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西泽尔才拿着刚刚补办好的相关证件,终于成功的踏上了飞往帝都的国际航班。
不得不说,比起美国纽约的肯尼迪国际机场,英国伦敦的机场,似乎让人安心组多。
在候机厅的时候,西泽尔甚至还遇到了去年自己第一次去美国上学的时候,在飞机上碰到的那位声称再也不要去美国了的女壮士。
“嗨,”西泽尔的视线碰巧和女壮士碰到之后,主动挥了挥手,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他乡遇故知总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尤其周围还有那么多的西方面孔的时候。
女壮士微微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到西泽尔之后,也挥了挥手,随后,干脆直接提着小行李箱走了过来,“嗯,嗨,真巧,又见面了。”
西泽尔和这位女壮士其实并不算是熟悉,偏偏因为之前的飞行经历,两个人又称得上是患难之交。
对过机票,发现两个人都是要回帝都之后,那位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的女壮士的脸上,带着明显惊喜的笑容。
两个人坐在候机厅里闲聊了一会儿,因为现在正是刚刚放暑假的时间,那位女壮士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转学到了英国吗?”因为西泽尔的年龄比较小,女壮士一开始就知道他是留学生。
——毕竟,在美国的那两次经历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三观炸裂,尤其是绿巨人变身的场景,更是让人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至少就女壮士自己来说,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上纽约市一步了。
西泽尔微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在美国上学,只不过放暑假后,来伦敦玩了一圈。”
“原来如此。”女壮士了然的点了点头,也跟着笑道:“学生时期的确应该去四处走走,工作以后,时间毕竟还是有些紧,远不如学生时代的寒暑假期。”
“我申请调到了欧洲,”女壮士顺着这个话题聊到了自己的工作之后,很是坦然的和西泽尔说道:“北美洲大陆那边的工作事宜交给了别人,事实上,在我的强烈建议下,培训也从美国纽约换成了别的地方。”
不顾,说着说着,女壮士眉心微微蹙起,话风一转,有些担忧的轻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点情绪紧张了,最近我总是觉得,伦敦这座城市,似乎也不想去年那么平静了。”
“嗯?”西泽尔微微愣了一下,他只在伦敦玩了两天,自然不是那么了解当地的具体情况。
女壮士耸了耸肩,不太确定的说道:“前几天的晚上,我好像还看见了一群带着面具、裹着斗篷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附近学校里闲着没事做、追求特立独行、随便组建各种社团的正值中二期的年轻人们三更半夜搞社团活动。”
“……”西泽尔突然觉得女壮士描述的这个场景好像有点眼熟。
“我听有人嚷嚷了一句‘食死徒’,应该就是那群人的外号吧,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觉,要是我家孩子,早就打断腿了,这得中二晚期了吧!”
想了想,女壮士又补充了一句道,“后来还有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的古怪家伙冒了出来,看上去像是跟踪那群中二晚期似的。”
西泽尔:“………………”
他猜后面那个红色紧身衣的家伙应该是死侍。
片刻之后,西泽尔尽量客观冷静的向女壮士建议道:“我也觉得,这次来伦敦之后,治安似乎变得有些糟糕了。对了,你这次回国是述职吗?”
女壮士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来,“希望我休假之后,回到英国,那些中二期的年轻人能够变得正常些。”
西泽尔默默的点了点头,如果抓狂的死侍打算把食死徒全部干掉的话,女壮士的愿望大概还是能够得以实现的。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之后,这架飞机顺利的进入首都国际机场。
因为曾经的经历,称不上心有余悸、多少也有点担忧和不安的西泽尔和那位女壮士从飞机上下来,默契的轻轻击了下掌,女壮士要去拿行李,拜死侍这个坑货所赐,西泽尔却根本就是无事一身轻。
两个人顺势告别并且分开之后,西泽尔沿着出口的方向走去,很快便看到了已经掐着时间来机场接他的姥姥和姥爷了。
照例是一个拥抱之后,姥姥心疼的摸了摸西泽尔的脑袋,有些埋怨的微微拧着眉毛嘀咕道:“可算是回来了,言言这几天可是吃了不少苦……”
“姥姥,我没事。”西泽尔笑意吟吟的说道,他微微侧着身,方便姥姥挽着自己的胳膊。
因为是大夏天,姥爷就只穿了短袖、短裤,除了脖子上的大金链子特别醒目外,肌肉结实遒劲的手臂上,清晰细致、仿佛连每一根皮毛都蕴了笔墨的白虎纹身也栩栩如生,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虽然因为上个世纪港台片古惑仔的流行,机场里的大多数人显然都欣赏不了姥爷早就习惯了的这么一种怀旧风打扮。
姥爷的手里还拎着两大杯正在夏日里散发着诱人的白色寒气的红豆酸奶水果刨冰。
——其实一开始本来是四份的,不过,在等西泽尔的时候,姥爷已经自己挖着吃掉了一半。
“言言给你这个,今天早上来机场之前,姥爷特意给你做的!”姥爷直接把这两份一起递给了西泽尔,至于姥姥,她明明很抗冻,但是偏偏就不喜欢冷,也不是特别爱吃这个。
“好的,我等下再吃。”西泽尔眉眼柔和的一弯,用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