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望着秦公公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的拧起秀眉,但又随即抚平,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解释的酸涩,少许,她转首望着帝王似睡熟的面容,轻道:“臣妾以前…很让皇上烦心么?”,为何他说那句话时,就连秦公公都露出如此神色,失忆之前,她做过很多另自己夫君心寒之事么?
御昊轩的剑眉动了一下,但却没有睁开双眼,但握着清漪的手却稍稍加了些力道,另清漪的心头不觉一紧,双眸凝视帝王的俊美容颜,少许,只闻帝王道:“清漪若是恢复记忆,也要如此対朕便好”,说着,竟睁开眼,伸手缓缓将清漪的身子拉进了怀中,爱怜的望着她迷惑的神情,低首闻了一下她的额头
抿唇,清漪的心头泛起了丝丝紧揪,她伸手抵在帝王的身前,有些不自在的轻道:“皇上,难道臣妾以前当真”,话未说完,唇便被御昊轩修长的食指点住,而后只见他低首吻了她的唇,闭上双眸,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沙哑的道:“是朕初始****,不知如何把握,所以吓坏了清漪,是朕的错”
初始****清漪怔住,心头顿时猛的被撞了一下,竟是生疼,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想抬首凝视帝王的容颜,但是御昊轩却紧紧抱住她,大手环过她的身子,轻抚着她的长发,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在闭上双眸的那一刻,清漪突然想起这句千古以来常被人挂在口边的话,粉唇抿起了一抹满足却又疼惜的笑意,秦清漪,得夫如此,你是何等的幸运
“御花园”假山后的“子叶亭”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傲然长立,清幽的月光下,周遭萧条寂静,分外冷清
花园的汉白玉鹅卵石小路上,一抹华贵的窈窕身影疾步走来,月关透过来行路途上的干枯树枝,零星洒落在地,照的女子鬓发之上的金钗步摇闪烁不定,清脆响动
“表哥”娇声一唤,女子的身形微微一定,随即带着几许欣喜的提裙步上石阶,走到男子身侧,抬首仰望男子的俊容,小声道:“表哥深夜召见倾城,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相商?”
男子的身形未动,只是凝望天空清漪的冷眸定了定,而后清冷的扫了女子一眼,黑色绣龙长袖一甩,声带低沉的道:“你入宫半载有余,至今尚未侍寝,为何直到三日前才书信传送?”
倾城的面色一僵,有些生怕的低下了头,藏在锦袍中的青葱玉手不禁捏紧了手中的丝帕,轻声道:“表哥,倾城也只是一直在等待时间,况且这半载以来,并非倾城一人未得宠幸,整个后宫里的所有嫔妃皆连皇上的面都不曾见到”,半载之前,帝以纳妃之名将她娶进门,连牌子都不曾命令“敬事房”准备,又何以宠幸之说?
冷孤云的面色更为阴冷,他望着夜色中的朦胧与漆黑,薄唇泛着寒气的道:“这么说来,那个秦昭容极为可能就是当初的萧童,否则以御昊轩的自制,根本不会对一个女人宠爱至此”
倾城赶忙点首,面色带着几分肯定的道:“表哥,倾城敢打包票,那个秦昭容绝对就是萧童,只不过在表哥来的几日里,‘辰德贵妃’欧阳红玉的丫鬟因恨萧童独揽皇宠,致使她家小姐看破红尘而怒急攻心,想让她变成疯子,却不想当萧童醒来,竟只是失忆,却没疯”
冷孤云的剑眉一拧,望了一眼情绪略显激动的倾城,冷道:“接着说”,倾城点首,继续道:“萧童初醒时,性情大变,听宫女们传言,她连皇上都不认识了,见着谁都怕,就连‘辰德贵妃’出‘玄武门’的那一日面对众人的羞辱,她也丝毫不敢还口,不过…这几日的性情似乎有些蹊跷,倒是有几分像死灰复燃”
…长生殿’内顿时一片安静,萧童僵着身子望着清漪那双带着几许犀利眸光的眼,感觉自己胸口的空气仿佛给吸走了一般,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少许,只见清漪秀眉一拧,扫视了一眼萧童一身淡紫色的长裙,抿红唇,清冷的道:“木御女怎么不说话?“
心口一紧,萧童手中的茶水几乎端不稳,她睁大杏眸望着清漪那淡漠疏离的神色,只觉得喉间干涩,贝齿咬唇,有些艰难的道:“回小姐的话,那是皇上花了三年时光,特地为小姐雕刻的白玉牡丹发簪”,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独自一个人在黑暗触摸着,凭着感觉去雕刻的
三年…清漪的眸光一黯,像是想起了那些不愿回忆的过去,将手中的簪子缓缓放下,但是秀眉却依旧拢着,但声音却渐渐起轻柔,道:“皇上呢?现在皇上在何处?”
“皇上今日早朝了,这几日皇上一直陪着小姐,耽误了不少政务,朝中大小事情都由欧阳城丞相与护国侯操持着,怕也不妥当,所以皇上今日要亲自理朝”萧童如实回答,她望着清漪娇美却冷清的侧容,心头竟觉得越来越慌,于是,她微微转首,望着守在屏风后,秦公公也是僵直的身影,抿了抿唇,大声道:“秦公公,昭容娘娘想见皇上,有劳公公跑一趟吧”|
秦公公一听,心头随即了然,他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弓着身子,官帽上的两珠明黄垂穗半悬在空中晃动,尖声道:“奴才这就去‘金銮殿’候驾”说着,便往殿外走
“这几日?”清漪的秀眉拧紧,眸光闪过一丝疑惑,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簪,轻声问道:“这几日发生了何事?”,清漪握掌思绪,却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