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一一念过去,他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一份最全的北疆图,上面的每一处山河都详细的标注了,从地貌到地理优势、劣势一一标注,他是真的用了心,秦正摸着这份地图很感动,北疆是他年轻的时候去的地方,是他从军生涯里的第一站,看到了这份地图,他才想起当年的热血,他曾发誓踏遍这里的每一个地方呢。
秦正激动的说:“好,好,皇上,这幅图好,好。”除了一个好字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萧祁昱笑笑:“这是程谨之手画的,朕也觉的很好,等哪天让你见见他。”
秦正连声说好。萧祁昱看着他又道:“至于秦将军你说的第一个关于战马的问题,这一年里,我们在边关也买了很多胡人的马,已经成立了有一万人的轻骑队。梁督军城内的马匹这些年也更换良多,战马不是问题。”
其实上面的那些都不是问题,战马不是问题,地形不是问题,是迎敌能力的问题,他们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打过仗了,二十年足以弱化一切的进攻。尽管这么想着,萧祈昱却没有没有表现出来,他沉得住气,最重要的是敌强我弱之时,他必须要让自己坚定一点儿。
萧祁昱笑着说:“再说了,陆家军、沈家军二十万兵马在边关,我们后顾无忧。”这倒是真的,秦正松了口气去看沈郁:“王爷,你说句话吧。”
终于轮到他说话了吗?
沈郁开口了:“我要是说不同意,你……”
萧祁昱打断了他:“我还是要去的。”他对上沈郁就说不上几句好话,明明刚才的所有卖弄就是为了让他安心,可真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好气。
沈郁被他气着了,他深吸气,把那句‘还用问我干嘛’给咽了回去:“那皇上有什么需要微臣做的?粮草还是军需?”他也不给萧祁昱说话的机会,径自道:“今年秋收已过,税银粮食已经全部收齐,皇上都拿去吧。”
萧祁昱淡漠的点了下头,沈郁看他这个样子深吸了好几口气,秦正等人知道他们俩有话说,都告退出去了,等他们走后,沈郁终于道:“皇上,粮草微臣会即刻着人送到,微臣现在要跟你说兵权的事。”
他的脸色竟然很平静了,仿佛刚才深吸气的人不是他,萧祁昱听着那两个字,打断了他的话:“皇叔这个就不用说了。”
他现如今已经有五万兵马,不敢说是千军万马,可个个都是好手,经过这一年的刻苦训练,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些新兵蛋子了。既然如此,他就不要他的兵权了。沈郁也不会真就把兵权给他,顶多是让让而已,他早就知道了,就跟说是爱他一样,可不也没有坚持几天吗,不也在他去边关后迫不及待的喜欢上别人了吗!
萧祁昱神色非常不耐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老是绕到这里,老是过不去了。
沈郁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他的虎符包在玉里,所以他说的跟牙缝里咬出来似的:“我是说兵权,兵符,我把它给……”他的话再一次被萧祁昱打断了:“皇叔不必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也不需要皇叔你来担忧,这是朕自己的事。”
沈郁被他两次三番的打断话心里也有些气,他忍着看了一眼他身上,那个兵符还是包在那块玉里,而那块玉现在已经不挂在他身上了,刘公公说皇上解下来了,他帮他收着了,他这是恶心他,再也不想戴了。
沈郁眼里有些冒火,他想不戴好,这辈子最好都别戴了!
他说不清现在心中是什么滋味,悲愤肯定是占最多的,他想要对他好,他真的想过啊,想给他兵权,他都想要离宫了啊!可都晚了,他已经不要了。
沈郁这么想着,终于点头道:“既然是皇上自己的事,那微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微臣告退。”
萧祁昱看着他气冲冲的出了御书房,心中也没有舒服到哪儿去,他依然不能原谅沈郁,他过不了心中的那一关,无论沈郁曾经有多爱他,那现在也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这个人爱自己多于他人,从小到大就他一个人,也已经习惯于先爱他自己了。
所以他没有去理沈郁,他只想让自己心里好过就行,所以他在临走的时候又处理了一件小事,把萧珩调到外省就值了,官职非常高,可惜就是在外省,为此,萧祁昱允许他带着妻儿上任。
他已经让西陵的州府把他的府邸都建好了,西陵的转运使,这个职位让恭王爷说不出什么话来,已经是个很好的职位了。所以恭王爷不动声色的谢恩了,是应该谢恩,萧祁昱这些日子对他好多了,而且也比较宠幸他的外甥女,那么多婕妤中,唯有他外甥女是昭容,且去她宫里坐的时间最多,只要时间一长,那楚云清也不算什么了。
他并不是还要捧着萧祁昱,而是他要赢得一个时间,这个时间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萧祁昱既往边关,那他就不会让他活着回来,剩下的就是沈郁了,他需要时间对付他。
萧珩的调职非常快,要他在月底就走马上任,所以他临走时要跟沈郁辞别,肯定是有些不舍的,沈郁往好处想了想:“你以后可以自己独立,不用让你爹天天打你了。”西陵远离京师,可很富裕,沈郁想了想说:“还有那里的大鼓戏非常好,你又有戏听了。”
萧珩看着他笑:“我会想你的。”
沈郁点头笑笑,已经知道他口里的想念是什么意思了,他点了下自己的二郎腿道:“去了那里给我好好干,多多给我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