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清远现在这么相信他,那清远岂不是很危险。”二傻想到清远立马顿住脚。“我得回去。”
“等一下,清远的武力值比你高,他应该没那么容易伤到清远,不如你先回家安心等着。”
“也好,我等到晚上,清远回来便告诉他要离夜北远一点。”二傻眉头微皱,看上去挺儒雅的男人,竟然是坏人。“只要他不伤害清远,我也不会和他作对。”
狐荼喜欢夜间出没,根据乾坤镜的指示,清远来到一个名为夜色的酒吧,蹲点狐荼。
随意的选了个酒吧内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莫吉托,眼神在四周飞转,寻找着狐荼的影踪。
“各位亲爱的观众们,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我们的主唱阿雅今天不能登台唱歌了。”穿着一身亮片连衣裙的主持人走上了台。
“凭什么,我们大老远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郊外,就是为了听她唱歌!”
底下的观众立刻爆发出不满的情绪,像是在下一秒就要站起来把主持人撕碎。
“不管,我今天就要听阿雅,阿雅不来,我们就砸了这个酒吧。”
底下一片嘈杂声,乱哄哄的。
“这个阿雅唱歌这么好听?”
“先生您好,这是您的莫吉托。”服务员捧着一杯莫吉托缓缓走了过来,轻柔的将莫吉托放在桌子上。
“阿雅是我们这里的驻唱,人长的极其美,还有一副特别性感的烟嗓,听过她一次歌的人绝对会要来第二次。”
“看来我今天来的很不巧。”清远的语气里藏着一丝可惜。
“有事您叫我,我先去忙了。”
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摸过杯壁,眉头却忽的皱起。
杯壁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怎么回事,服务员是从来不擦杯子的吗?
再度抬起头,那层障眼法已被看破,那原本豪华的沙发墙变成了残破的断墙。
灯光撩绕的舞台变成了一颗垂垂枯死的老树,树上站着一个骷髅女,温柔的对着台下人说话。
台下的骷髅在瞎叫腾,有的骷髅身上的肉还未完全腐烂,不住的冲着台上叫喊,那腐肉不停的颤抖着。
而坐在角落的却是几个人,那些人安安静静的喝着面前的水,吃着他们以为的拉面,其实是一团烂泥。
“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喧腾是短命的别名。”清远缓缓勾起薄唇,拿起面前的水杯,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这位客人,你别着急,等阿雅休息好了,会出来唱歌的。”那骷髅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既然自己已进入贼窝,便不需要再等待了。
“我要见狐荼。”温柔的嗓音里,透着一丝丝寒意。
“您要见狐荼大人?”骷髅忽然噗呲一下笑了出来。“人糊涂一点不好吗?何必事事都看破呢。”
“糊涂是门高深的学问,小生年纪尚轻,怕是学不会了。”
“你会后悔自己看破的。”那骷髅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任何事。”
屋内,诡异的风吹起,掀起清远的衣裳。
那骷髅女向着清远飞速的袭来,却再快要靠近清远时,瞬间变成一团粉末。
清远悄然收回了手,将手背在身后。
“何必找死,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阁下为何伤我的人。”幽怨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她可算不得上是人。”青石布鞋踏过一地残骸断肢。“地上的这些尸体,都是那些从你歌曲里醒悟的鬼吧。”
“一些不懂得欣赏我的音乐的人,无法沉溺在我的音乐里,便没有办法求得永生。”狐荼想声音极好听,像是午夜里呢喃的夜莺。
“沉溺在你音乐里的人,也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啊。”看着那些叫嚣的鬼,清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懂什么,他们已经得到了永生,看到那坐着的几个人类了么,他们很快也会跟那些鬼一样获得永生。”
“你也说了那些是鬼,鬼是没有生命可言的,又何谈永生呢。”
“鬼又如何,人又如何,人有时候连鬼都不如。”狐荼咯咯都笑着。
清远单手负在身后缓缓的走着,另一只手却握住了腰间的寒剑。
“狐荼是不会障眼法的,应该是这棵树帮了你。”下一秒,寒剑出鞘,面前的大树被砍断。
那角落里坐着的几个人类立即从梦中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周围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角落里人类惊奇的叫喊着。
“向东走,别回头,你们还能活命。”清远飞身挡在几个人类面前,挥剑砍断一个扑来的骷髅的脑袋。
“你毁了我们的舞台,我们要杀了你!”台下的骷髅立即愤怒了,挥舞着利爪,想要将清远撕碎。
将寒剑收回剑鞘之中,单手背在身后,一阵掌风而过,几个骷髅变化为粉墨。
“哥哥救我!”一个披散着卷发的少女被绊倒在地,一只骷髅正张着利爪向着少女袭来。
拿起桌上是一根筷子,下一秒,筷子便刺穿了骷髅的脑袋。
“没事了。”向着少女伸出了手。
“我没事,可您有事。”少女握紧清远的手,缓缓转过头,红色的瞳孔里散发着妖娆的笑意。
“狐荼!”清远想甩开狐荼的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狐荼的手像是一条蛇一样,缠上清远的臂膀。
“倒真是个俊俏的道士,只可惜太嫩了些,不然我都想与你一度良宵,再送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