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毓道:“那就好。”
那驴脸此话一出,不单单是青毓,邹仪和戴昶也皱起了眉,缎子只有三条,他若是程严手下又怎会不知道?即便他之前在外刚随官府一道赶来,不知情,那又何必撒谎?青毓突然拍了拍马屁股,马向前快跑几步,青毓朝邹仪和戴昶打了个眼色,那两人便缓了下来,从人字形换成了竖直的一字形,青毓一边策马上前,一边口中朗声笑道:“也是我疏忽,还不曾问过小兄弟贵姓?”
那人答道:“我这般粗鄙之人哪里值得知晓,佛爷实在客气,喊我阿满便可——”
他话音刚落,兔起鹘落间就觉头顶一黑,在来不及反应的当儿青毓已经飞扑上前,一手攥他手腕,一手扳他肩膀,两腿更是夹住他的腰,身子一侧将他摔在了地下。
那人摔得七晕八素,在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青毓已经将他摁在地上,手臂抻直,膝盖抵着那人的脊梁骨,厉声道:“你到底是甚么人?说!”
那人显然没料到这么一出,反应过来冷笑道:“你觉得我是甚么人?”
青毓忖度着先礼后兵,自己能问一声已经算是做足了礼,见那人十分不讲情面,当机立断掰断了他一根手指。
那人惨叫了一声。
青毓道:“你说不说,我耐心好得很,十根手指加十根脚趾,你有二十次机会。”
那人面色惨白,抿着唇不发一言,青毓便又掰断了一根。
他问一遍,那人不答,又掰断一根,掰到第四根的时候那人浑身冷汗涔涔,像水里捞出来似的,张开了苍白的嘴唇:“我……说。”
青毓这才停下动作,做了个侧耳倾听的姿势。
那人哆哆嗦嗦道:“没有官府,只有程家家丁,大老爷下了令将庄子里的人屠个精光……”
青毓见那人神情不似作伪,当下心一沉,一时失了力道将捏着的那根指头给掰断了,换来身下人的一声惨叫。
那人气喘吁吁道:“出家人不是以慈悲为怀吗?我还听过割肉喂鹰的故事,你这算哪门子的和尚?”
青毓冷笑道:“棒喝怒呵,无非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