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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纨绔为争一个先后长短,吵的是面红耳赤剑拔弩张,各自身后仆从护卫也排成一排,对面而站,仿佛要跟紧主子步伐,要打便开干,不打……瞪也要瞪死对方!
吵着吵着话题从争抢背后姑娘,发散到往日怨仇,互相揭短,连小时候给谁下过巴豆活过尿泥骗人都说出来了。
崔俣:……你们忘了要抢姑娘了么?
围观群众却喜闻乐见,纨绔抢人好看,爆料更刺激啊!好想知道贵族人家是怎么过日子的呢!
这么吵倒也挺好,崔俣正好有时间思考。
荣炎彬说越王荐贴,既然光天化日这么说出来了,肯定就是有这回事。他自己没听闻,应是最近发生,还未传到长安,或者传到长安,刚好自己上了河道,错过了。
越王此举,是试探,还是真心招揽?两年前,他就接连遇到过越王的人试探,但都不甚过分,这次……怎生如此大张旗鼓,像等不及一样?自己这份能力,这点名气,于他真的重要到了一定地步?还有越王重要的招揽荐贴,给了这荣炎彬……越王同荣家,又有什么深层关系?彭传义一案,荣氏要谋翻身,越王会不会相助?
若是相助……可就更好了。正好有利他趁机谋杨暄回朝!
不过背后这姑娘可真是厉害,偷了荣炎彬荐贴,还污了尹子墨的王家秋宴贴?
崔俣回头看了姑娘一眼,眸底有疑色,也有敬佩。
王十八娘差点哭出来,一个劲摇头,许是委屈的狠了,喉头哽咽,唇启无声:我没有……没有……
长安城内,谢家势力比王家大,在洛阳,却是王家占了鳌头,同谢家秋宴在长安一样,王家秋宴在洛阳也拥有很大名气,多少官员削尖了脑袋都进不去,普通人更别想,一贴难求不是虚言。
尹子墨这个理由,也很有重量。可为何他提起王家时,总会下意识看背后姑娘?是认识,故意提起共同记忆的点,表示包庇?
可见尹子墨和荣炎彬吵架之余,还有空摇着扇子做fēng_liú状,朝他背后姑娘抛飞眼……
崔俣又觉得,许这尹子墨只是单纯看了背后姑娘。
今日之事事发突然,多了解又觉内里□□,崔俣不禁唇角噙起微笑,这洛阳,果然比长安城好玩多了。
……
尹荣二人吵的天昏地暗,最后话题仍然回到抢人身上,好像谁能抢到这个人,今日便是谁赢,必须得争口气。吵了半天没结果,他们齐齐将愤怒视线瞪到崔俣身上:“她即躲你身后,表示要让你做主,你便来替她决定,到底跟我们谁走!”
尹子墨摇扇冷笑:“她今日必要同我与宴执壶赔罪!”
荣炎彬胖脸泛出狞笑:“必须同我斟酒赔罪!”
尹子墨看崔俣:“今日若你做的让本公子满意,便饶了你,否则——”
荣炎彬也瞪过来:“你便同她一起,伺候小爷过夜!”
倒很是默契。
就是话音有点过了。崔俣还没什么反应,人群里杨暄差点忍不住,跳出来揍死这俩纨绔,老子的人也是你们能调戏的!
王十八娘十分忧心,特别后悔今日做下蠢事,竟不带一个下人就跑了出来,还被俩纨绔盯上,歪曲事实泼脏水,就为欺负她。恩人虽聪明,可这是洛阳,人生地不熟的,如何帮她?若被她连累了可怎生是好?
荣炎彬说完话,上下打量了崔俣一番,确定不认识,是陌生脸,衣服配饰也看不出什么,十分倨傲的威胁:“乡下来的小子,你可要好好说话哦——”
崔俣也不生气,仍是扬着笑脸认真询问:“兄台说的不错,在下确不是洛阳人,可我们这样的乡下人,也知道干什么都讲究个礼数,想要约人呢,得提前递贴子,讲好时间,便是混混打架寻仇,也懂得先礼后兵,发个信,怎的到了帝都洛阳,竟不兴这个了么?”
荣尹二人有些愣,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围观群众个个瞪眼握拳,看起来很想答,却不想得罪两个纨绔,没人每一个开口。还是杨暄给力,捏着嗓子喊了一声:“我们洛阳最讲理!”喊完就换地方,不让人发现。
有人做出头椽子,大家便也不怕了,纷纷高喊:“对,我们洛阳也讲礼数的!”
“最讲礼数!”
“不许黑我们洛阳人!”
“打架也同样要下贴子先约的!”
“不约的都是没教养的野蛮人!”
没教养的野蛮人荣炎彬尹子墨对视一眼,怒气冲冲的瞪向四周,足足瞪了一圈,一个人都没落下。
群众们声音稍低。
崔俣指指自己背后:“不管这位公子如何得罪了二位,总是有名姓有来处的,二位递个名帖,前因后果讲说清楚,这位公子是接是拒,也总要给出个章程,若她不给,您二位再来声讨,届时别说旁的,大家都会帮你们,是不是啊大伙儿!”
群众高声附和:“就是这个理!”
一般情况下,纨绔不会怕平民,但若人特别多,群众舆论一致,怎么都与他们相反,他们就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压一压脾气了。
能做横行街市的纨绔,脑子并不笨,知道怎么作,作到哪种程度,出不了大事,若是引起民愤,带累了家里名声,少不得得落一顿打。
两纨绔皆皱眉不忿,憋屈的很。
这时,突然有位穿粉红纱裙的姑娘走了出来:“公子此话差矣。”
她削肩细腰,身材完美,步步生莲,摇曳多姿