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玚被刚才的姑娘领着,走到了一处难得空着的位子上,刚刚落座,两套酒具就摆上了桌。
一个穿着花枝招展、脸上涂满胭脂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哎呀呀,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是来喝酒,还是留宿?”
赵玚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是这里的老鸨。赵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打量了一下刚才将自己带进来的姑娘,又问道:“你们店里,就只有这种货色?”
“当然不是啦!”老鸨一听有戏,笑着拿手指点了一下赵玚:“这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我这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示意边上的姑娘,赶紧叫些别的姑娘过来。那姑娘点点头明白,起身站了起来。只剩下赵玚和老鸨两个人。
赵玚看着老鸨,脸上没什么笑意:“我没什么喜欢的姑娘,只是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异国的姑娘。”赵玚说着,又是打量了一下全场。
老鸨愣了愣,依旧面上带笑:“这位公子的意思,奴家不太明白,您要……”
“啪”地一声,老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张令牌敲到桌子上的声音惊了惊。
“皇城司办事,你不要给我耍花样!”赵玚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起到震慑老鸨的作用。老鸨看了一下赵玚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赵玚的样子,不像是官府中人。
她笑着挥着手绢摇手:“这位大人真是吓到奴家了,奴家这里,做的都是本分生意,不知大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老鸨已经看出来,赵玚来者不善,甚至已经猜到了,他口中的“异国”是指哪一国,只是还在跟赵玚打着哈哈。
赵玚收起了令牌,微微牵了牵嘴角:“燕云楼虽是皇家的窑子,但也不可能永远太平。若是查出和药少国勾结,一样端了你这窑子场。”
赵玚不是在威胁老鸨,而是实话实说:“这件事,皇城司在查,祭司大人也在查,你该表态表态,该提供情报提供情报,皇家不会亏待了你。”
赵玚的话说到这份儿上,聪明的人也该听明白了。皇城司和祭司联手派出来的人,只有可能,是那从没有失手过的游士。
这一下,老鸨也笑不出来了,她心中一紧:“公子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吧,奴家知道的,绝对不会隐瞒。”
很好!赵玚点了点头:“我问你,这两日,你可有和药少国的人打过交道?”
“没有。”老鸨有些泄气,原本以为迎进来一棵摇钱树,没想到,竟是颗炸雷。
“那你最近可有和皇家的人,特别是和燕王的人打过交道?”赵玚又问道。
这一次,他问得更加直接,老鸨脸上的表情更差了一些:“没有,燕王殿下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如此干脆地撇清关系,赵玚也没说什么,他站起了身:
“既然没有接触就好,燕王现在虽然成了药少国的驸马,但之前,他以下犯上的罪名还在,尧光帝只是暂时留着他的这颗项上人头罢了,要是查出,他又有什么不敬的举动,你可别知情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