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那张总是平静的脸给全部撕碎!

他想过很多种,在他做了这件事之后,胜利会有的反应,他和胜利之间的关系的可能性。

或许胜利会对自己产生怜意,对自己不忍。

或许胜利会恼羞成怒,再也不想搭理自己。

又或许胜利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般,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不管怎样,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以后,起码他可以让胜利明白自己的决心、让自己在胜利心中的形象从哥哥转变成一个爱慕他的男人、甚至更有可能把胜利的注意力从那个韩允贞的身上分一部分过来……

即使权志龙在行事之前已经清楚且理智地分析了各自可能,但真当他带着满身的伤痕,发着烧,孤零零地一个人从冰凉的大床上醒来的时候,仍旧是心里难受得厉害。

就那么讨厌他吗?

就那么难以忍受他吗?

就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他吗?

权志龙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高高地仰起头,不让眼眶里氤氲的湿润坠落下来。

不,他还没有输。

或许胜利是因为怕两个人尴尬,所以才先离开的呢?

或许胜利是因为工作上有事要忙,所以才不得不先走了呢?

或许……

他还是有机会的。

权志龙,你还是有机会的。

“滴滴——”

房门处传来划卡解锁发出的声响,下一秒,权志龙就看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在大夏天脖子上还系着一条es乳白色男士小方巾的李昇炫。

李昇炫左手提着一个巨大的givenchy白色包装纸袋,右手则提着两包看不出装着什么东西的塑料袋,向着床沿走去。

看着对方漆黑的眸子停留在了自己身上两秒,权志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把薄毯掀开,现在还是全身赤裸的状态呢!

权志龙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像惊慌的女人那般瞬间缩进被子里躲藏,做出一副非常坦荡自然的模样,将一旁的薄毯缓缓拉过来,盖住重要部位。

开什么玩笑,他权志龙可是真真正正的男人,不过是上了一次床而已,何必像失身后的女人那样慌乱?

对,没错,不要慌。

抬眼看向李昇炫,权志龙压抑住心底里涌上的欣喜与不安:“你不是走了吗?”

李昇炫把新伦按放到一旁的沙发上,随后把手中的塑料袋子搁在床头,看向倚在床头的权志龙,淡声开口:“我出去买了新的换洗衣服,你需要擦药,然后吃点东西。”顿了顿,又道,“我刚刚去外面买了盒百合三鲜粥。”

“哦。”权志龙有些纳闷,何必出门呢,明明直接叫酒店服务就行了啊……

还未开口,就听对方继续补充道:“酒店没有百合三鲜粥。”

室内一时陷入了沉寂。

权志龙是因为有些不知所措,对方这幅平静的样子跟平时并没有多大差别,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他的梦境一般……

心里猛地一沉,所以,这是最坏的一种可能性发生了吗?

权志龙舔了舔肿胀刺痛的唇瓣,定下心神,开口道:“胜利,昨——”

“能走吗?”话音未落,便被对方打断。

“啊?”权志龙微微睁大的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便感觉整个身体腾空而起,他极力压制住因为对方突然地动作而哽在喉头的急促的短音。

——这是他第二次被胜利公主抱了。

不过这次权志龙可不敢像上次生病那样大声嚷嚷、不断挣扎。

他现在心里正忐忑得紧,根本摸不准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对方正压抑着怒火呢?要是在他再这么一闹,岂不是会被直接扔下去?

他现在这么个半残的样子,还发着烧,只怕这一扔,那就真给玩儿完了。

李昇炫连人带被子地一并裹住,把权志龙从床上抱起来走向浴室。

然而权志龙此刻正疯狂运转着大脑:

到底该怎么打破现在的这个情况?

难道胜利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

那他不是白白给睡了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浴室里泛着蒙蒙地水汽,瓷白的大浴缸里已经蓄满了热水,缕缕蒸腾的白色雾气氤氲在水面之上。

“自己来还是我来?”微凉的声线掠过权志龙的耳畔。

这他妈要怎么回答?

【你来?】这也太羞耻了吧,他权志龙好歹是哥哥!

【我自己来吧。】照他现在这个模样,有办法自己弄吗?

李昇炫看着权志龙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模样,瞬间明了,于是微微倾下身,把权志龙整个人缓缓地放进了温热的水里。

甫一接触到身下光滑且质地坚硬的浴缸底,权志龙便被疼得“啊”地抽气了一声——没办法,他那个地方可是遭受了严重创伤。

李昇炫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随后又缓缓将对方从浴缸里抱出,搂在怀里,下一秒,他便整个人迈进了浴缸里,靠着身后的浴缸壁,而权志龙则躺在他的身上,脑袋靠着他的胸膛。

“还好我准备了两套衣服。”

权志龙正想问干嘛要准备两套,下一秒便感觉到围在自己身上的薄被被对方褪下,扔出了浴缸。与此同时,微凉的指节掠过他的大腿根,伸进了那个隐秘的地方。

“唔。”

被血迹和白色液体干涸后凝住的后穴,再次受到异物的侵入。本来那里就是十分敏感脆弱的地方,伤口再次被撕裂,权志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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