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漪怀疑,他能做出什么水平的诗来。
“啊,赋诗之前,为夫又觉得,夜深静谧之际,倒是畅谈风月之时。”
“嗯。”风月……,罢了,他爱说什么就是什么。
齐连琛忽而扯开一抹狡猾的笑容,“既如此,这最直接的风月之事便是……,清漪,今晚咱们圆房吧。”
这一次,话从耳边过,清漪想都不想地“嗯”了声。
忽觉情况不对,她诧异地抬起头,对上齐连琛笑得奸诈的俊脸,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这男人……’竟然趁着她心不在焉之际,玩这套,而自己也一时失察,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给卖了!
瞧着清漪瞪圆了杏眸的恼怒模样,齐连琛哈哈仰天笑了两声,再低下头时,目光变得格外幽深,“清漪,为夫才发现,你真的很可爱啊。”
说话间,他突然收紧困住她腰际的手臂,俯下头,以不可抗拒的姿态,吻上了她的唇。
第二次,如果说上次他还能找出理由说是鼓励,那么这次,他再也无从否认,自己就是想亲她。
他对于任何事都无所谓,可放弃,哪怕是整个祈府的家业,对于感情,更是不会让男女之事来影响自己的心情,可是有些事情,是非理智所能掌控的,上一次的亲吻,他以一时意乱情迷而自我解释,经过一个多月的沉淀,他本以为再见她时可以维持从前的潇洒,却不想,只不过是有些惑人的夜色而已,便让他再次情不自禁。
大概,生理需求的渴望太过强烈,使得他竟有些无可自拨了。
心里如是想,可身体却诚实很多,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吻,实在有些意犹未尽,后来偶尔回忆都会觉得过程美好至极,如今再次品尝,惊觉真实的甜美远比回忆中的好上万分。
他闭着眼,在她的唇上辗转,比上次在金店里还要缠绵,当感到她微凉的唇瓣被自己的温暖之后,便再也不愿等待地以舌尖挑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檀口之际,怀中的女人似乎倒吸一口气,轻轻“嗯”了声,而就是那一声刺激了他,他猛地勾紧了她的腰,让她的身体与自己密切相贴,舌尖的搅动越发猛烈起来。
清漪本是带着几分惊恐地睁着眼睛,随着他越吻越火热,她的思绪开始混混沌沌,眼皮也沉重起来,她可以听见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和越发收紧的手臂,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探入他的身体,大手也似乎不那么安分,沿着她腰际的曲线滑下,他的唇也倏地滑出,滑向她的颈间舔纸。
“呀——”
齐连琛正亲得忘我,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女子的惊呼,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人却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女人的头按向自己的颈间,挡住了她的脸。
这一举动实在窝心,清漪也配合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完全是出于被发现做坏事的羞怯,却没想到,自己的本能举动,在外人看来,极其像是偷情。
之后,清漪听到耳边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抱着自己的男人沉声问了句,“干什么呢,你那声尖叫差点吓到爷。”
说话的时候,声音的振动透过他的身体传到紧贴他胸前的清漪的脸上,竟有丝丝酥麻传入她的心底,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带着一点愉悦,清漪莫名地勾起了嘴角。
但是她的这抹微笑,很快就因为一个女人的回话而淡了下去。
回话的是个年轻的丫鬟,“回三公子,是……是前面的荷塘里,有……有具尸体!”
“尸体?”齐连琛往前往的荷塘瞅了瞅,夜深,他和清漪只是借着月色散步,并没有带灯烛,“哪个位置?可知道死者何人?”
丫鬟指,指前面,“就从这往那个方向走,三十米左右的地方。那人身体浮肿着,奴婢……奴婢心里胆怯,就没看真切,如果不是因为奴婢的丝帕被风吹往那里’,婢也不会往那个地方看。至于那人是谁,奴婢瞧着那人的衣服挺眼熟的,看样子,像是大公子的奶娘,李嬷嬷。”
李嬷嬷!
闻言,清漪心里一惊,这不是那个指证菊儿下毒害二公子的老嬷嬷么。
心里百思,一些怀疑浮上脑海,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齐连琛也微微蹙眉,“行了,你去通报老爷吧”
“是。”
丫鬟从齐连琛的身前走过,顺便还瞅了眼仍被抱个严实的清漪,心里不禁在想,这个被三公子这么遮遮掩掩的女人是谁?瞧装束像是少公子,如果是三少公子的话,又何必把脸遮住,该不是……二少公子吧!
最后,实在是敌不过心里的好奇,那丫鬟悄悄回了头,正好看见那个三公子正把怀里的女人轻轻松松横抱而起,趁着月色,那丫鬟清清楚楚地瞧见,那个神秘女人的小脸。
原来,就是三少公子!
都说三公子不青睐三少公子,看来全是谣传,人家三公子将自己的这个正妻宝贝着呢,连回房都要抱着走!
至于齐连琛为什么要把清漪抱着走,理由很简单,他理直气壮地说了句,“清漪,听到荷塘里有尸首,这事铁定吓坏你了吧,是不是腿都吓软了?为夫抱你回房吧。”如此说着,也没等清漪的反应,就勾住她的腰,将她抱起。而且,这一抱很尽职尽责地将她直接抱到床上,将她放好平躺后,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笑道,“府里死了人,这么大的事,为夫要去看看。——当然,如果清漪你想的话,那就晚点睡,乖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