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紧追不放:“是不是不敢打赌了?”
石宁想当官的心谁都知道,但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把梁健清除出镇公务员的队伍,他怎么肯放弃呢。更何况,在拆迁难度方面,自己的确比梁健低多了,而在拆迁进度方面也领先许多。于是道:“我跟你打这个赌。”
镇组织委员傅栋原本对机关干部这种意气用事的打赌行为有权阻止,他想到钟涛一直对梁健有看法,希望对他教训教训,看到石宁很有胜算,也就不再多话。
梁健和石宁打赌的事情,在镇机关内部又成为一则新闻传播开来。大家议论纷纷,讨论到底会是谁输谁赢。
几个平时就爱赌的机关干部,就梁健和石宁谁输谁赢开始押宝,押石宁赢的,赔率是1:3,押梁健赢的赔率是1:10。
押宝的时候厉峰和莫菲菲刚巧从村里回来,正好撞上。
莫菲菲对这种赔率很不满:“为什么梁健的赔率比石宁的赔率高这么多?”
边上一个镇干部道:“很明显的啊,这次梁健是凶多吉少,能赢石宁的机会约等于零。”
厉峰插嘴道:“说说原因看。”
另一镇干部接过话头,正儿八经解释开来:“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大家都知道,我们镇老大看好石宁,对梁健很不待见,在政治上梁健首先失去了优势二是工作中,梁健的拆迁户本身都是那个村的准钉子户,很难搞的,而石宁的,村书记茅阿宝早把那些顺民安排给他了三是人都有好运和霉运的时段,梁健目前就处在霉运期,上次竞争党委秘书,演讲比石宁好吧,还不是照样党委秘书的帽子给人戴去了?所以啊,梁健准输,所以赔率高啊。”
莫菲菲原本对这种押宝没任何兴趣,但大家这么看不上梁健,她心里就不舒服,赌气道:“厉峰,我们也来押,我就不信梁健会输。”
厉峰本身对赌博就有嗜好:“好,我们也来押。”
厉峰掏出了500块钱,扔给那数钱记录的镇干部。
那镇干部问:“押谁啊?”
厉峰道:“当然是石宁啦。”
莫菲菲目瞪口呆,一把扳过厉峰的肩膀:“什么?你居然押石宁?”
厉峰表情无辜地道:“当然押石宁啦。你刚才没听清楚吗?人家分析得已经很透彻了。虽然我们跟梁健是朋友,可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啊对不对。你看谁押梁健的?”
莫菲菲不跟厉峰多话,掏出一千块钱,扔给那个镇干部:“我押梁健。”
说完转身就走。
边上的人傻愣愣地瞧着莫菲菲:“小女孩就是冲动啊,这一千块打水漂喽。”
镇党委书记钟涛从组织委员傅栋那里听说了打赌的事,钟涛找来了石宁:“听说,你和梁健在打赌?”
石宁道:“是他先挑衅的。”
钟涛:“不管谁先挑衅的,既然你已经打了赌,就要赢。这次是给梁健致命一击的最好机会了,懂吗?”
石宁道:“是,钟书记,我知道了。我会全力以赴的。”
钟涛:“这种事,你只要跟茅书记搞好关系,让他赶紧把你那些拆迁户搞定就行了。你告诉他,这是我的意思。”
石宁如获圣旨:“谢谢钟书记。”
晚上,梁健去了医院看望老领导黄少华。黄少华自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恢复的速度出奇的快。黄少华见梁健进来,很兴奋,握住梁健的手:“梁健,来啦。我昏迷那段时间,真多亏你了。有你的坚持,才有我今天。”
梁健:“黄书记,言重了。我做的都是应该的,以前你对我那么照顾,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黄少华道:“以后,你别再叫我黄书记。不管在什么人面前,都叫我黄大哥,知道了吗?否则我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