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壮志,但在品貌方面却无甚过人之处,尤其在建国之后,他好大喜功、心胸狭隘、猜忌善妒,实在想不通当初他是如何被那位超凡脱俗的仙人看上的。

当然身为九玄帝国的臣子,二月红是死也不会将自己心中所想和盘托出的,所以他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混沌见二月红对自己毫无反应,也甚觉无趣,于是拽了他往岛上走去,却在踏出三步之后,堪堪顿住了身形。

二月红因为惯性驱使,险些与他撞上,诧然问道:“前辈这是……?”

“有仙障。”混沌说着,伸手在身前虚抹了一下,便见一道金色屏障渐渐浮现出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混沌喃喃自语:“真是奇了怪了,上一次来的时候,明明还是畅通无阻的,为何如今却设了仙障,难道是专程为了阻我?”

二月红问道:“前辈上一次来,是何时?”

混沌想了想:“约莫百余年前吧,不记得了。”

“……”二月红觉得混沌是自作多情了,他父亲几十年前随先帝来过此处,并未提及仙障一事,想必这仙障是在他们离开之后才设下的。

只听混沌叹了口气:“他的仙障我破不了,还是回吧。”

然而二月红却站在原地,盯着那道屏障道:“我想试试。”

混沌失笑:“你说什么?”

“既然来了,为何不试一试?”

“别开玩笑了,就凭你……”他话未说完,便瞧见二月红试探地迈出了步子,然后轻而易举地穿墙而过。

张启山回到客栈时,已是第二日的午时三刻。

此前他前往岳岐山找寻圣莲,还要刻意避开西岳国官方耳目,一夜下来自然是一无所获,这已在他意料之中。

但他仍未放弃,如果此路实在不通,他打算再去一趟西岳国都碰碰运气,或许那昏庸糊涂的国主并未如传言那般将所有上贡的圣莲都吃下肚去——当然,他也知道,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侥幸心理罢了。

刚踏入客栈,便见小班神色慌张地迎上来道:“佛爷,不好了,二爷出事了!”

张启山神色一变,忙越过小班冲入房中,一眼便瞧见二月红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上血色全无。而他的身旁,赫然坐着的人却是梼杌。

张启山勃然大怒,不由分说便拔剑向梼杌刺去。

梼杌起身避过,口中问道:“张启山,你这是做什么?”

张启山一刺不中,转身又是一剑,看那架势,似是要与其拼命。

梼杌无奈,只得出手制住他,皱眉道:“你受了伤?”

张启山没有否认,这是之前遭遇混沌威压时留下的内伤,平日里不动武倒也无甚要紧,但此刻遇上梼杌,根本无法催动体内穷奇神力,以至于轻而易举被梼杌反制。

此时小班才气喘吁吁地跟着跑进来,见两人已经交起手来,大惊道:“佛爷,您为何要与这位大夫动手?”

“大夫?”张启山手上一顿,狐疑地看向梼杌,“你说他是大夫?”

“是啊,今日晨间我发现二爷躺在床上气色不对,怎么唤也唤不醒,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便得这位陶大夫出手相助。陶大夫说,二爷这是身魂分离之症,可是我听不太懂,佛爷您明白么?”

张启山终于恢复了冷静,盯着梼杌审视良久,才和缓了神色对小班道:“你且退下罢,我与这位……陶大夫有事相谈。”

小班虽觉张启山与这陶大夫之间似乎没那么简单,但也未敢多问,躬了躬身,便默默退了下去。

张启山关了门,沉下脸道:“你方才说,二月红这是身魂分离之症,此话当真?”

“我骗你做甚?”梼杌道,“我方才仔细瞧过了,他这模样,分明是被施了移魂术,肉身尚在,还有一丝活气儿,但魂魄却已不在了。倘若如此延续十二个时辰以上,很有可能会危及性命。”

张启山双眉拧了起来:“可知是何人所为?”

“尚不确定,不过……”梼杌顿了顿,面露迟疑之色,“你们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我怎么感觉这屋子里隐约残留着他的气息……”

“他?”张启山迷惘了一瞬,随即便反应过来,“你是说混沌?”

“你们果然与他有过接触?”梼杌神色一凝,“此人性情善变,喜怒不定,你们是如何招惹上他的?”

张启山虽有些犹豫,却还是将前因后果略叙了一番。

梼杌沉吟了片刻,喃喃道:“听你所言,再结合眼下二月红症状,混沌应不至于对二月红起什么杀念,否则,以他之修为,一击便可了结性命,何必要使移魂术如此麻烦。”

但此话并未对张启山产生安慰作用,因为他原本便担心混沌对二月红还有别的企图。

但两人思来想去,却琢磨不透混沌究竟会将二月红的魂魄带去何处。

思虑片刻后,张启山转了神思道:“话说回来,你又为何恰在此时出现在这家客栈?”

“不瞒你说,我原本是特地循着梼息追踪而来的,我只是想好意提醒你们一句,别在什么圣莲上浪费时间了,二月红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话却是不偏不倚扎在了张启山心坎上,他面色又沉了下来,盯着梼杌道:“你会如此好心,专程为救他性命而来?”

梼杌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我对二月红下毒,原本便不是为了取他性命,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张启山恍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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