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敏微微睁开眼,面色终于显得红润了不少,她望着不远处的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御前侍女’,唇角扯出一丝笑意,道:“我记得十三岁那年,随王兄来天朝向皇上朝拜之时,第一眼看到皇上的时候,就觉得,他的确该是一个天下霸主······”那时,她就在第一眼时,被他那双永远让人看不透的冷沉眸光吸引,只是那时,坐在他身边的还有他的皇后与最宠爱的清漪贵妃木蓉。*
那时,她看着他对那位贵妃万千宠爱,但是,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却始终冷彻,不曾展露过一丝柔情,但是,或许就是因为那样的冷情的自制,才让她觉得,他才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霸主,在他的后宫中,或许蕴藏了无数充满杀机的聪慧女子,但却绝对没有歌舞升平,没有饮酒作乐,没有醉卧温柔乡,更没有**的气息。
所以,那时,她的心动了,在自幼得知自己身患心疾的十多年以来,第一次感觉它跳得如此之快,且是如此的不受自己的控制般的心猿意马······
思及过去种种,萧敏的心头又是一阵混乱无章,但却多了几分感慨,为了一个女子,皇上禁步后宫三载,****相思,终是成疾,却不知悔,为伊消得,又何止是身心憔悴?
那时,她便突然知晓了,原来皇上并非当真自制,也并非生来冷情,而是那时的冷情是还没有遇到那个可以契合他内心的女子。那日的‘辰德贵妃’送行大典,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与当年不一样的皇帝,但却,让她痛心之余,却又不觉陷得更深,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痴情的男子,并且,他是帝王,是怀月三十六国的霸主······
轻叹息,萧敏拢了拢身上的裘衣,望了望渐暗的天色,缓缓起身,在空气中呵了几口白色烟气,嘴角的笑意依旧未减,竟呢喃道:“萧敏此生能嫁如此夫君,死而无憾······”即便,这个男子爱的不是自己,即便,自己这一生都要蹉跎而过·····
花自有情,随流水。奈何流水无心恋落花······
微抬首,萧敏望向那不远处的一片萧条之色,闭上双眸,聆听着周遭呼啸的北风,小许,她缓缓的睁开双眼,悠悠的道:“回吧,顺便去‘吣心宫’走一趟,但愿···皇上还能念在往日旧识的份上,能让我见见那个收服他心的奇女子······”‘御书房’内,清漪披着一身素洁长锦裘,跪坐在御案前执手研墨。
御昊轩半依在龙椅之上,剑眉微拢,双眸落于案前的奏章,修长的手指半撑着额头,神色若有所思。
清漪抬首望了御昊轩一眼,而后放下手中的研石,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御昊轩身后,粉唇轻抿,淡笑道:“皇上乏了吧,臣妾为皇上揉揉肩”,说着,一双纤细白皙的素手便抚上帝王的宽厚的肩头,轻柔的捏起来
御昊轩的薄唇弯起一抹笑意,连带着眼底都溢满,他闭上双眸,感受着那双柔软的指腹贴着自己的肩头,剑眉渐渐抚平,俊美的容颜也平缓了许多
伸出手,握住那只柔嫩的手腕,拉向自己,而后低首亲吻。御昊轩望着清漪有些泛红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突然大手环住她的腰身,在清漪措手不及时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中,俯首凝视着自己怀中的较小柔美,低沉道:“朕的清漪怎么突然如此贤惠了?”
清漪望着御昊轩的俊容,半是羞涩半是微恼,但却无奈不敢发作,她轻握着拳头抵在他的胸前,抿了抿唇,敛下长睫,,小声道:“皇上,秦公公在外面”,她不知帝王是否都是如此,但是御昊轩的宠爱,有时当真是毫无节制|
“那又如何?”御昊轩凝视着清漪因羞涩而垂下的眼睫,低沉笑起,而后却是将她的身子更加紧搂在怀中,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清漪的发丝上,笑道:“朕记得,朕的清漪曾在众人的面前说爱朕”
“皇上”清漪赶忙叫到,面色却更是红得彻透,她当真有些想起身找个地方藏起来,奈何她的窘迫却让御昊轩的笑声更大,且还暧昧的道:“清漪,朕喜欢你那个样子,倘若清漪不怕羞得话朕还想再听一次”,说着,御昊轩竟哈哈大笑起来
清漪的脸色又窘又红,她想挣扎着起身,但是御昊轩却像是跟她拗上了一般,无论是踢打叫骂,就是不愿放开她的身子,且还强硬的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边看着奏折,一边奚落说她那日所做所为,不知那话中岁含着隐隐笑意究竟是在笑话她,还是在鼓励她
清漪面色窘迫的坐在帝王的腿上,挺直了腰杆,像是怕稍有什么令帝王不如意之事,又会惹来一阵奚笑,但是即使如此,御昊轩却像是上了瘾一般,刚才拿起笔,点了墨汁,在奏章上写了一个字,便有些乏味的扔下,而后大手却是抚上了她的腰身,笑道:“朕不想批阅这些东西了,不如清漪陪朕说说话,亦或是做些别的”
清漪感觉自己的面容与耳后几乎都要红透了,她忙抓住御昊轩那只想乱动的手,眸光几乎都不敢看他,低声凌乱的说道:“皇上现在,现在不合时宜”,但是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御昊轩抓住,擒在了背后,只听御昊轩鼻息靠近她的脖颈,似同故意挑逗一般,在她的耳边轻呢道:“朕只伺候清漪一个,所以有的是时间至于合不合时宜”
御昊轩的眸光突然凝视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