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实验室内,夜北静静的忍耐着疼痛,看着二傻啃咬自己的手腕。
超乎常人的平静,让已经彻底被兽性占领的二傻,疑惑的抬起头。
这个凡人看见本尊吃他为何如此淡定。
一边被挤出身体的汤圆,只能无奈的站在一边看着。
“还饿吗?”棉质的手帕轻柔的擦着二傻沾满血的下巴。
二傻的眼神凝视在夜北的另一只手,本能的抓住他的手。
“别!”一边的汤圆看得都有些心疼,虽然她不喜欢夜北,可是却无法忍心,看着他被二傻吃掉。
夜北就不会反抗吗?他不是挺厉害的,一脚就可以踹开二傻啊。
“饿了就吃吧。”
“我不能吃生的,我不能吃生。”清远的那一句话,勾起了二傻残留的理智,她答应过清远,不再吃生。
“好,不吃生的,我们就吃点其他的。”
一排整齐的士兵手中捧着食物,缓缓进入实验室。
清一色的烤全羊,二傻看见羊眼睛直发光,下一秒,便扑了上去。
风夹杂着细雨吹进房间内,阵阵阵茶香缭绕,伴着风出竹帘外。
如青葱般的手指握着茶壶把,滚热的水倒入冰凉的茶杯中,烫没青色的茶叶。
饱?
二傻的神智缓缓恢复,肚子感觉到胀胀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撑在里面,拿不出来。
她听过穷奇描述这种感觉,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吃饱!
本饕餮竟然吃饱了!
不可置信的睁开双眼,紧紧都盯着天花板,转头看向一边。
夜北坐在羊毛垫之上,一袭白衫委地,不时有微风吹佛起她额前的发丝,像极了古代帝王家的皇子。
“昨天你吃的太油腻了。”捧起沏好的绿茶,递给二傻。“喝点绿茶吧。”
“我怎么会在这?”二傻奇怪的看向四周,自己明明记得晕倒前,自己是在广场里啊。
“二傻你晕倒了,这期间发生的事情,我回去跟你说。”漂浮在四周的汤圆俯身靠在二傻的耳畔。
“你忘了?”
“脑子有点晕,可能是刚起来的缘故吧。”二傻挠着脑袋,眼珠一转,便是一个谎。
“也是,你睡了一天,免不得有点累。”夜北将茶杯放下,伸出手扶二傻起来。
“你的手腕怎么了。”夜北的两个手腕皆包扎着纱布,隐约中还能见到纱布内的血红,可见伤势多重。
“没什么,只是小伤。”夜北缓缓缩回手。
“你包的不好。”二傻捉住夜北的手臂,专注的看着夜北包扎的极好的纱布。
这家伙纱布怎么包的这么好,我得解开,偷学他是怎么包的,以后也好给清远包扎。
“你想给我重新包?”薄唇微微扬起,眼里有一丝受宠若惊,二傻怎么突然对自己好了起来。
“是啊,我给你拆了重新包。”二傻三下五除二的解开夜北的纱布。
“哎呀,你家是养狗吗?怎么咬成这样。”二傻惊的咬住自己的小爪。
“我家不养宠物。”
“那你是被什么畜生东西咬成这样的啊。”二傻一眼惊奇,捧起夜北的手腕,仔细的观摩着。“这个咬痕怎么有点像人咬的。”
“二傻是你这个畜生东西咬的。”汤圆坐在二傻的身边,忽然发言。
“什么。”二傻的眼睛瞬间瞪大。“是我咬的?”
“嗯,无碍。”夜北温柔的看着二傻,腾出一只手,抚摸着二傻的脑袋。
“干嘛摸我头。”二傻眉头微皱。
“只是想安抚你,清远不是经常对你用这个动作。”唇角的笑容依然温和,至少这次二傻没有直接移开自己的手,而是用语言表达。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连他也不能摸我脑袋。”二傻恍惚之中,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咬夜北时的模样。
罢了,罢了,谁让自己把人家咬成这幅模样,摸了摸两下吧。
“为什么?”
“因为摸头会长不高啊。”二傻爬下床。
“一、二、三。”赤脚站在地上跳了三下。
“这又是做什么?”
“混沌告诉过我,跳三下就能解开摸头魔咒。”二傻站在地毯上,依然觉得有些冷,赶忙穿上毛拖。
“混沌又是谁?”
“我一个兄弟。”二傻摆了摆手。“你的伤口有点深,最好去医院缝一下。”
“没关系,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骨肉粉碎自己都经历过,这些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对了,我昨天到底吃了多少东西。”一觉醒来,二傻觉得自己体内残留的灵气又回来了些许,身体有孕育新灵丹的症状。
自己并未得到灵丹的滋润,身体产生如此好的复原状态,完全归功于自己吃饱了。
世间只有饕餮恢复灵气,可以不需要灵丹,而是直接吃饱就行。
但是让饕餮吃饱可比给她一颗灵丹难得多,自己活了三万年,都从来没有吃饱过呢。
“整个华国上市的羊肉和猪肉。”
“啊,好像有点多啊!”二傻的老脸微微有些红。“真是让你破费了。”
“还有二十吨大米饭,你确实是我见过吃的最多的人,不过还好,也不是太多。”看二傻吃饭的时候,自己确实有些惊讶。
不过无所谓,不管她吃再多,自己都负担得起。
“雾草,二十吨大米你是用什么东西煮熟的。”
“那个。”修长的手指指向远处屏幕。
屏幕上是四个高沸腾的生化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