变得更好吧。

他忽然觉得畅快了不少,挥挥手叫来了下属,下达了最后一道指令:

“包围虞府,控制虞长笙。”

孙家。

“你说什么!?”

孙太尉失手打翻了杯盏,厉声对着来人质问道。

对方战战兢兢,还是把话说完了:“......我们在虞府的人传来消息,虞大小姐已经不知所踪,似乎病逝了。”

孙太尉心念电转,顿时想通了关键,怒极反笑道:“好他个虞老鬼,自己女儿去了还死死瞒住我们,连条后路都不留!欺人太甚!”

他一想到自己被耍了个昏头转向,不由恼羞成怒,懊悔不已,可再想想虞长笙的势力,不由又有些犹豫,这时一直沉默的孙楯忽然道:“父亲,来不及了,请让我出兵救援!”

孙太尉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上了船还能下来!?”

“可再不下来就没有机会了!”孙楯出人意料的坚决:“父亲,我必须去!”

孙太尉还待说话,门口忽然传来声音:“孙统领真是尽职尽责啊,不过不必了,事情已经有人解决了。”

孙楯猛地抬头:“什么人!?”

雕花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强烈的阳光照了进来。王曦何用折扇敲打着手心,对屋中两人露出了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

“许久不见了,孙大人。”

刘钧紧随其后,神情冷漠,看他们像在看两个死人。

“你们干什么!?你们不应该在牢中吗?竟敢私闯我宅邸!”

“别这样说话,我们可是奉命而来。”王曦何从袖中拿出一卷公文,丢在了两人面前。

他的一字一句咬的极准,声音悦耳极了。

“孙大人,请您解释一下那三十万两白银之事。”

一言落下,孙太尉脸色骤然大变!

大长公主府邸。

雪落了,纷纷扬扬,盖了一地。

遮住了地上的尸体,遮住了大片刺目的红色。

一夜激战后,大局已定。

虞乔抖了一个剑花,甩去了剑尖上的鲜血。

他面前的尸体,俨然是月时的最后一人。

一地血腥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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