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我们封云宗十位峰主的画像,而桌子上放置的则是关于每位峰主信息的卷轴,你可以仔细查看,一旦将玉牌放入其画像下面的匣子,便不可更改,所以一定要慎重选择。”婉湄轻声在温寒耳边说道,带着女子特有的柔软。
温寒有些不自在的转了转脑袋,小声应道:“嗯……姐姐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无碍,你又不重。”婉湄轻笑一声,眉眼间流露出些许的魅惑,眼底的闪过一抹幽光。
温寒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选择鸿蒙峰主。”被女子抱在怀里的小灵根软糯道,接着,他眨着眼睛扭头问婉湄:“鸿蒙峰主是哪一个?”
“是这个。”婉湄莲步轻移,走到了靠近雕像的那张桌子,柔声道:“可要想好了呀。”
“嗯。”温寒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下四周。
妈卖批,沈琰之那个混蛋不是说在承清殿等他的吗,结果人呢!?
难道人格还没转换完?
等等……
温寒仔细侧耳听了一下,总算发现哪里不对了。
这个地方,太静了,而且……
也太空了。
按理说封云宗那么大的一个宗派,招收弟子肯定是一件大事。
前两轮的选拔随处可见身着白衣手持宝剑的封云宗弟子,结果通过所有考核走到了最后一步,却只有两个弟子在守着。
更何况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却还没有第二个通过悬天梯的人过来……
温寒清楚的记得,之前在通过悬天梯时,走在他和司空言身后的一位大兄弟跟他们相隔的并不远。
再加上……
温寒眯着眼看着那十个摆在长桌前的黑白画像,又扫过放在画像前的黑色匣子,心中蓦地一寒。
这特么,实在是太像遗照和骨灰盒了,旁边再摆两根白蜡烛就是小型的灵堂了啊艹——!
婉湄微笑道,“把玉牌放进去就可以了。”
温寒抿了抿唇,抓着玉牌的手紧了又紧,然后,他让系统从暖暖里随便给他调把刀出来。
【系统:接好了啊,三,二,一!】
“唰——”
一柄通体漆黑的镰刀凭空出现在温寒的手里,长约两米,在刀与刀柄相连接的部分缠绕着银色的锁链,做工精美,刀刃锋利,一看就知道这绝非凡物。
只是……
温寒:你竟然给我拿了把镰刀!?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只是个六岁的宝宝:)
【系统:没事,你可是个灵根,天生神力呢。】
【系统:更何况这不是完美的符合了那句[——把朕两米长的大刀呈上来!]……吗?】
温寒:吗个屁。
跟系统的扯淡只有一瞬间,温寒使了个巧劲挣脱了婉湄的怀抱,施展了浮影步后几息之间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婉湄不知所措的望着温寒,一双漂亮的杏眼里在顷刻间盛满了雾气,要哭不哭的样子格外引人怜惜,“怎么了?”
温寒将镰刀横在胸前,面上的笑容不变,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软糯,“没什么,我只是觉得……”
“你们根本不像是封云宗的弟子。”
与此同时,站在不远处的清河也缓步走了过来。
“这是封云宗弟子独有的腰牌。”婉湄执起一个碧绿色的玉牌,神情温婉道:“作不了假的。”
闻言,温寒歪了歪脑袋,道:“那么,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呢?”
“前两轮封云宗的弟子随处可见,为何到了这里,便只剩下你们两个了呢?”
温寒闭了下眼,[窥视]到之前那一闪而过的小黑球越来越多,而婉湄和清远所站的地方,正是黑球的发源处。
——魔修么……
“唰——”
就在这时,殷红的血液猛的从小灵根的胸口处喷溅而出,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纯粹的灵气弥漫开来,足以引得无数修者为之疯狂。
——天灵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促进修者修行境界的补品,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啊……天灵根的血……”年过花甲的老人站在温寒的身后,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了令人胆寒的笑意,而他的右手,则插进了六岁男童的背部。
温寒强行咽下涌道咽喉处的血,忍住疼痛,反手就给了身后之人一刀。
妈的,这种被陌生人插入身体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
【系统:哦豁,那老头什么时候出现的!?】
温寒: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系统:幸好没忘给你降低百分之七十的痛感……】
老人立即向后一仰,但就算如此,他还是被温寒措不及防的划破了脸颊。
见此,小灵根旋身一跃,身姿诡谲多变,转眼间就离开了三人十几米远。
“魔修。”衣袍沾血的孩童冷笑着看着他们,手上握着的镰刀泛着冰冷的寒光。
“主上。”婉湄和清河齐齐上前对那老人行了个礼,“您怎么过来了?”
“我大限将至,再不有所突破的话,就没时间了。”老人眯着眼望着不远处的孩童,眼底浮现出了阴冷邪肆的光,而身上散出的黑sè_mó气则愈发浓郁,张牙舞爪的在其身后摇荡。
温寒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笑容不变,而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因此现在的小灵根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外,并无大碍。
正所谓是眉间点血,衣上牡丹,愈笑愈孤寒。
不小心听到宿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