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喘不过气, 他掀开被子,那种窒息感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开始加重。

不一会儿, 危情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他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冰冷的雨水刹那间打在他的脸上, 缓解了他的症状。

夹杂着雨水的风变得冰冷而刺骨,危情飞快地跑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 尉迟皓依着栏杆, 他丢出的那个枕头被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尉迟皓看见危情的瞬间,脸上飞快地滑过担忧,他走到危情面前,伸手替危情擦掉脸上的汗。

危情的脸很白, 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他扑到尉迟皓的怀中, 现在也就只有尉迟皓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了,“尉迟皓,我很害怕,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

“不怕,有我在。”

耳边是巨大的雷鸣声,有了尉迟皓的安抚,危情的情绪也没彻底地平静下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开始给霍尔与穆天岭打电话。

霍尔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但是穆天岭的电话却迟迟没人接听,直接关机了。危情又打了柏同乐的手机,打的通,但还是没人接。

“快接啊!接啊!”危情急得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焦急的声音被淹没在了,轰隆的雷声里面。

柏同乐浑身都在疼,没挪动一点,他疼的双眼发黑,可他不敢放弃,穆天岭还在上面等着他。

雨水砸在身上很疼,柏同乐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被他遗忘的手机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里面,不断亮起又灭掉,直至再也没有亮起来。

柏同乐不知道爬了多久,忽然一双脚出现在了他面前,他努力起抬起头,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他不光看不到,也听不到,恍惚中他听到了危情焦急的声音,“快,他、他在山上。”说完,柏同乐再也坚持不住混了过去。

危情被柏同乐的惨状吓到了,对方手腕脚腕上被划开的伤口,已经被谁泡的发白,他找到柏同乐的时候,对方还在用努力地在地上爬行。

大雨冲淡了柏同乐来时的血迹,却冲他的担心与恐惧。

当柏同乐说完后,危情想也没想地就往山上冲去。

“危情你不能去,前面发生了泥石流,你会死的。”尉迟皓死死地抱住危情,不让他犯险。

“放手,我哥在上面,他在上面。”

“听话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现在去只是送死。”尉迟皓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刻,就派人上山去搜救了。

危情停止了挣扎,片刻后他猛地挣脱尉迟皓的禁锢,“我知道哪里有小路。”

他的眼睛亮的惊人,抓住尉迟皓手腕的手,力道大的让尉迟皓诧异。

最终,尉迟皓妥协了,“好,我跟你一起去。”

危情已经好多年都没有来砚山了,这里变化不大,他现在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只不过憋着一口气在。他每走一步都会去摸腰间的那根绳子,尉迟皓怕走散,在他们两人腰间绑了一根绳子,没摸一次绳子确认尉迟皓还在自己身边,危情都会安心一次。

大雨过后的山路很滑,他选择的这条路是砚山背后的小路,很陡,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滑下去。危情在心急也不能拿身后的那群人的生命开玩笑,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

雨越发的大,雨衣已经失效,危情浑身都湿透了,山间夜晚的气温很低,他的手指已经没了知觉,只在机械性地往前走着。

尉迟皓看不下去,直接把危情打晕抱下山。

这场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危情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窗外太阳高高地挂在半空中,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却不小心惊醒了趴在床边小憩的尉迟皓。

尉迟皓的眼下有着浓浓的黑眼圈,危情伸手抚、摸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有些扎手,“抱歉,让你担心了。”

“不用道歉,”尉迟皓伸手覆盖在危情的手背上,他宁愿危情醒来生他气,骂他,也不愿看见危情这样冷静,很多东西只有发泄出来才会好受,危情越冷静越说明他放不下,“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危情摇摇头,“我想见柏同乐。”

柏同乐的病情很快就稳定下来了,此刻他坐在轮椅上双手双脚都被包成了大粽子,医生恢复的希望很渺茫,他听后很平静,笑着对医生道谢,反倒把人给吓跑了。

他从尉迟皓哪里得知了穆天岭失踪的消息,派出自己手下所有的人手去协助搜索,希望很快会有结果,门被打开了,柏同乐控制轮椅转身,看到了被尉迟皓抱在怀里面的危情。

危情让尉迟皓放自己下来,走到柏同乐的面前,“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危情,找到你哥后,我们三人出国吧。”柏同乐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一次他跟穆天岭可以侥幸逃脱,那么下一次又该怎么办,敌人远比他想的强大太多。

“说,是谁?”危情双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耐心地等着柏同乐的回答,“你的仇,我哥的仇,所有的仇我都要报。

柏同乐从危情身上看到了穆天岭的影子,这兄弟两人一个比一个偏执,面对变得陌生的危情,他既心疼又后悔,如果他当初态度强硬一点,他们三人或许早就出国了,过着安稳的生活了。“危情,不要报仇。”

“你累了,”危情一点也不肯让步,片刻后,他直起腰,笑了下,“你不说我也查的到,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你也不希望我哥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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