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小心的把地上的茶碗捡起来,他知道皇上一定不愿意别人看到他失态,所以这些日子他就把殿里殿外的人都撤到外面去了,萧祁昱纵然再冷静也有受不了的时候,他也希望他能够发泄一下,发泄完后去跟王爷好好说。
可他什么都不说,跟王爷什么都不说,这与他想象的一点儿都不一样,他盼着萧祁昱回来,是希望他能跟以前一样,跟王爷好好过,希望王爷也跟他好好过,可他们俩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他们俩哪怕说开也好啊,刘公公哎了声,说开了也不好,王爷那张嘴啊,刘公公想着那天晚上的事也有些后怕,是还记得那天他骂皇上的话。瑜王爷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给皇上面子啊。
刘公公愁眉不展的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两个人怕是再也回不去了,皇上的脾气是清高孤傲的,从小到大就是自尊心极强的一个人,而王爷现在做的事偏偏是让他最恶心的。
哎,你说王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不知道藏拙啊,为什么全都说出来,这种事说出来还能有好吗?这世间有那么多的夫妻都是因为这个吵没了的啊!他这么辛苦的帮他瞒着,结果他可好,全都告诉他了,而且还挑最狠的来气他。
哎,王爷啊,他是一点儿都不肯吃亏啊,可有时候不吃亏的人就冷不丁的吃个大亏的啊。好强的人都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啊,他这样跟皇上闹下去有什么好呢?
皇上怎么说也是皇上啊,他的面子怎么下来啊,就算心里再喜欢,这一道坎也过不去啊。刘公公自己站在一边胡思乱想,他一个从没有经过情事的人为沈郁操碎了心,而沈郁却冷静的像个旁观者,萧祁昱来了就来,走了就在,仿佛与他无关了一样。
刘公公也只是在心里叹气,一点儿也不敢显露出来,甚至连沈郁的名字都不敢提,他就跟个木头人一样的站在一边,萧祁昱已经开始批折子了,刚才的那些怒气已经全都看不见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又全都压到心里去了,等着一会儿再发作出去。
如他想的那样,他批完了所有的折子,便站起来了,刘公公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后面的护卫队也悄然无声,皇上这次回来带了很多人,大都是高手,所以刘公公也就由着他大半夜的出宫。
萧祁昱来沈府仿佛就是为了泄欲一样,他恶心沈郁,可该做的事一样没少,他这次不在床上做了,把他拖到地上了,一言不发的做完后,沈郁告诉他:“这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我都跟别人做过,皇上你是想跟他们学一学吗?”
屋里不算太黑,不过就算不黑他也不想看他,他只是一言不发的提上了裤子,回头看他,沈郁还被他绑着手,所以躺在地上没有动,萧祁昱去给他解开,等他爬起来时他说:“皇叔你既然人尽可夫了,为什么不让我上呢?至少让我大婚前练习一下,皇叔你跟女人也差不多吧。”
沈郁没有想到他如今也伶牙俐齿了,而且也很不要脸了,于是也笑了:“你说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让外人上也是上,还不如让你上呢,至少你还是我皇侄,能教皇侄如何入洞房是皇叔的荣幸。”
萧祁昱脸上有一瞬间的狰狞,他扬起手又想出手,然而沈郁脸上只有笑意,就这么看着他,于是萧祁昱把手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去了,他愤愤的离开了沈府,该死的沈郁,该死的……贱人。
又一个晚上,沈郁坐在房间里等他,已经不睡了,萧祁昱看见他竟然坐着愣了一下,待明白他是在这里等他时,他突地羞恼成怒了,沈郁凭什么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他凭什么不知羞愧!他凭什么跟看笑话一样看他!
萧祁昱知道自己言语说不过沈郁,所以也干脆不说了,他抓着沈郁从窗口跳出去了。把他摁在了外面的地上,沈郁闷哼了声,但也没有再叫唤。
萧祁昱恶狠狠的做了一顿,沈郁只躺在桂花树下喘气,桂花的香味很浓郁,米粒一样的花瓣落了他一身,又被萧祁昱碾碎了,于是越发的香,沈郁吸了吸鼻子,缓了一口气。萧祁昱看他这副很享受的模样冷冷的问他:“皇叔你就这么贱吗?”
沈郁看了他一眼:“是的,我很喜欢。”
萧祁昱手指发抖,然而脸色终于控制住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走了,头也没回。沈郁抖抖衣服上的花瓣也慢慢的爬了起来,回去睡觉了,身体经过这样一番劳累竟然很快就睡着了。他没有骗萧祁昱,他是真的很舒服了。
以后的日子,萧祁昱隔三差五的就来一趟,跟上青楼一样,他现在都不在屋里做了,每次都把他从窗户里拖出来,放在各种花丛里,这一次是牡丹花下,萧祁昱这次没有等他说,先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再说皇叔你并不比那个头牌差,比她放荡多了,我想我大婚以后的妃子不会有你这么放荡吧。”
沈郁想了想今天来给他请安的张大人的孙女,是个恭顺谦和的姑娘,张大人是太常寺卿,一生恪守礼教,他教出来的掌上明珠就更是无可挑剔,是那么多选秀女中唯一一个来给他请安的,礼数周全,萧祁昱没有了父皇母后,是他一手教大的,所以应当来拜见他。张大人教的很好,这样的姑娘当然不会是dàng_fù,所以沈郁告诉他:“张姑娘很好,你要好好对她,别让张大人失望。”
他这是在讽刺他,萧祁昱恶狠狠的冲撞起来。沈郁看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今天晚上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