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药的药效快没了,冷薇薇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一张纸条放到易云天枕边。..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转身离开房间。
门轻轻的关上。
声音是低的,即使是这样,门关上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瞬间睁开了双眸。
那精锐的目光,就像锋利的刀锋,一下将黑暗劈成了两半。
男人坐了起来,拿起放在枕边的纸条,看了一眼,嘴边上扬,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易云天,我回c市上班去了。’
将纸条甩到一边去,易云天伸手爬了爬自己的头发,掀开被,光着身下了床。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酒杯正是昨晚冷薇薇给他下药的杯。
她动作很快,也很轻柔,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睡前都要喝些小酒,而她在他的酒里下了药。
小药丸放进酒里溶解的那一刻,他心情里掂量着这是不是一枚毒药?
‘庆幸’的是,这只是一颗安眠药而已。
小傻瓜,她以为只凭一颗安眠药就能让他入睡?
呵呵呵!
昨晚,他在黑暗中,看着她静静的在那里坐了六个小时。
他知道她在纠结,她……舍不得他。
哈,这小傻瓜!
明明舍不得,却偏要这样欺骗自己。不累吗?
拿出手机,易云天给自己的助理拨了一个电话:“帮我订回c市的机票,现在,立刻。”
初冬的天,真的很冷。
就算穿着一身的毛衣,净舒还是觉得冷。
净舒一边走一边呵着手心,直到看到ryou咖啡屋的招牌,一下的,一股暖意直涌心田。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冷了。
早上的咖啡屋,亮着温暖的光,开着暖气,走进去感觉一片温馨。
就像……从没有从家里出来一样。
净舒刚走进咖啡屋,一抬眸,直直的与某人对视。
她的心‘登’的跳了一下。
他的笑容如往常般,亲切温柔。
净舒感觉心里有只小鹿在乱撞,稳了稳情绪后,走到北堂修面前,礼貌的躬了躬:“早晨,北堂公。”
“早晨。”北堂修淡淡的回了句,手往旁边一指:“坐下吧。”
净舒缓了缓,按了北堂修的吩咐,坐在了他对面。
就在这时,服务生送来了两份早晨,放到了两人面前。
“还没吃早餐吧?”北堂修说着,将治往净舒面前移了移。
净舒的确没有吃早餐,早餐对她来说,其实可吃可不吃。
她醒来脑袋里萦绕着的都是一个字眼:咖啡。
先到北堂修这里做徒,然后回世界时代周刊做自己该做的事。
但她心里……总萦着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很对不起北堂修。
所以,看着面前的治,她有点不好意思去拿。
“怎么?治不合胃口么?要不换件蛋糕?”
“不,不用了。有治就好了。”净舒拿起治,大大的咬了一口。
这件治是北堂修做的,料很足,很好吃。
她感觉,无论北堂修做什么都是好吃的。
净舒喝着咖啡,吃着治,眼睛不时的偷瞄一下北堂修。这男人无论做什么都很优雅,一举手一投足都透出一抹王般的尊贵范。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咖啡师,但她觉得跟他坐在一起,她被贬到地底里去。
但有一点净舒是无法否认的。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北堂修,真的很赏心悦目。
看一眼,忍不住再看一眼。每看一眼心里都很窃喜。
净舒自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很隐蔽,却不知道尽数落到了北堂修眼底。
她偷偷摸摸的样,很可爱。可爱得让他好几次忍不住笑起来。但为免吓到她,他是硬生生的忍着。
然后……很不容易‘忍’到吃完早餐,北堂修放下了咖啡杯,抹了抹唇:“小舒,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里的正式员工了。薪水按月发放。”
净舒眨了眨眼睛,也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的听着。
“我那辆车,折合人民币八万元,你在这里工作五千底薪,外加各项福利。如果认真做的话,明年上半年就能还清了。”
净舒犹豫着,其实五千底薪加各项福利,对比起世界时代周刊的工薪,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她在世界时代周刊也做了一年多,其实那八万元她可以立刻给北堂修。
但她知道,北堂修不是缺这点钱。北堂修是另有目的的。
再怎么说,她也得要在这里干半年时间。
以她现在的条件,到别的有名气的报刊工作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工薪达到五位数也是很平常的事,在这里底薪五千再加各种福利,合起来也不会很高。
但北堂修教她的东西,那可是用金钱买不到的。现在东西又有钱拿,其实她是赚了的。
“北堂公,能不能提个要求?”
“你说。”
“我晚上要回家照顾母亲,不能走得晚。”
“七点下班。”
听到这里,净舒心里松了一口气:“谢谢。”
北堂修看了净舒一眼,顿了顿道:“你可以在外面找兼职,或者找另外一份工作。只要在我这里每天工作满四小时就行了。”
净舒眼睛一亮:“那现在的时间算不算?”
“我一般五点会来到咖啡屋,你的工作时间,从凌晨五点开始算起。虽说晚上七点下班,但具体时间你来算,一天满四小时,我按正式员工的工资算给你。”
净舒傻了眼,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