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文冲狠狠的瞪着程雨兰,许久许久后才说:“你后悔过杀死你的丈夫吗?”
程雨兰眼眸掠过一抹闪光:“他能为我死,这是他的荣幸。”
‘嘭!’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狠狠打开,冲出一声巨响。
病房内的人吓了一跳,对上洛文冲和程雨兰诧异的面容,阿紫脸无表情,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小紫……”不知为何的,程雨兰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害怕:“你去哪了?妈妈想你。洛首长他……”
“妈,你说,父亲为了你死,是他的荣幸?”
阿紫说这话时,一字一顿,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感**彩。
“我……不是的,小紫,妈刚才只是跟洛首长斗嘴。谁叫他惹妈生气了。”程雨兰心里暗叫一声不妙,阿紫在外面偷听?
阿紫看了洛文冲一眼,再看向自己的母亲,缓缓的问着:“妈,爸爸和那个夏先生,你更喜欢谁?”
“小紫,这样的问题你就别问了好吗?再说妈也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
“很好。”阿紫眼眸一眯:“那我清楚了。”
对上阿紫冷然的神色,程雨兰心里一沉,感觉好像有什么要变了似的。
“我很小的时候就让远在日本的大伯收养了。大伯不知道你做的事,他也不可能知道了。我亲手了结了我的丈夫,还有所有站在我丈夫身边的人。母亲,这事情你知道吗?”
阿紫的紫眸深不见底,程雨兰看不透,也猜不到阿紫话里的意思。但知女莫若母,她清楚阿紫的‘感觉’变了。
这样的说话方式,这样的态度,就像面前站的这个人,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样。
“你爱着夏先生,而夏先生又送了你戒指,那就证明,你已经和他‘结婚’了。已成了一个家庭。那就意味着,你是夏先生那边的人了。你和我爸,还有我,还有我这边,已然没有任何关系。”
阿紫一边说,一边抽出腰间别着的小匕首,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向程雨兰。
见状不妥,洛文冲一步拦在阿紫和程雨兰之间:“老婆,你想干什么?冷静点!”
阿紫停下了脚步,手缓缓伸到发髻处,将发饰一拉,黑发如瀑的飘了下来。
“程雨兰,你是我亲生母亲。无论你再十恶不赦,你也是我的母亲。骨内之情不可割舍。但是对于父亲!”阿紫瞳孔一收:“你对父亲所做的事,对很多人所做的事,那是你死多少遍都不能赎罪的!我可以不计较,但我替我父亲计较!我替被你害死过的人计较!”
说着,阿紫手上的匕首一挥,一缕黑发已然被割断。
将黑发扔到程雨兰病床上,阿紫脸色一片冷然:“二十多年前你杀死了父亲,这缕头发,就当做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阿紫,在今天,这一刻,也已经被你‘杀死’了。”
“不!”雪白的被子和黑发,一黑一白的对比,让程雨兰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像是被生生撕裂一样:“小紫,你做什么!我没说不爱你的父亲,我对不起你父亲,我也对不起你!妈妈是悔疚的,妈妈……”
“我只有父亲,没有母亲。”阿紫冷声打断,面无表情:“我的母亲,抛弃了我的父亲,嫁给了一个叫夏先生的人。这个夏先生,曾经是杀害父亲的凶手之一。所以,程雨兰,从此往后,我和你就是陌生人。我们家的族谱,以后也不会出现你的名字。不过你放心,等我们抓到夏先生的时候,绝对会把你葬在他旁边。你的那位夏先生,他的后人,每逢清明时节,可能会为他扫扫墓。但你,就只能自己一个。”
程雨兰看着阿紫,眸里一片不可置信:“小紫,你怎么可能这样对母亲?我是你母亲啊!”
“我曾经有过一位母亲。但她已经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现在在我面前的程雨兰,我不知道她是谁。她跟我母亲长得很像,但我不认识她。”
阿紫转头对洛文冲说:“老公,将这个女人交给易首长。反正她也就只剩下这几天,看看易首长有什么手段,可以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的消息。别让黑骷髅那伙人再害人了。”
“阿紫……”不知道妻子说真说假,洛文冲心里一片揪痛,阿紫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是被伤透心了。
阿紫深深的看了程雨兰一眼,心一横,转身离开。
“小紫!!”感觉这一转身,她跟阿紫就真的母女永别,程雨兰急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洛文冲赶紧一把按着她,顺带按了呼救键。
很快医生就冲了进来,洛文冲压低声音说:“给病人注射镇定剂,快!”
深夜十一点,易云睿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洛文冲的来电。
“说。”易云睿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睡熟的妻子,压低了声音。
“首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妻子有话要对你说。”
易云睿心里闪过一抹疑惑:“好。”
“易首长,”手机那头响起了阿紫的声音:“医生说,程雨兰大概还有半个月的命。趁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希望易首长可以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的消息。”
易云睿心里的疑惑更重:“阿紫,发生什么事了?”
阿紫直呼她母亲的姓名?
而且听她的语气,叫程雨兰时,就像叫一个陌生人似的。
“易首长以前是因为我才让程雨兰安心在军心总院休养至终的。程雨兰不再是我的母亲。现在,我跟她已经断绝了母女关系。所以易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