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他的声音少见的低沉,更像是在对着自己解释,“其实在你刚跟我们说你来自‘未来’了之后我们就有过讨论。”卢修斯说的是自己后来跟盖勒特之间的讨论,毕竟穿越时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罕见,而且对于巫师始终莫讳如深的时间、灵魂的领域,每一个有能力成为顶尖大师的巫师都渴望去挑战,要不是斯内普这样的身份,可能老魔王真的会不管不顾地把人抓过去。
“父亲说过,我来自另一个时空。”斯内普倒也不是不知道,毕竟他跟阿布拉萨克斯说过这个问题。
“远不止这样,”卢修斯慢条斯理地解释,“如果说你来自另一个时空,那么能不能假设这样的时空还有无数个?”之后他不等斯内普反应,据继续往下说,“如果我们的时空之外还有别的完全不同的时空,那么时空跟时空之间的壁垒和关系真的像我们想像中的那样稳固?”
卢修斯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斯内普的耳边炸响,凭借魔药大师精准的逻辑能力,斯内普当然知道卢修斯所说的是完全有可能的,而这,也能最好的解释苏的状况——假如苏来自跟他们完全不同体系的空间,而又“侥幸”看到了某个空间完整的过程的话,那么苏的记忆中的状况是完全可以解释的通的。
“那……后面的那个……”斯内普一脸的羞愤,只要想到他在苏的记忆中最后看见的内容也是来自某个同属于他们体系中的时空,斯内普就打心眼里面接受不了。
邓不利多?直接给他一个阿瓦达吧!
“关于这个问题,”卢修斯喝了口茶,压下自己的火气,“我亲爱的西弗,恐怕你没有注意到我们最后看到的东西跟前面的东西之间的差异。那位格兰分多小姐记忆中最后的部分,更像是麻瓜们的画,愚蠢的麻瓜们的画都是不会动的。”
斯内普强迫自己去回忆,接着他发现确实如卢修斯所说,苏记忆中最后的部分几乎都是画,虽然人脸依旧看不清晰,但是通过一些明显的标志还是能识别出来的,只是那个动作……也很容易识别。
“卢克,你打算说多少?”即便想明白了那些都不是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斯内普短时间之内不想提起“邓不利多”这个名字。
卢修斯顺从地转移了话题,“这位小姐的记忆显然比西弗你的更全面,那个人的魂器数量和具体的位置也更清楚了。”他一边说,一边召唤过来一张羊皮纸,“按照霍尔小姐的记忆,那个人总共将自己分成了七份,并制造了七个魂器。除了一年级附在奇洛身上的主魂之外,二年级出现的日记本、后面陆续出现的纳尼吉、冈特家的戒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拉文克劳的冠冕,哦也许还要算上意外分裂的救世主。虽然霍尔小姐同时‘提供了’藏匿的地点,可是你我都知道,因为我们的介入,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多的改变。”
“现在奇洛身上的主魂在盖勒特叔叔给我们的挂坠盒里,拉文克劳的冠冕在德国,除了日记本还在我们这里,哦,卢克,我记得你说过,当年布莱克家和莱斯特兰奇家的婚礼时那个人送过一个金杯?”斯内普皱着眉头接口。
“西弗,当年我跟盖勒特叔叔在讨论你的问题的时候他曾经提出过一个猜想,”卢修斯呡了一口红茶,似乎完全没有回答斯内普的问题,“为什么不同的时空,事情的发展都是相似的呢?或者说,即便你来到了这个时空,也做出了一些改变,为什么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呢?”
斯内普了解卢修斯,在正事上他一贯没有废话,那么……魔药大师静下心来推敲:“命运……是固定的么?”最后,他扯开薄唇,露出一个近乎于讽刺的笑。
“哦,我亲爱的西弗,”卢修斯也挂上了一个假笑,“你应该更准确一些,那就是每个人的命运都各有其轨道,打乱了一个或者几个也许会对其他人的造成一定的影响,可是在能量不够的时候,他们的命运还是会不断‘修正’,最后回到‘正常’的轨道之上的。”
“所以,那个人还是会分裂灵魂、父亲还是会被诅咒、救世主也还是会成为救世主?”
“还有一些,预言还是会出现,告密者也还是会告密,有些人,哼,也还是会背着叛徒的名声在阿兹卡班里自以为是地‘赎罪’!”
又是一阵沉默,毕竟卢修斯所说的结论实在是太过于惊人,而且因为有苏的记忆做佐证,这个理论在逻辑上是完全站得住脚的。
“卢克,那么预言?”斯内普有些恍惚,如果说命运终有它既定的轨道,那么知道预言之后的改变就变成了一个笑话,改变了又能怎么样?命运的‘固执’最终会把事情导回到既定的轨道,如此的预言,与其说是“预言”,不如说是“通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为之赔上了一辈子的罪孽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那仅仅是他自己的命运?
“西弗,”卢修斯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家伴侣的不正常,他起身将斯内普揽在怀里,“无论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伴侣,我们还有两个孩子,我们将来的命运也许看不到,但是我的命运已经彻底因为你而改变。”他顿了顿,拉过斯内普的左手,十指相交,“我们在婚礼上的誓言得到了梅林的见证,我,卢修斯.马尔福以自己的一切起誓跟你一起,你是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